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三人在地上吵吵鬧鬧,放鬆懈怠,但陸沉一他們三人之間的氛圍就沒那麼融洽了。

越寒看著闖入的不速之客,心裡著納悶現在這霓裳宮宗主出來湊什麼熱鬧。

“陸宗主,這是我們宗門之內的事情,難道你也要管?”

陸沉一冷哼一聲:“若真是你們宗門內部私事我自然可以不管,但是你與妖族勾結,這就不是你們宗門的私事了,而是天下人族共同的大事!”

越寒冷哼一聲:說了這麼多,無非還是擔心自己!

陸沉一沒有否認,只是手中的劍愈發鋥亮。其餘兩人聽到越寒和陸沉一的對話,也停下了嬉鬧,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局勢。

說完,陸沉一身形一動,劍氣縱橫,直取越寒。

“劍法·銀河綴!”

陸沉一身形如電,劍氣凌厲,一劍接一劍地攻向越寒。

劍光璀璨,如星河銀河流動,令人眼花繚亂。

越寒大吃一驚,狼狽躲閃,竭盡全力躲避陸沉一的攻擊,但他已經被陸沉一的劍氣所籠罩,無處可逃。

“可惡!”陸沉一不愧是實打實的煉虛巔峰,僅此一招,便將越寒,逼入困境。

越寒忽然停止了躲閃,他的身體開始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猩紅妖氣。

這是半妖化後的越寒釋放出來的力量,猩紅的妖氣繚繞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一個血紅護盾。

陸沉一見狀,立刻停止釋放電氣目光凝重地盯著越寒。這個血紅護盾是他沒見過的招式,或許是越寒最後的底牌,他必須小心應對。

“怎麼不繼續了!害怕了吧,看招!”

越寒冷笑一聲,身體迅速向前衝去,黑色的護盾籠罩著他,彷彿一頭兇猛的野獸。

他竭盡全力,勢若雷霆,想要將陸沉一擊敗,但陸沉一併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

“我還以為是什麼新鮮招式,不過是妖族的老一套!”

“橫劍·開天門!”

陸沉一身上的劍氣迅速凝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劍鋒,他凝神聚氣,一刀斬出。

劍鋒與猩紅護盾相撞,刀劍之間的碰撞聲響徹整個戰場!猩紅護盾表面出現了裂痕,越寒的身體也被劍鋒劃開,鮮血頃刻間染紅了他的衣袍。

越寒痛苦地咆哮一聲,猩紅護盾破碎開來,他整個人被劍鋒擊飛,摔倒在地上。他已經重傷,半妖的力量也開始迅速消散。

越寒艱難地爬起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憤怒。

竟然被一招制服,太不甘心了!

玄龜妖帥看見越寒的氣息逐漸收斂,也漸漸放鬆下來,身形變化成了與之前白袍無二的形態,但此時他體內的本質和之前是天壤之別。

“多謝陸宗主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玄龜妖帥拱手作揖,但下一刻身形突然一僵,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

看著咳出的血,玄龜妖帥搖搖頭,看來重回妖身,導致的根基不穩,讓自己在這場戰鬥中也沒有獲得太大的好處。

“呵呵,你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那小子吧。”陸沉一看著神龜妖帥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讓他產生了一絲壓力。

玄龜妖帥自然知曉他是什麼意思,既然他已經退回妖身,此時他便是妖族,陸沉一沒有當場囚禁或者擊殺就是看在他拼死保護顧長生的面子上,饒他一次。

“陸沉一!看招!”越寒口吐鮮血,踉蹌起身,剛想往前一步,卻被飛劍扎中了腳跟,定在原地。

“敗家之犬,還敢狂妄!”陸沉一正想動手,卻被薛玉清攔了下來。

“多謝陸宗主的救命之恩,但還請將他交給我來處理!”薛玉清眼中泛著冷意,看著越寒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陸沉一也並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之人,而且此時的越寒瀕死重傷,沒有絲毫威脅,於是將他交給了薛玉清。

薛玉清走到越寒面前,先給他正反來了兩個耳光。

“這是我替我妹打的。”

然後又給了兩個耳光。

“這是為我自己這三十多年的被迫聯姻打的。”

“這是為我那薛家百戶打的!”

耳光聲響徹不絕,扇在堅硬的妖獸鱗片身上,薛玉清的小手不顧疼痛,一直髮洩的心中怒火。

被扇巴掌的月寒,大為光火,想有什麼動作,但那強大的劍氣已觸其根本無法調動任何靈力妖氣,只能任由薛玉清的手不停在臉上扇來扇去。

薛玉清越扇越激動,雖然不在言語,但是眼中怒火愈發強盛,巴掌也覆蓋了些許冰寒之力。

而在這強大的冰寒之力面前,月寒的意識出現模糊,最後栽倒在地。

“你以為這就完了?我說過我會讓你死的很慘!”薛玉清每步腳生蓮花,咫尺冰寒頓時爆發。

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顧長生,心中卻沒有太大的復仇快感,此時的心神完全停留在陸辰一的那強大一劍之上。

“媽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師父有一點東西啊!”顧長生雙眼放光,腦子裡已經開始暢想自己的未來,是不是也能一劍掃天下,一符正乾坤?

沐綵衣看著完全陷入自嗨模式的顧長生,不免汗顏,而這此刻,他突然看見一道光芒從天邊掠過,最後降臨到薛玉清和越寒那邊。

“母親,求求你放過他吧!”

一聲近乎哀求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看去,只見一個人影不顧形象的爬到薛玉清的腳下,拽著他的衣角為越寒求情。

正是薛玉清與越寒的兒子越珂。

越珂一臉哀求地看著薛玉清,眼中充滿了淚水。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有多麼痛恨越寒,但他還愛著這個男人,他不想看到他死在自己母親的手中。

薛玉清看著兒子,眼中表情複雜萬分,但最後長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巴掌。

“好吧,帶著他趕快滾,滾出這裡,滾出玉冰宗!”薛玉清冷冷地說道。

越寒艱難地抬起頭,看著越珂,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知道,這次能夠活下來,都是因為越珂的求情。

玄龜妖帥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嘆息。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就是感情,而最難以割捨的,也是感情。

陸沉一看著這一切,心中也有些感慨。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為情所困,為情所苦。

顧長生則默默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對於這些人來說,只是一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