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758工廠、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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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馮的話，江聖博他們都很煩躁了。

跟老小孩似的，玩針對也該有個度吧？真把這份工作當成兒戲了？

於是，老江也不再慣著對方了，直接讓老馮閉嘴，別再說話了。

接下來就是討論賙濟民提出的方案，論證可行性。

其實，江聖博他們都還沒意識到，他們全都被賙濟民給潛移默化地改變了原有的想法。

按照後者的提議，這是把62小鎮當做永久科研基地來建設啊。

隨著討論的進行，老馮也意識到他剛才有多麼愚蠢了。

原來賙濟民真的做了充足的準備，而不是無的放失。

或者說，他為今天這個會，提前許久就開始做準備了。

八九月份的時候，賙濟民都不在62小鎮這邊，也許，他當初沒有離開的話，或許那個時候就提出來了吧？

“現在舉手表決吧，贊同賙濟民這個方案的請舉手。”

隨著討論的結束，江聖博直接宣佈最後的環節。

老馮很不想舉手，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總不能一錯再錯吧？

於是，老馮直接來了一句，棄權！

放棄表決，等於放棄行駛權力，這讓江聖博等人微微驚訝了一下。

畢竟老馮的臭脾氣有多臭，在座的眾人，都深有體會。

可，終究，還是賙濟民棋高一著。

很快，他的提議，在一人棄權，其他人都贊同的情況下，順利透過了。

去年之所以沒有被透過，是因為沒有說服力。

現在有了賙濟民提供的亮眼成績，加上很多工人都熱情高漲，以及小鎮日益增長的日常需求，所以，管理層不得不考慮這些因素，給予透過了。

自食其力，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道理。

62小鎮不可能一直靠周邊村子的供給，學會自立，也是必然要走的路。

表決透過之後，方案很快被張貼出來了。

劃出的試驗田，總共有三十畝。

這個冬天，能幹的事情，那就是種菜。

當然了，除了試驗田，其他菜地所使用的菜種，也都換成了賙濟民提供的菜種。

萬小華從賙濟民手中接過菜種，有些好奇地開啟來檢視，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周大哥，我看這些菜種跟其他菜種也沒什麼不同的地方啊，為什麼它們長得比其他菜要好呢？”

“你跟其他人也沒什麼區別，為什麼別人能考上大學，你就不行呢？”

被回懟了一句，萬小華瞬間自閉了。

跟賙濟民聊天，很容易受打擊。

特別是學習的時候，經常被罵太蠢了。

其實賙濟民也不想罵她的，誰讓她一個問題，都問了三遍，還是不會，他能怎麼辦？

書呆子的世界，他是無法理解啊。

“周大哥，我錯了，我剛才不應該這麼問你的，你可以跟我講一講這裡面的黑科技嗎？”

終究，還是求知慾佔了上風，恢復正常的萬小華，厚著臉皮繼續詢問道。

甚至，為了討好賙濟民，還說了一個他平時順嘴熘的字眼。

“你也知道是黑科技了，先不說這是保密的，就算我講給你聽了，你能聽得懂嗎？”

賙濟民撇撇嘴，說完，也不看萬小華，接著道：

“不要老是好高騖遠，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打好基礎，只有基礎紮實了，你才能繼續搭建你的知識大廈。”

“要不然，你這也想學，那也想知道，到頭來，只會半桶水，啥也裝不下。”

萬小華訕笑著點頭，等他說完才道：

“好的，周大哥我知道了，我會謹記你說的話。”

“就是有一點，我能不能提個建議？”

“什麼建議？”

“就是你可不可以對我溫柔一點？不要老是這麼毒舌，雖然我不是很介意，但我也很喜歡聽好話的嘛.....而且我是女孩子，也是要面子的嘛。”

放下手中的書，賙濟民看向對方，沒好氣地道：

“聽說過棒棍出孝子這句話吧？老師的戒尺你也知道吧？我沒讓你罰站，沒打你，你就該燒香了。”

