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靈酒下肚。

楊言慶大手一揮,“趕緊挑好,把姑娘叫來陪酒。”

白思元眯眼一笑,開始翻動冊子。

“那就不客氣了。”鍾延笑笑,見楊言慶只顧吃菜,便知道他是這裡的常客,有相好目標。

冊子製作頗為精美,暗紅色封面上印著‘飛仙閣’的祥雲標誌,倒是與前世高檔酒店的選單差不多。

翻開裡面,便是一張張曼妙女子的畫像。

有身穿羅裙虛坐於床沿的,一手輕掀粉簾帳,一手拂袖半掩面,嬌柔可人,惹人憐惜;

有身穿勁裝飛身在半空的,一手持劍回首劈,一手並指於腰間,英姿颯爽,令人神往;

還有側身躺在草地之上的,環手搭香肩,衣裙松塌,雪白隱現,長腿直露,誘人至極。

……

千姿百態,惟妙惟肖。

總共一百張畫像,意味著一百個女修!

修為都在煉氣初期。

從前往後,基本是修為越高價格越高,最低九十九枚靈石,最高二百九十九枚。

鍾延緊緊抿著唇,心中狠狠吐槽,難怪外面很難找到女修,合著都被青樓把控著。

而且他敢肯定,這只是其中一部分。

快速翻看了一遍,鍾延將目光放在每張畫像的右下角,羅列有‘稱呼,年齡,修為,價格’。

有的還會多一項‘處子’的標註,但似乎與價格並無多大關係。

比如其中兩個女子身材長相都很優秀,年齡相差一歲,修為同為煉氣三層,但價格卻是一樣的,都是二百八十八枚靈石。

而另外兩個同境界的女修,非處子反而比處子多十塊靈石。

鍾延一時也沒弄懂裡面的門道。

不說什麼處子情結,按道理處子元陰尚在,初次與男修交合對男修有助益,尤其對那些修行過採補大法的修士來說。

在鍾延和白思元專心看畫冊的時候,喝酒吃菜的楊言慶不時掃過去一眼,注意到白思元目光基本停留在畫像女子身上,而鍾延卻專注於下方的資訊欄。

他笑問:“鍾道友可是有疑惑?”

鍾延抬頭,苦笑道:“難怪外面難找有靈根的女子。”

“可不是!”

楊言慶放下酒杯道:“這些女子大部分都是宗門招收弟子時選來的,四屬性或五屬性,而且靈根精純度很低,氣感又弱,修行一輩子都只能在煉氣初期徘徊。”

“有些不願意的自然被逼迫,控制起來調教調教也變得乖巧。”

“有的則是家境貧寒迫不得已,反正築基無望,倒不如修行入門後,來這幹上幾年,以後富貴一生。”

頓了下,楊言慶又笑道:“當然,也有資質好的,三靈根,甚至兩靈根。”

鍾延眼睛一瞪,“兩屬性真靈根?不能吧?”

白思元笑道:“怎麼不能?做這行的,資質越好,越是自願!”

楊言慶:“你想想,在外面打打殺殺,哪有躺著賺靈石來得快?咱們燕國好像沒有真靈根青樓女子,但我聽說楚國那邊的青樓,真靈根一晚上掙一萬下品靈石,高的能去到十萬以上!”

楚國是仙武大陸東域最大的國家,萬人宗門朝過十個,十萬人以上的巨型宗門也有三個,自然不是小小燕國可比。

白思元嘿嘿一笑,附和道:“萬人大宗都供不起!”

楊言慶一臉感慨之色,“不過這些女人個個道心堅定,只為大道長生,什麼床榻之事、皮囊肉*欲,根本不在意,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鍾延微微吸了口氣,又問:“所以,這些個青樓女修都修煉有雙修之法?”

