剛剛離婚,馬上就和蘇九思走到一起。

加上蘇家的運作,陳源雖然沒有去看新聞,但也肯定他的人設在新聞中不怎麼樣。

渣男、小白臉恐怕已經深入人心。

對於張小姐的嘲諷和冷眼,他並不在乎,他內心的強大,還不屑於被人理解。

他今天來的目的也很簡單,掙錢。

路上已經聽李九爺說過,張行長遍尋名醫,還去過國外,病卻不見好轉。

這一點,對陳源來說就夠了。

治病拿錢,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如此簡單,至於其它,都是浮雲。

張小姐的態度,對他拿錢來說反而是一種助力,可以毫無負擔的,漫天要價。

陳源根本不理會張小姐,他看向何文秀,“何夫人,看來已經有人在幫張行長看病,如果對方能治,我立馬就走。”

“如果對方不能治,讓我試試吧,試試總不會有什麼損失,你說呢?”

陳源這種淡然的態度,被羞辱後的寵辱不驚讓何文秀有些驚訝。

“你試什麼,趕緊滾,這裡不歡迎你。”張小姐態度堅決,似乎陳源多在她家呆一分鐘,都會給她家帶來黴運。

何文秀皺眉,“回你自己的房間。”

怒斥了女兒一句,她看向陳源,“現在幫老張看病的是柳雲鶴柳老先生,不知道你對柳老有沒有了解?”

“不認識。”陳源知道何文秀的用意。

張小姐已經提到柳神醫這三個字,柳雲鶴的醫術必然很高,在業界也必定擁有極高的威望和名氣。

何文秀這樣一問,是一種試探,就如同從事某個行業的人,真有了一定的成就,總應該知道一些這個行業的大佬。

如果陳源真懂醫術,那也應該知道柳雲鶴才對。

但陳源,真不認識,他是重生歸來,以前確實太普通了一點,接觸不到柳雲鶴這個層面的人。

“不認識,也好意思說自己會醫術。”張小姐出言嘲諷。

孫瀟月這時泡了茶過來,她很懂的該怎麼做,哪怕心中對陳源充滿了不滿,還是給陳源倒了一杯。

並且開口解釋道:“柳神醫是醫學界的泰斗,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對柳老的名字都不會陌生。”

“尤其是對雲海的醫生來說,對柳老的事蹟,更是如數家珍,就連私人診所的那些醫生,也是知道柳老的,因為柳老是咱們雲海人。”

“關於他的傳奇,雲海學醫的無人不知,三天前柳老遊歷歸來,業界很多人都去參加柳老的接風宴。”

她看了看陳源,“你沒接到邀請嗎?”

“沒有。”陳源仍舊簡短有力的給了回答。

“媽,你聽聽,你認為這樣一個人,可能會醫術嗎?”張小姐看著何文秀。

“我會不會醫術,不是你們說了算。”陳源繼續道:“我現在缺錢,所以想掙一筆診金,這是張行長的運氣,如果你們不要就算了。”

陳源起身,有些時候,需要以退為進。

病急亂投醫,對於病人家屬而言,願意嘗試任何一種可能。

再一個上趕著不是買賣,孫瀟月和張小姐的出現,讓陳源有了機會議價。

欲擒故縱,他邁步就走,他相信何文秀會留下她,只是短暫的接觸,陳源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

孫瀟月冒充張行長的新歡,何文秀都沒有說什麼。

她女兒屢次出言不遜,何文秀同樣沒有付出任何真正的行動。

這個女人,願意給身邊的人機會,比較心軟。

或許這和她的職業有關,在工作中不遺餘力的擊敗對手,不給一點機會,所以想在生活中找補這種平衡,這才多給身邊人機會。

她丈夫身患疾病,她必然不會錯過任何一種救治的可能。

李九爺急忙站起來,“陳哥給機會,你們最好把握住。”

他不知道陳源是否會醫術,他也不會因為陳源抹他那一刀就如此敬重陳源。

他如此相信陳源,是因為周老對陳源的態度。

說了一句,他急忙追向陳源。

“這樣的機會,愛誰要誰要,我不稀罕。”張小姐掃了李九爺一眼,“你身邊都是什麼人,誰不清楚,以後少帶你的狐朋狗友來我家。”

“夠了。”何文秀怒喝一聲。

因為她和丈夫在女兒小時候忙於工作,疏於管教,女兒這樣,這是他們自食惡果。

她沒有進一步訓斥女兒,起身追向陳源,“陳先生,不如你先等等。”

“柳老是否能治老張的病誰也不清楚,如果柳老能治,我也感謝陳先生的好意。”

“如果柳老不能治,還請陳先生出手。”

“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陳源負手而立。

“幾年不見,倒是會裝模作樣了。”孫瀟月小聲嘀咕。

“媽,你搭理他幹嗎,讓他滾蛋,柳神醫要真治不了我爸的病,就沒有人能治。”

“你們兩個閉嘴。”何文秀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不管陳源是否會醫術,孫瀟月和女兒的態度都讓她不滿。

“再敢對客人不敬,我一定收拾你們。”何文秀冷冷的說了一句,這才看向陳源,“陳先生,你既然為了診金來,我想我可以給出滿意的診金。”

“你就當看小九的面子,多等幾分鐘怎麼樣?”

陳源本就沒打算走,他默然回到客廳,何文秀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

張小姐在一旁氣鼓鼓的想懟兩句,可她知道母親的脾氣,知道她再開口,真會捱罵。

孫瀟月心中則不斷腹誹,她一直敬重何文秀,卻沒想到她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難怪老人們容易被騙。

“今天我在這,陳源你就別想得逞,我看你稍後怎麼收場。”孫瀟月心裡嘀咕著。

大約等了二十分鐘左右,樓上傳來動靜。

何文秀急忙起身,張小姐和孫瀟月同樣向樓上看去。

三名年齡相仿的老人從樓梯上一起下來。

“柳伯伯,我爸他怎麼樣了?”張小姐急忙詢問。

“行了,不該問的別問。”張行長看了他一眼。

“沒什麼不能說的。”柳雲鶴臉色不太好看,“我行醫數十年,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症狀,實在汗顏。”

什麼!

何文秀的臉色有些發白,柳神醫都找不到病因,那……這病是沒得治了。

“陳源,你不是說你的醫術在柳神醫之上嗎?”孫瀟月開口,把陳源推到了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