“臉面不是靠別人給的，而是靠你自己。”

“再說了，你是跟我學習，還是跟我要臉面的？”

“你是要臉面，那我勸你趁早離開我這裡。”

“最後，我再教你一個理，當你強大的時候，旁人的冷嘲熱諷都是對你的肯定。”

“別愣著了，還不趕緊去幹活？”

最後一句，他是呵斥的語氣，更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面紅耳赤的萬小華聞言，頓時如蒙大赦，撒腿就跑了。

準備進來的李雨竹、林武旺等人，聽到賙濟民的話，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李雨竹走了進來，看了看賙濟民，確認他沒生氣，才笑著說道：

“怎麼了？很少見你這麼訓人的，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呀？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後者翻了個白眼，對林武旺他們道：

“菜種都在這兒，上面都寫清楚了是什麼品種的菜，想要什麼自己拿。”

“好的，周組長，我們知道了。”

瞅他們謹慎的樣子，賙濟民稍微緩了一下語氣道：

“注意種植方式，先育苗，別急著種，注意控制菜棚內的溫度……”

事無鉅細。

對於這群大老粗，必須有足夠的耐心才行。

其實方法都寫明白了，但總有人不願意看或者不會看。

等林武旺他們離開後，見李雨竹還沒離開，賙濟民又道：

“你還留在這裡幹嘛？我可沒做你的飯。”

“你現在做也還來得及呀，我可以等。”

“想屁吃呢，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

半晌無語，李雨竹深吸一口氣道：“誰又招惹你了？這麼生氣？”

“女生都有那麼三四天心情不好的時候呢，我就不能有嗎？”

額，你可以有！

這會兒的李雨竹也明白了，他這是想家了。

話說回來，他九月中才從京城回來小鎮這邊，現在也才過去兩個多月而已，就想家了？

那其他呆了快一年的人，是不是更想家？

她沒有猜錯，賙濟民確實想家了。

此外，那就是電腦這玩意兒的研發進度，靠隊友，是真的不行啊。

儲存器這東西的研發陷入停滯狀態，也不知道技術負責人是幹什麼吃的。

敢耽誤他回家的時間，賙濟民表示，別後悔就行。

62小鎮熱熱鬧鬧地開展了試驗田的工作。

一開始，不少人熱情高漲，幾乎每天下班後，就會跑去試驗田那邊觀摩。

看著菜種播下，看著菜種冒出嫩芽，然後慢慢長大。

大家都很欣喜，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這比工作有趣多了。

“還別說，周組長提供的菜種就是厲害，生長速度也快。”

“可不咋滴，聽說這是用了黑科技孕育的種子，優中選優，能不厲害嗎？”

“好吃又美味，厲害了周組長。”

工人們的稱讚，賙濟民是聽不到了，因為他已經離開了62小鎮。

前往上千公里外的某處工廠。

名為758工廠的企業，坐落在一處深山老林中，這裡人跡罕至，是工廠天然的屏障。

因為758工廠需要隱蔽，所以才會建在這樣的地方。

“周同志您好，歡迎您的到來。”

“王廠長同志您好，打擾了。”

