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億,對張行長來說他確實有,可自己手裡的錢,誰願意給別人。

“那就不打擾了。”陳源起身。

“陳先生,先等等,我和老張商量商量。”何文秀急忙開口,“你先坐,幾分鐘就好。”

跟陳源說了一句,何文秀拉著老張進了旁邊一個房間。

“陳源也說了,是你的病好了支付診金,讓他試試怕什麼。”

“年齡不大,口氣不小,一看就不是個東西。”張行長冷著臉,“誰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萬一病情惡化呢?”

“年齡能代表什麼?”何文秀再次勸道:“就如同你們行裡,那些老資歷的就真比年輕人要優秀嗎?”

“不過是有關係才能佔著一些位置罷了,聽我的,先試試,能治的話,診金也有操作空間。”

何文秀又勸了一番。

張行長冷聲道,“獅子大開口,簡直做夢,真能治,也不可能給他。”

七八分鐘後,夫妻二人走了出來。

張行長開門見山,“你真能治我的病,蘇小姐的貸款由我來償還,你看怎麼樣?”

只要陳源同意,這裡面的操作空間就大多了。

“我只要一個億。”

秦東樹開口道:“陳先生,你這樣不太划算,你真治好了老張,拿走一個億去還貸的話,是不夠的。”

陳源淡淡道:“這筆錢應該由蘇家償還,我拿這一個億,只是讓九思心安。”

他的這句話,讓在場眾人都有些驚訝。

他拿錢,竟然不是為了幫蘇九思還貸款。

何文秀把話接過來,“老張,陳先生真能治好你的話,咱們就按陳先生說的方式支付診金,陳先生怎麼用這筆錢,和咱們沒關係。”

她看向陳源繼續道:“陳先生,你看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不用。”陳源看向張行長,“可以治了嗎?”

張行長點了點頭,“那就有勞陳先生了。”

陳源咬破指尖,彈出一滴血珠,這滴血珠落到張行長的眉心。

在血珠落下的瞬間,張行長的臉立馬就黑了。

是真的變成了黑色。

在面板表層之下,灌了一層墨水一樣。

陳源雖然剛剛開始修行,但他的氣血已經具備驅邪功效,張行長這種情況,對陳源而言,不用太複雜的方式救治。

一滴血珠,足以。

張行長的黑臉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眉心位置有絲絲黑氣冒出,被陳源的那滴血吸收。

大約五分鐘左右,陰邪之氣已經被吸收乾淨,那滴血珠落地,冒著滋滋白煙,很快消弭。

這一幕,驚到了在場的人。

陳源看著張行長,“你應該能夠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老張,怎麼樣了?”何文秀急忙詢問。

“我感覺輕鬆多了,那種讓我不自在的感覺消失了。”老張喜出望外,他看向陳源,“多謝陳先生。”

“不用謝我,這也只是一場交易。”陳源繼續道:“你現在只是體內陰邪之氣被驅逐,身體還有些虛弱,不過調養身體這種事,相信柳神醫就能給你不錯的藥方。”

柳雲鶴感激的看了陳源一眼,總算讓他有了用武之地,再者他現在確實非常想幫張行長看看身體情況。

“我幫你把把脈吧。”柳雲鶴開口。

張行長急忙把手遞過去,片刻後柳雲鶴佩服的看向陳源,“張行長的脈象已經完全正常,陳先生手段通神,柳某佩服。”

“微末小術而已。”陳源笑了笑,“張行長,柳神醫已經確定你的病沒問題了,現在該支付診金了吧。”

“當然。”張行長痛快的回應了一句,“不過一億不是小數目,需要時間。”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還收不到錢,就要收利息了。”陳源看著張行長,“你看怎麼樣?”

“沒問題,就一個星期。”張行長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可實際上,並不打算給這筆錢。

一旁,孫瀟月臉色不斷變化,陳源竟然真的治好了張行長的病,不止如此,他即將拿到一個億。

一個億啊,那是她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她和陳源沒有分手的話。

她低著頭,開始盤算怎麼從中獲得一些好處。

“那就不打擾了。”

見陳源要走,孫瀟月回過神來,她想跟上去,卻不知道以什麼樣的理由。

一旁的秦東樹卻在這時開口了,“陳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李九爺急忙介紹,“陳哥,這位是浪漫珠寶的董事長秦東樹。”

浪漫珠寶?

陳源笑了笑,“有事直說吧。”

“我兒子身體有點不舒服,不知道陳先生有沒有時間。”

柳雲鶴在這裡,秦東樹卻開口叫住自己,陳源敢斷定,秦東樹已經請過柳雲鶴。

說不定是他把柳雲鶴介紹給了張行長。

那他兒子的病,不會簡單。

見陳源沉默,秦東樹急忙開口,“診金的話你放心,只要能治好我兒子,我願意支付一個億。”

又是一個億!

孫瀟月心裡更不平衡了。

顯然,這位珠寶大亨,財力更加雄厚。

“聽說有一款鑽戒名為永恆之心。”陳源看著秦東樹。

“沒問題。”秦東樹毫不猶豫的開口。

永恆之心!

孫瀟月和張小姐眼裡都出現了一抹神采,那可是價值八千多萬的鑽戒。

這是要給蘇九思,這二人看向陳源的目光有了一些變化,他真這麼捨得?

“那就走吧。”

柳雲鶴同樣跟著離開,他想看看陳源是否有能力治療秦東樹的兒子。

這個病,他治不了。

秦東樹的家距離張行長這邊,也就六百多米。

客廳裡,一位保養的很好的女人坐在客廳默默流淚,客廳裡被砸壞了很多東西。

秦東樹沉著臉,“那個小兔崽子砸的?”

先前柳雲鶴已經來過,治不了,這對於秦東樹的兒子來說,是一個不能接受的打擊。

柳雲鶴的診斷,相當於下了判決書,擊碎了最後的希望。

秦東樹滿臉歉意的看了看柳雲鶴和陳源,“讓二位見笑了。”

他又轉頭看向女人,“叫那個小兔崽子下來,陳先生願意出手幫他看看。”

陳先生?

女人心中狐疑,可心中還是再次燃起了希望之火,她急忙上樓。

很快,母子下樓,當秦東樹的兒子看到陳源,臉色立馬就變了,“你們拿我尋開心是嗎,找一個廢物來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