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那巨大蟒蛇,向下一看。

林動頓時嚇的七魂沒了三魄。

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妖族嗎?

看起來不似想象中的陰鬱,但又充滿了危險。

林動吐出一口濁氣,現在不管是在哪裡,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報仇。

“我不管你們是妖族也罷,名門正派也好。”

“如果你們肯協助我報仇的話,想要什麼我都會給。”

聽到這話,那青衫老者,大笑出聲。

“人類果然就是人類,永遠那麼狂妄自大。”

“你真覺得,你能給我們什麼嗎?”

聽聞這話,林動立即露出陰險的笑容。

“我清楚你們的目的,你們無非就是想要攻打臨安府,又或者瀚海宗。”

“巧合的是,我不管對臨安府還是瀚海宗,都有十分的瞭解。”

“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為你們提供戰略方針。”

聽到這話,那青衫老者,豎瞳圓睜。

“看來我們還撿到寶了。”

說著,那青衫老者,仰天長嘯。

樹立而起的,參天巨蟒,張開大嘴,露出猙獰的獠牙。

……

瀚海宗。

顧長生追了方堂一路。

方堂不由得面色驚恐。

“喂,顧師兄你醒醒,切不可為了兒女情長,殘害同門師兄弟啊。”

“改天我把那位師姐介紹給你好不好?”

“我還認識好多好多師姐的,我都介紹給你!”

聽到這話,顧長生追的更緊了一些。

方堂咬緊牙關,拼了命的逃竄。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出現在方堂身前。

下一刻,一道用金光編織而成的牢籠,將顧長生束縛其中。

方堂抬眼一看,來人正是言長老。

言長老施法,讓困住顧長生的金光籠子,更加結實。

顧長生的魔氣,不斷散發,拼命想要掙脫,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掉。

在言長老的控制之下,不管是六字真言,還是鎮魔符。

都得到了有效的加強,而且言長老隔空啟動了附魔珠。

三者一起,顧長生的魔氣,終於得到控制。

只見絲絲縷縷的魔氣,向著顧長生的心口處凝聚。

過了不多時,顧長生緩緩睜開眼睛。

方堂吐出一口濁氣。

“顧師兄,你剛才可嚇死我了。”

“要不是我跑得快,你可就落得一個殘殺同門師兄弟的罪名了。”

聽到這話,顧長生眉頭緊皺。

看向自己身後的弦月紋。

雖然這次魔氣爆發,跟他自己的情緒也有關。

但是絕大多數,還是弦月紋鬆動的鍋。

可為什麼偏偏在今天,弦月紋鬆動的這麼厲害?

到底是誰在搞鬼。

念及至此,顧長生吐出一口濁氣,周圍的金色牢籠消失,言長老面色凝重道:

“感覺怎麼樣,如果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這就帶你去見宗主。”

聽聞這話,顧長生擺了擺手。

“不用了,我感覺魔氣差不多完全消失了。”

“只是弦月紋,明明已經被加固過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卻總是在抖動。”

“難道是跟這次妖族的遷徙有關係嗎。”

聽到這話,言長老面色驚恐。

“果然,薛長老帶回來的訊息,是關於妖族終行動的吧。”

聽到這話,顧長生跟方堂,皆是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看他們這個樣子,言長老也知道。

這兩個貨,肯定又去偷聽宗主他們說話了。

言長老吐出一口濁氣,開口說道:

“這幾天,你還是留在宗門裡面,不要到處亂跑了。”

“時刻讓宗主監視著你的情況。”

聽聞這話,顧長生點了點頭,一臉不悅說道:

“好好好,反正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留下來就留下來唄。”

說著,顧長生又是觀察著自己的弦月紋。

弦月紋的顏色,好像發生了些許變化。

散發的光澤越來越強烈。

難道是他的錯覺嗎?

顧長生深吸一口氣。

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今天他已經夠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然而此時,瀚海宗的上空,一道虛影顯現。

顧長生向上一看,只見一個小老頭的影像,出現在瀚海宗的上空。

瀚海宗一眾弟子的目光,皆是被這老頭的光影所吸引。

看到這裡,言長老面色凝重。

“事務部的賈長老,平時他也沒有什麼事兒,今天又要搞什麼妖蛾子。”

聽到這話,顧長生捏了捏下巴。

表示疑惑。

事務部沒有事務,這在瀚海宗,都是傳開已久的老梗了。

今天突然出現,難道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宣佈嗎?

顧長生正想著,只聽事務部的賈長老,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這次宗門大比,圓滿結束,宗主非常高興。”

“特此宣佈,瀚海宗上下所有人,放假七天。”

“這七天,所有第一遣散,不準返回瀚海宗。”

這話一出,瀚海宗上下,皆是熱情沸騰。

瀚海宗的弟子,每天都要來宗門打卡。

每天還要進行刻苦的修煉。

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假期,實在是太難得了。

一眾師兄弟們,皆是狂歡起來。

“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宗主終於法外開恩,給我們放假了。”

“這還多虧了宗主的弟子,拿到了第一吧,不然宗主也不能這麼高興。”

“宗主萬歲,宗主弟子萬歲!”

瀚海宗上下,都在感謝顧長生拿到第一。

為他們爭取到了放假的機會。

顧長生卻高興不起來,一臉的苦惱。

這或許就是他在瀚海宗中,唯一的價值了吧。

也是唯一能讓人想起來的地方。

似乎是看出了顧長生的窘境,方堂湊了過來說道:

“顧師兄,你也別難過。”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沒有順風順水的。”

“你就拿我來舉例子吧。”

“我出生就是家裡的獨子。”

“我爹孃恨不得把我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

“從來不逼著我修煉。”

“所以才導致我現在的實力,並不突出。”

“其實我這也算是苦難了。”

方堂的話還沒說完,顧長生直接將方堂推了出去。

“滾蛋,別來煩我。”

說著,顧長生轉身就走。

方堂立馬跟了上去,看著這兩個小子的背影。

言長老不由得搖了搖頭。

或許是他過分擔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