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看向寧峰,等待其拿定主意。

此時,這種情況下的寧濤哪裡能夠停手,心道,什麼隱情等自己破宗之後再說。

靈溪見寧濤無動於衷,心中也隱約的猜到了幾分現在的情況,連忙取出一枚玉簡。

隔空向寧峰擲去,口中喊道。

“此乃老祖交代我給你二人檢視的,寧峰你速速檢視,讓你兄長速速停手。”

寧峰見狀,雖是有些遲疑,不過還是安奈住心中的疑惑接過玉簡檢視。

片刻之後,連忙口中呼喊道。

“大哥,速速住手,此乃小妹所留玉簡,其中另有隱情!”

寧濤聞言,暗道,自家弟弟應該不會誆騙自己,心中不由相信幾分,看看此物到底為何,能讓自己改變主意。

不過此時的寧濤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這超越自己控制能力的攻擊,幾乎消耗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如若自己強行撤去攻擊,自己只怕會落得一個重傷的結局。

不由的出聲喊道,對著面前右側的幾名修士開口喊道。

“你們快退開。”

這幾名修士聞言,連忙駕馭遁光離開這個方位。

寧濤見這方無人,便安心下來。

不再向手中的巨劍灌注法力,直接揮舞著高舉頭頂的巨劍向下揮去。

隨著巨劍的下落,一道青紅色的龐大劍氣向前發出。

橫貫天地,直接讓日月失色。

猶如一道巨犁犁過這片天地。

一道黝黑的裂縫出現在劍氣行進過的地方。

地面上巨大的深淵形成,兩側的水流向深淵流去。

就這樣,這道巨大的青紅劍氣一直貫穿數里,最終消失在大地之下。

眾人看著這道長達幾里,寬十餘米的巨大深淵。

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此時的靈溪雖然對寧濤的修為之深,神通之強感覺到驚詫。

但好在沒有被寧濤直接將護宗大陣擊碎。

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宗門弟子。

寧濤將劍氣釋放之後,回到人類形態,冰冷的眼神盯著靈溪。

轉首向弟弟寧峰投來疑惑的眼光。

這時,寧峰見狀上前而來,將手中寒冰玉簡遞給寧濤。

寧濤接過玉簡,放在額頭檢視。

神念剛一進入玉簡中,一個模樣有些俏皮可愛的少女正盤坐在一間密室之中。

只見其對著寧濤展顏一笑,開口說道。

“大哥、二哥,你們看到這個玉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了。”

“說來有些時日沒有見過大哥、二哥,還有些想念你們。”

“沒想到上次的一別,竟是永別。”

說到這,寧無憂似乎有些傷感,眼淚盈出眼眶,滴落下來。

過了片刻,將眼淚抹去,有些八卦的說道。

“大哥、二哥,師尊前些日子告訴了我一個隱秘。”

“一個關於蜀州三宗一盟的隱秘。”

說罷停頓一下,賣了個關子

“大哥、二哥可知為何我三宗一盟領軍修士之間關係如此密切?”

“其實這和三宗一盟的老祖有莫大的關係。”

“這四位老祖同出一門,就是曾經鎮壓蜀州的古魔門。”

“因為種種原因吧,才形成如今的這個局面。”

“這個訊息可是隻有三宗一盟的老祖才知曉的事情,你們現在能得知這件秘辛,還不快快謝謝我。”

說罷仰著小腦袋,好像等著表揚的小朋友一樣。

做完這個動作後,玉簡中的寧無憂繼續道。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水靈宗的傳承中有一門神秘功法,叫做《九轉冰鳳訣》。”

“修煉這個功法需要歷經九代,一代一代的修士以自己為資糧,助第九轉之人練成這篇功法。”

“練成之後呢,便可直入化神,冰魄師父就是第八代的傳人,我呢也就是第九代傳人了呢。”

“可是呢,這篇功法,修煉必須要冰屬性的修士,前期時候,會神魂隱匿,在進階元嬰之後,需要接受一次傳承,將數代的法力修為匯聚一身。”

“說不好便會傳承失敗,神魂隕滅。”

“所以我就一直很猶豫,直到前段時間才下定決心。”

“大哥二哥,如果我成功了,你們以後就可以由我罩著了,嘻嘻。”

“不要為無憂擔心啦,大哥二哥這麼厲害,無憂肯定能成功啦,你們要為無憂加油呦。”

......