來到工廠之後，賙濟民只跟對方寒暄了一句，然後就直奔主題。

接著王廠長便把他帶到了研發車間進行參觀，賙濟民看到之後，差點沒破口大罵。

還好他忍住了。

這裡不是他的地盤，再說了，他是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製造問題。

生氣無法解決問題，只會激化矛盾。

所以收斂起自己的鋒芒，以平和的心態去面對一切。

透過簡單的參觀瞭解，才知道他這個儲存器的研發工作，就跟後孃養似的，不是不受待見，而是壓根兒沒人理會。

甚至連王副廠長也是758工廠的邊緣人物，廠裡的一把手、二把手，以及技術大老等，全都以國家重點科研專案為由。

拒絕給儲存器分配更多人手。

本來這事已經隱瞞了許久，按照此前分配的兩位研發人員，肯定可以在任務時間前完成的。

誰知道中途兩位研發人員都相繼被調離或者生病。

直接讓這個專案徹底癱瘓停滯了。

被賙濟民這邊一再催促，事情再也隱瞞不下去了，這才邀請賙濟民過來這邊檢視。

而臨時頂替的兩位研發人員，其實就是小助理，才大學剛畢業不到半年的學生。

懂個毛線啊！

隨口問了幾句的賙濟民，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的蹊蹺。

但他還是不動聲色，沒有動怒。

在全面細緻瞭解的研發進度之後，賙濟民便跟王副廠長道：

“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安排一下離研發車間最近的住處？”

後者自然點頭應了下來。

“謝謝您，接下來一週時間內，我會待在這裡，同時這兩位同志也麻煩你們跟我一起完成接下來的研發工作，希望貴廠可以配合一下。”

“沒問題，太感謝了。”

對此，王副廠長當然歡天喜地的答應下來了。

這差不多是賙濟民親自帶兩位大學生啊，待遇可真是太好了，王副廠長自己都有些羨慕了。

兩位研發人員也是一臉歡喜，賙濟民卻沒有理會這些。

他現在只想著儘快把事情給解決，拿著儲存器離開。

要不是62小鎮那邊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他才不會搞這麼麻煩呢。

轉過天，賙濟民就帶著兩人開始了研發工作。

“小鄧，幫我拿一下牆那邊的工具。”

“小陶，去請你們廠領導申請一些鐵磁性材料回來。”

剛進入到工作狀態當中，賙濟民就開始吩咐兩位研發人員做事了。

結果，他檢查了一下所需要的原材料，很多都缺失了。

讓陶長戈去申請材料，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影。

再讓小鄧去看一下，倒是很快回來了，帶回來一個壞訊息。

領導說沒有材料，沒錢！

還把陶長戈借去幹活了，簡直不把賙濟民當回事。

“王副廠長，請問貴廠能不能配合我？”

賙濟民沒有生氣，跟這些中層領導，沒什麼好說話的，他直接找到了王副廠長。

後者也很為難，因為管理材料的那位閆科長，跟二把手的關係密切，一般人使喚不了閆科長。

仗著這個關係，閆科長向來的緊著廠裡的科研專案，外面申請的專案嘛，先排隊。

因此，閆科長這樣的做事方式，廠裡自然不會說什麼，但廠外的人卻是氣得罵娘。

搞區別對待啊，偏偏也沒辦法，除非能找到一把手或者二把手的關係，要不然壓根兒沒轍。

而王副廠長則是隱晦地提及此事，同時也告訴賙濟民，如果他還有更高層的關係，那就先走一走。

然後跟一把手這些坐一坐，吃頓飯，或許這事就成了。

聽完之後的賙濟民，眉頭緊蹙，心裡很是不爽。

一腔熱血，總是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和困難，令人滿肚子火氣。

可說來說去，還是沒錢鬧的。

假設國家有錢，這些科研工廠都是財大氣粗的型別，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而卡著賙濟民呢？

畢竟這個年代的人，大多數都是很有大局觀的，格局很大。

沒轍的賙濟民，只好先去找閆科長談一談。

來到材料科辦公室，閆科長倒是很熱情，又是握手，又是端茶倒水的。

禮數方面，做得很足，讓人挑不出毛病。

老王是屬於管理層的邊緣人物，非實權。

所以，閆科長也只是讓老王面子上過得去，更多的就沒有了。

對於賙濟民的來意，閆科長心知肚明，甚至還主動提及了此事，拿758工廠的科研專案當擋箭牌。

“閆科長，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嗎？我這個專案，很急，關係到導彈飛行器的研發進度.....”

閆科長沒忍住，嗤笑道，“周組長，我們當然知道您要研究的是什麼，可是我們758工廠的專案，也很重要啊，同樣耽擱不起.....”

