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聲音近在咫尺,帶著幾分調侃,“靳言,沒想到真的是你,大老遠的,我還以為我看錯車了。”

他說著,眼神不斷往裡面瞟。

沈綿臉色煞白,只要再靠近一點點,江澈就能看見她的臉。

她用乞求的眼神地看著周靳言。

而周靳言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被人發現他在跟未來小姨子鬼混。

這一刻沈綿突然覺得,她那個影片,根本威脅不了周靳言,而他之所以上鉤,不過是順勢而為,逗著她玩玩,又能滿足自己的私慾。

周靳言側過身,把沈綿的腦袋按在懷裡,對外面的江澈道,“你有什麼事?”

江澈摸了摸鼻子,他能有什麼事兒……

雖然打小跟周靳言關係不錯吧,但這種撞破人傢俬密的事兒,點一點開個玩笑可以,不能太過,惹惱了周靳言,對他也沒好處不是?

於是江澈見好就收,“我去前面會所,有空過來找我。”

周靳言把車窗關上了,江澈聳了聳肩,那大概是沒空的。

周靳言低下頭來,看著沈綿在他懷裡,驚慌失措的模樣,倒是被勾起了幾分興致。他此刻的神態,明顯比之前愉悅了不少。

他摩挲著沈綿光裸的脊背,語氣裡盡是玩味,“怎麼,這麼怕人知道?”

“姐夫就不怕讓姐姐知道麼?”沈綿氣呼呼地回了一句。

周靳言目光一沉,語氣冷了幾分,方才的戲謔也蕩然無存,“你可以試試看。”

沈綿就不說話了。

果然是,在意得緊。

很多時候,心裡有真愛,跟身邊有多少女人,並不衝突。

富家子弟大抵如此,周靳言也不會例外。

沈綿摟緊了周靳言的腰,示弱地嚶嚀了一聲,“姐夫……”

周靳言不動。

沈綿一時間也猜不出他到底什麼意思,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片刻,周靳言出聲,“不會勾引男人了?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我對木頭沒興趣。”

沈綿就直接坐到了他腿上,去親吻他突起的喉結。

周靳言大概是嫌她那粉裙子太過礙眼,直接上手扯掉,丟在了一邊。

也不知是不是江澈的出現,讓兩人受了刺激,結束的時候,車座位上一片狼藉。

沈綿的裙子被扯壞了,穿不了,她只能把裙子抱在懷裡,掩住細膩的身子,那模樣有些狼狽。

周靳言看了她一眼,丟了件自己的西裝外套過去。

這時,他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沈綿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沈煙打來的。

果然周靳言接起的時候,她聽見了沈煙的聲音。

車裡太安靜了,以至於沈煙說了什麼,她都能清清楚楚地聽見。

沈煙問他在哪裡,說做了宵夜,想給他送過來。

周靳言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就像夜色裡的溫儂細雨,撩人心絃。

即便他們剛才幾度溫存,他也不曾這般對待過她。

看吧,真愛和身邊的女人,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身邊的女人,可以流水線般地替換,但真愛,只有一個。

這兩年,他對姐姐的有求必應,沈綿也是看在眼裡的。

沈綿裹著周靳言的西裝外套,想著等他掛了電話,她就該走了。

可她的裙子……

沈綿猜的沒錯,掛了電話之後的周靳言,果然是著急把她送走的,他甚至都沒問過她,就直接把她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可見那份去見沈煙的心情,有多麼迫切。

既然那麼迫切,又幹嘛要約她出來廝混,有些男人,沈綿還真是看不懂。

沈綿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

周靳言還不算毫無人性,還知道讓人給她送套衣服過來。

沈綿將周靳言的外套拿去了乾洗店乾洗,自己則拎著那件奇醜無比的粉裙子,回了沈家。

“這深更半夜的回來,去哪兒了?”羅美玲坐在客廳裡,品著一杯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