寧潭將這玉簡從額頭上取下,仰天不知在想些什麼。

眾人看著寧濤,都在等著寧濤作出反應。

就這樣過了一會,寧濤突然出手,手中五團鬼氣將靈溪周圍空間禁錮,防止其做出動作。

手腕上的黑色煞鐲飛出,直接將其困住。

靈溪見狀,心中大駭,一臉驚詫,心中更是道。

“老祖,你可是坑死我了。”

眾人見狀,以為寧濤還要動手,便運轉法力,只待寧濤一聲令下,便攻破大陣。

寧濤見狀,開口說道。

“靈溪,我可以不攻打水靈宗,不過你要帶我去冰魄的閉關之地看看。”

靈溪聞言,開口喊道。

“絕無可能,我不會將老祖置於險境的。”

寧濤聞言,嘲諷一笑。

“你們水靈宗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將你大陣攻破,只不過費點功夫罷了,還是能夠找到冰魄的閉關之地。”

“無外乎那幾個地方罷了,你還是考慮清楚再回答吧。”

靈溪聞言,皓齒輕咬薄唇,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過了一會,靈溪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決定再相信自家老祖一次,開口說道。

“好,不過你得保證麾下修士不會傷害我宗弟子。”

寧濤聞言點了點頭,便開口道。

“好,我答應你,你最好祈禱你家老祖沒有騙我,不然的話,水靈宗也沒有在這世間存在的必要了。”

靈溪聞言有些羞憤,自己作為元嬰修士,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

不過還是隨著寧濤一同來到大陣前,與裡面的幾位為首的金丹修士神念傳音。

片刻過後,這幾名金丹修士果然將這大陣開啟。

寧濤見狀,輕輕揮手道。

“諸位,隨我一同進入,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動水靈宗一草一木。”

說罷法力拖著被禁錮的靈溪,一馬當先,向陣內而去。

眾人見狀,也是井然有序的進入大陣之內。

待寧濤等人進入大陣內,便命令龐年帶著這些金丹期的修士和羅玉、託塔等人在此看守這數千修士。

自己和寧峰兩人,帶上那些靈獸,則是向內飛去。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當初的那座寒螭島上。

寧濤神念掃過整座島嶼,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到了如今這個修為,寧濤才發現原來整座島嶼都是一座大陣。

曾經的那處寒潭便是這大陣的陣眼。

最令寧濤沒有想到的便是,在那寒潭邊上,竟然有一位故人。

這位故人正是從前的水月。

只不過此時水月的情況有些奇怪,一身生機不顯,但是其身軀內部,一股綿長的生命力維持著水月處於一種奇怪的狀態。

猶如寧濤先前的悟道,也似那進入幻境之中。

靈溪見狀,知曉寧濤隱秘的她,便開口解釋道。

“寧濤,我雖是不知老祖給你的玉簡中,訴說的乃是何事。”1

“但以我對老祖的瞭解,她絕對不會做出奪弟子肉身的舉動。”

“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

寧濤聞言並未做出相應的回答,而是反問道。

"水月如今是什麼情況。"

靈溪聞言嘆息一聲,好似回憶些什麼,片刻後開口道。

“當初水月在得知那件事情後,便猶如瘋了一般,最後被老祖禁錮在其修煉的洞府。”

“沒想到一向對修煉不怎麼感興趣的水月,竟然在陰差陽錯下突破到金丹境界。”

“便趁著寒螭島守備不嚴,強闖進來。”

“也不知老祖和其兩者發生了什麼,便在這寒潭邊上不再離去,一直都是處於這種奇怪的狀態。”

“這一下便是百餘年。”

“我詢問老祖,老祖也不告訴我原由,只是讓她在此。”

說到這裡,靈溪神情有些憤恨,心中暗想。

“自己好歹也是水靈宗中唯二的元嬰修士,為何老祖事事都要瞞著自己。”

“不知道老祖有什麼謀劃,雖說自己可以肯定的是,老祖這些謀劃肯定是對宗門有益無害,但是這種滋味自己實在是不太喜歡。”

想到這裡,靈溪暗歎一聲,被寧濤法力裹挾著向那寒潭而去。

寧濤帶著兩人來到譚邊。

看著如今滿頭銀髮的水月,忍不住嘆息一聲。

也許其是因為自己的突然離去,也許是因為自己妹妹突然被自家老祖,疑似奪舍。

這個外柔內剛的女子在這巨大的變故中,受到了刺激,做出了這等舉動。

想到這裡,寧濤來到這位自己曾經有些喜歡的女子面前,輕手將其垂下的銀髮別在耳根之後,再次嘆息一聲。

其實這些事情水月並不知情,但是因為當初對水靈宗的憤恨,讓自己對這女子下如此狠心,想想終究是自己做的不對。

隨後擺脫心中所想念頭,對身後的靈溪問道。

“冰魄和我妹妹如今在這寒潭之底嗎?”

靈溪聞言點了點頭,不過開口說道。

“寧濤,你先等我與老祖聯絡,不然你貿然進入這潭底,我怕會對老祖有什麼損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