得，看來對方是篤定吃死他賙濟民了。

後者看了看閆科長，人家也不畏懼地跟他對視著。

兩人互不相讓，針鋒相對。

賙濟民收回目光，掃了掃不遠處的材料單子，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閆科長，希望你等下不要來求我。”

“哈哈，周組長說笑了，我無慾無求，怎麼需要求到您身上呢？”

“王副廠長，我想去你辦公室打個電話，可以嗎？”

老王不知道賙濟民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周組長，慢走不送啊！”

看著賙濟民一行人離開，閆科長還大笑著說了一句。

京城，紅星公司。

一把手辦公室，朱文軍正坐在椅子上審閱從下面遞交上來的材料。

擺在他面前的這份材料，是一份新技術專案研發的申請材料。

從第一實驗室提交上來的，上面已經有實驗組組長和實驗室的梁主管兩人的簽字。

說明，這份技術材料具備可行性。

只不過，當朱文軍看到申請材料，關於技術指導的名單上的那三個字，頓時童孔放大了。

“怎麼還有周濟民的名字？”

從1960年坐上紅星公司一把手的位置開始，賙濟民這三個字，就跟魔咒一樣，盤旋在他腦海深處，一直揮之不去。

即便他很久沒有見過賙濟民了，可這個名字總是會出現在這些申請材料當中。

其實他也問詢過樑主管等人，都知道他們跟賙濟民依然保持著聯絡。

很多時候，遇到不懂的技術問題，直接寫信或者打電話出去。

雖然不是很頻繁，但卻解決了不少問題。

而申請材料裡，之所以會加上週濟民這三個字，也是因為如此。

畢竟賙濟民確實做了事，而不是純粹博眼球，啥事都沒幹。

看完材料之後，朱文軍對這個技術也有一定的瞭解。

確實是很不錯的小產品，應該支援他們研發出來。

剛準備簽下自己的大名，辦公桌的紅色座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叮叮叮！

這讓朱文軍差點手抖了一下。

定了定神，他伸手去拿起電話，接過來：

“喂，紅星公司，我是朱文軍。”

這年代打電話，都需要自報家門，要不然對面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要知道，就算八九十年代，有些家庭裝了電話的家庭。

打電話的時候，也是這樣，都需要自報家門。

否則的話，打過去卻是未來丈母孃接的電話，而你直接啥都說了，那豈不是不打自招？

“老朱你好，我是賙濟民。”

嘎！

還在思考著會是哪位領導給自己打電話呢，沒想到居然是賙濟民。

朱文軍差點把電話給扔了。

真是活見鬼了，今天是跟賙濟民槓上了嗎？

哪哪都是他？

“哈哈，是周顧問啊，你好啊，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回過神來的朱文軍，尷尬一笑，然後寒暄說道。

然鵝賙濟民卻沒有跟對方寒暄幾句，而是直奔主題。

目的很簡單，把發往758工廠的材料全部暫停，等候他的通知。

“額，周顧問，你這樣做，我很難辦的哦。”朱文軍頓時為難了。

照理來說，這是賙濟民第一次開口，於情於理，作為一把手的朱文軍，都應該力挺才對。

可問題就出在758工廠上面，這可是西南地區的科研工廠，比紅星公司還要牛的存在。

哪有什麼資格要挾758工廠？

“老朱，你是不是沒聽懂我的話？暫時不要發出去，而不是不發，明白嗎？”

電話另一頭的賙濟民，差點都無語了。

還一把手呢，這領悟能力也太差了吧？

還是說，他賙濟民的話不夠分量？

“那個，周顧問，我當然聽清楚了，我是想問，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聽朱文軍小心翼翼的問話，賙濟民當即沒隱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當即，就把朱文軍給氣著了。

特喵的，自己的人在外面受委屈了，就算758工廠又如何？

硬剛他丫的！

“行，這事我知道了，758工廠幹得忒不地道了，居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活膩了不是？”

