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居然還活著……”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

“我當然活著,是天神救了我。你們謀財害命,天神讓我來懲罰你們,等你們醒來,就會發現天神收回給你們的所有恩賜。並詛咒你們這些作惡之人……”

周淼一臉高深的胡說八道。

當然,她可不是恐嚇。

整一個部落的人都靠原主的哥哥們養活著,吃白食這麼多年,謀財害命害死原主母女倆,以後還想吃便宜飯?

做夢吧。

殺人兇手不配。

以後部落裡狩獵豐收一次,她就來搶一次!

周淼一拳頭將那要暈不暈的獸人打暈過去,用腳尖踢了踢,確定所有獸人都暈死過去後。

才“嘶”一聲變了臉色。

媽耶!

原主是什麼柔弱的存在?拳頭痛死了!

選了個好位置,周淼大搖大擺的坐下,烤著火吃著肉喝著酒。

別說,即便沒有任何調料,原始無科技與狠活的野獸肉也實在太香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餓的人吃什麼都香。

部落裡的祭酒算不得好喝,但喝進去渾身暖和和的,渾身好像多了一把使不完的勁!

主打一個刺激。

一不小心吃得太撐。

周淼還想再吃,天亮要趕遠路,得吃飽一些。

想了想,那就做一下運動消化消化吧。

於是——起身將綠茶姐姐季晴揍了一頓。

其實,周淼更想殺了她,以命償命。

但當週淼用匕首對準是季晴心臟以及大動脈刺下去時,似乎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使得匕首偏移,最後只能對她造成一點輕傷,壓根殺不了她。

周淼不信邪,又換了骨刀、長矛、石頭……前前後後用了十幾種方式,都是一樣的結果。

淦!

這玩意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什麼氣運之子吧?

看著眼前被揍的面目全非的豬頭,周淼嫌棄地扔掉手上的石頭。

不過,從另外一個層面來說,有些人殺不得,也是件好事。

至少是個耐造的獸人形沙包,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妥妥的解壓神器。

畢竟三條命的仇,哪是輕易一死就能還清的?

經過一晚的休整後,周淼精神抖擻,換上一身乾淨暖和的獸皮大衣,藉著微微升起的日光,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部落。

幹了一件大事,她決定趁著白天多趕點路,走遠一點,遠離部落。

省的雄性獸人捕獵回來,找她尋仇,麻煩。

她可不指望獸人們講道理,會理解並支援自己的復仇行為。

他們大機率只會痛恨她搶走了部落的物資。

事實證明,周淼的決定是對的。

就在她走後不久,部落外便傳來了凱旋而歸的吼叫聲,一群雄性獸人抬著獵物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來了。

若是往常,部落裡的雌性聽到聲音,就會立馬出去迎接。

可這一次,鴉雀無聲。

為首的雄性獸人敏銳地意識到不對勁,“出事了!”

話音剛落,便化身成三米長的巨鷹,一支箭似的衝向部落。

其他雄性獸人見狀,紛紛化成獸形跟上。

結果就發現篝火旁,橫七豎八倒著的雌性和獸崽們,空氣中似乎還隱隱約約瀰漫著一股酒氣……

酒,在部落裡是十分神聖的東西。

只有祭神的時候才會搬出來,由族長主持,一半獻給神明,一半獎勵給部落裡最為英勇的獵手。

“什麼情況?”有雄性獸人懵逼問道。

“她們還有氣息,看上去應該只是……喝醉了。”

“怎麼可能?現在又不是祭神的時候,而且獵手也沒回來,族長怎麼可能會允許他們這般放肆?”

“不好了!我們洞穴裡的物資全都不見了!”

話音一出,為首的雄性立馬衝向自家獸母的洞穴,結果就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

他的獸母被活活凍死在石床上,旁邊還有一個剛出生不久就被凍死了的獸仔。

“獸母!”

“獸母!”

……

洞穴裡,傳來一聲聲悲傷憤怒的吼叫聲。

“這是怎麼回事?”為首的雄性臉色陰沉。

旁邊一個腦袋上長了雙鹿角的雄性隨即說道:“我觀察過了,部落裡沒有並沒有任何入侵者的氣息。而且外面的篝火還有餘溫,可獸母洞穴裡的火堆早就涼透了。四周甚至還結出一層冰霜,說明他們圍著篝火時,咱們獸母就已經被凍死了!”

“真是可惡!咱們獸母被活活冷死,他們居然還在外面喝酒吃肉,肆意快活!”

洞穴裡雄性獸人一個個臉色陰沉的恐怖。

就在此時,一個雄性獸人跑了過來,大聲喊道:“醒了!醒了!外面的雌性都醒了。”

“醒了?剛好!”為首的雄性獸人低吼道。

他取下身上的獸皮大衣披在死去的獸母身上,便帶頭轉身走出洞穴。

季晴醒來就見到這一幕:十幾頭足有三人高的野獸,伴隨著憤怒的低吟聲,緩緩走來。

很顯然,他們已經發現了族長的死亡。

原本就是季晴教唆雌性們不要下葬,為的就是要保留案發現場,好讓“哥哥們”親眼看到族長死亡的慘狀。

也不知誰多事,居然往族長身上蓋了一層獸皮,還將死去的幼崽放到族長身上,破壞了現場痕跡,差點壞事。

好在季晴不放心,又去看了一眼,才將現場恢復原狀。

她正等著雄性獸人們回來,將髒水全潑到在糯白身上。

只是……

直覺告訴季晴,現在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於是她縮在獸人群裡,沒有說話……

“誰來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為首的巨鷹化成獸人形態,鳩羽體型雖然變小了,但眼神裡的威壓卻絲毫不減。

“族長……族長是被糯白害死的。”

“糯白?你是說,是我們的妹妹殺死了我們的獸母和弟弟?”頭上長了一雙鹿角的羽希冷笑一聲,顯然不信。

糯白是原主的名字,因為繼承了獸母的兔子基因,出生時軟軟糯糯,白白淨淨的沒有一絲雜毛,十分可愛。

“是……所有的雌性都可以作證。”

“那糯白呢?”羽希又問。

“她盜竊了部落的物資,跑了……”

“吼!”突然一隻巨大獸掌拍下,剛才說話的雌性瞬間沒了氣息。

羽希緩緩收回獸掌,眯著眼掃過眾獸人,“再不說實話,你們全給我獸母陪葬!”

雖然雌性獸人是繁殖獸人後代的稀罕物。

但雌性獸人都是戰五渣,對狂暴的強大雄性有著天然的畏懼。尤其是自己的獸夫和獸崽們都不敢上前來保護自己……

瞬間被嚇的露出了原形,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就這樣,還不習慣幻化成獸形的季晴,猝不及防就顯露在人前。

但因為她被揍成了豬頭,獸人們一時半會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