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

厲戰廷開啟房門,半倚在門邊,挑挑眉看向他。

厲瑾深的視線一掃,瞥到他脖子上的紅痕,又看見他床上似乎有個女人的背影,厲瑾深皺眉,“把外面的野女人帶回來,晚晚還在,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這也是厲瑾深最討厭大哥的地方,厲戰廷生性放蕩,玩的最花。

厲戰廷臉上的神情很是玩味,笑,“你怎麼就知道我吵到了她?說不定……她此刻也是夜不能寐,寂寞的很。”

厲瑾深像是受到了侮辱,伸手就要打厲戰廷,“你胡說什麼!”

“你再把動靜鬧大點,最好是把弟妹吵醒,這樣大家都不用睡。”

厲瑾深的拳頭停住,只差零點一厘米就打上厲戰廷的臉。

“今天我就饒過你。”厲瑾深轉頭離開。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周晚的神經鬆懈下來,然而厲戰廷的身體就覆上來了,他在她的耳邊輕笑:“沒想到我的二弟,這麼信任你。”

周晚垂了垂眸,沒說話,心裡卻難受得緊,她已經萬劫不復了。

她只求能保住瑾深的心血。

周晚摟住厲戰廷的脖子,“說好的,給我安排一個崗位,我要進入厲氏。”

厲戰廷眯了眯眼,“這麼想進去,做什麼?想為二弟保住他的心血?”

周晚心裡一緊,厲戰廷是個人精,自己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怕是被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周晚假意笑笑,“我最近找不到工作,你就不能幫我個忙?”

厲戰廷掐住了她的腰,“真的只是因為這個?”

“當……然……了。”

厲戰廷一用力,周晚痛得差點昏死過去。

所有細碎的嗚咽聲都被黑夜吞沒。

結束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周晚偷偷撿起自己的衣服回到房間,渾身疲憊。

……

厲瑾深因為被綁架了幾天,身上還是有傷,但那天回來,他死活沒有說。

等到厲瑾深幫周晚搬行李的時候,周晚眼尖,發現他摁住了自己的腰。

“你是不是受傷了?我看看,別躲。”

厲瑾深的眼神閃了閃,“晚晚,我真的沒事。”

一到這種時候就是有事,周晚掀開他的衣服,腰上有塊很大的淤青。

看上去像是被踢傷的。

一想到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周晚心裡如針扎,她拿過祛瘀消腫的止痛酊,“和慕家的合作就那麼重要?”

厲瑾深垂了垂眼,“我怕他們對你下手。”

他在擔心她。

周晚暗自捏緊了他的衣角,“瑾深,你好好在家裡養傷,最近不要出去了。”

厲瑾深反手握住周晚的手,將頭磕在她的肩膀上,低聲說:“我受點傷不打緊。晚晚,你知道的,我只要你。”

周晚心裡動容,她正想靠在厲瑾深的懷裡時,前院傳來刺耳的喇叭聲。

周晚看過去,皺了皺眉,厲戰廷在催她了。

她只好走過去,敲了敲車窗,“我待會兒就過去,你先過去吧。”

車窗搖下來,露出厲戰廷一張冰冷的臉,“周晚,你要是再磨磨唧唧,那可就不是一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