楊言慶:“那肯定的,不然一個個男人怎麼會跟著了魔一樣都趨之若鶩,除了極致的享受,還有助於修行,哦,對了,這些女修的價格便是按照她們修行的雙修功法來定的。”

白思元眨眼笑道:“還懂得魅惑之術,讓人來了還想來,所以鍾道友,一會可要小心哦。”

楊言慶哈哈一笑,“以鍾道友的心性自然不會有問題,閒話少說,挑好了沒?”

白思元:“八十八號,二百八十八枚靈石。”

“六十九號。”鍾延報了號,低頭看向畫像。

姓名:雲若(處子)

年齡:十九歲

修為:練氣二層巔峰

價格:二百六十八

楊言慶翻開冊子掃了眼,笑著起身開啟石門,叫住一個女子將號碼告知。

鍾延問:“可有其它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完事後行打賞?”

“隨你自己,一般都會給個一兩塊靈石意思一下……”

說著,楊言慶哈哈大笑起來,“你若是有本事,也可讓姑娘送你靈石!”

然後,白思元也跟著大笑,連連拍著桌案,顯然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好一會兩人止住笑聲,白思元道:“鍾道友你不知道,青陽城出了個奇葩,男人來這飛仙閣都是送靈石,他倒好,完事後還能把姑娘手裡的靈石哄騙到手,不止一次!”

哈?

鍾延眨眨眼:“青陽城竟有此等人才!是誰?我定要向他好好討教討教!”

“孟育良!”

“他呀。”

鍾延恍然,一個煉氣五層修士,長得白白淨淨頗為俊俏,特會哄女子開心,沒事街上到處撩。

有次在街上遇到,這傢伙竟然跟一個稍有姿色的賣紅薯婦人聊得火熱,逗得人家面紅耳赤,嬌羞無比。

這時,鈴鐺再響。

隨後,三名女子蓮步款款進來。

前面那個身材豐腴,叫了聲‘楊道兄’便走向楊言慶。

白思元同時招手,“蘭兒姑娘。”

最後一個看向鍾延,睫毛撲閃,嘴角的弧度多綻放了一分,坐到鍾延邊上,幫忙倒酒,聲若天籟:“謝道兄垂憐,若雲敬您一杯。”

仰頭飲下,她便一手抱著鍾延的胳膊,一手從桌上捏了顆靈果餵了過來,吐氣如蘭,“道兄生得甚是俊朗,敢問如何稱呼呀?”

“姓鍾。”

鍾延本來只是簡單含下果子。

她卻故意用潔白纖細的手指劃唇,沾點口水,然後便妙到毫巔地控制著俏臉,羞紅起來,眼波流轉。

鍾延心中嘖嘖,雖是初子,卻無絲毫拘謹,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不想自己家中的妻妾,初時一個個都緊張得不行。

多了三個姑娘陪侍。

鍾延三人沒再說隱秘的話題。

只談風月,聊軼事,宗門、家族、坊市、周邊城池,天南地北。

這讓鍾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開辦座青樓,可以網羅修行界各種各樣的訊息,匯總一轉手又是一大筆生意。

室內氣氛歡快又曖昧,不時傳出銀鈴笑聲。

楊言慶摟著腰肢,與相好喝交杯酒。

白思元就直接了,一隻大手胡作非為,沒多久便捏得那叫‘蘭兒’的姑娘呼吸粗重,癱在他懷裡。

青樓菜鳥鍾延,沒什麼經驗,一時放不開手腳,只由若雲姑娘捏著粉拳在身上敲打按摩,卻也是一番別樣享受。

不多時。

白思遠摟著蘭兒起身,“二位,我先走一步!”

楊言慶:“不送,明日午時碰頭。”

等人出門離開。

被姑娘附耳痴笑低語的楊言慶,笑道:“白道友還是這個急性子,長夜漫漫……”

話未說完,他扭頭便見鍾延也站起身來。

鍾延輕咳一聲,“楊道兄,小弟也先行一步。”

什麼長夜漫漫,這都快子時了,他可不想浪費時間。

若是系統發生變化,他得多搞幾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