朱文軍氣呼呼的說道，這裡面有多少演技成分，賙濟民心知肚明。

送上門的人情，他不信朱文軍不願意接著。

何況，這事壓根沒什麼難度。

不就是卡758工廠一下嗎？

又不是不給，所以，怕個蛋啊！

“周，濟民啊，這事你不用管了，我老朱管定了！”

瞧瞧這話說得，多漂亮？

底氣十足啊！

賙濟民滿意地結束通話電話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跟紅星公司一把手打交道了，但這感覺，還挺不錯的。

758工廠，老王看到賙濟民打完電話後，直接走了出來，便笑著問道：

“打完電話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要不我請您吃頓便飯？”

老王挺會來事的。

因為他知道賙濟民今天這電話，肯定是找領導了。

只不過，老王不知道的是，賙濟民找的領導，卻不是他想象的領導。

“不用了，我還要回去做準備，謝謝你了，王副廠長。”

說罷，賙濟民就轉身回了研發車間。

身後的老王，卻驚呆了。

靠，這麼自信？

早知道這樣的話，昨天接待賙濟民的時候，他就應該款待好對方了。

哎呀，趕緊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補救方法了。

對了，聽說附近有個獵人村子，要不請他們幫忙打點獵物？

渾然不知道老王瘋狂轉動腦子，只為搜腸刮肚地想方設法討好他的賙濟民，這會兒已經重新回到研發車間了。

現在沒什麼材料，很多事情，想幹都幹不了。

但沒關係，輔助工作還是可以先進行著的。

等材料進場後，就可以開始了。

小鄧和陶長戈都被喊了回來，這是研發車間的人，不是其他部門的人。

老是被外借，算什麼回事？

說起來，這兩人也都隨遇而安的性子，挺中庸的。

或許，是被生活磨平了菱角吧？

反正賙濟民沒在他們身上看到多少年輕人的朝氣。

轉眼第二天，賙濟民準時出現在研發車間，繼續忙活工作。

而小鄧和陶長戈兩人也踩點上班，似乎前天那個興奮的想要跟著賙濟民學習的激情樣子，真的只是裝的。

上班沒過多久，閆科長就過來了。

“周組長，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這是您指定的材料，我都給您拿過來了，求求您了。”

這一幕，落在小鄧和陶長戈兩人的眼中，頓時十分震驚，呆滯在原地了。

昨天還不可一世的閆科長，今天就真的登門求人了。

似乎，昨天賙濟民說的話，應該應驗了。

神了！

已經準備好野味的王副廠長，準備踏進研發車間，也被閆科長的騷操作，給震驚到了。

擦，賙濟民可真吊。

說了求人，閆科長真的求人。

“閆科長，您這是幹什麼呢？您求我幹嘛呀？您不是無慾無求嗎？我也沒什麼地方能幫到您的呀？”

賙濟民裝作非常驚訝的樣子，把昨天閆科長說的話，全數奉還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偏偏，賙濟民非要打疼對方才善罷干休。

無他，純粹就是被閆科長給噁心壞了。

這樣的人，不治一治，以後還有得受呢。

被賙濟民這話一擠兌，閆科長的一張老臉，頓時黑白交替，甚是難看。

昨天那話搪塞賙濟民，今天就被賙濟民懟了回來。

還真是超音速打臉啊。

“這個，這個，周組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不對，我做的不好，我給您道歉了。”

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起碼就認錯態度來說，閆科長是沒有問題的。

他不認錯也不行啊，今天早上剛上班，負責對接的領導就氣沖沖地領著車間主任和技術員過來了。

紅星公司指名道姓，說是閆科長得罪了紅星公司，材料被扣押了。

材料被扣押了，很多工作就無法往下進行了，工人只能停工。

這個損失有多大，簡直無法估量。

所以，閆科長被狠狠的臭罵了一頓。

他還想親自聯絡紅星公司進行道歉呢，可領導直接表示，你是不是得罪了誰？趕緊補救回來，要不然你就給我掃廁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