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時微搖了搖頭。

村民們見她不知道,立馬熱絡的跟她八卦起來。

“那李軍早就眼饞你家的果園,村高官去找他談話,他差點就跟書記打起來了!”

“可不是嘛,那一家子又饞又懶,家裡的幾畝地都整不明白,淨想著占人家便宜。”

村子裡但凡勤快一點的人家都看不上他們。

“那還真是給書記添麻煩了。”

時微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這李軍是個潑皮無賴,看來頗為棘手。

她得想個辦法解決這件事。

一次就得把他收拾老實,否則一次又一次的鬧騰,反而更加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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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又是一天過去,時微從睡夢中醒來,開始著手處理這些玉米。

她又找黃大媽借來了打玉米的機器,找人幫忙把玉米脫了粒。

對於能夠花錢做到的事情,她是一點也不想自己費力氣,尤其是這些農活,她根本完成不了。

只是掃一下院子,她的手就已經磨出了水泡。

所以後期的暴曬,時微也索性花錢,全都請人完成。

一天下來,村子裡就流傳出了不少關於她的傳言。

嬌氣的城裡大小姐、有錢人、長得漂亮、出手大方等等,弄得不少村民都對她產生了好奇。

時微對此並不知情,獨自在家研究葡萄酒的釀製方法。

如果葡萄銷售不完,她就可以選擇釀製葡萄酒,這樣下來也能減少一些損耗。

“丁零零——”

電話進來了。

時微順手接起,“喂?”

“時微嗎?我是曉棠的師父,我已經到村子裡了,你具體在哪一家啊?”

蘇昌平口乾舌燥,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四處張望。

“我馬上過來接您。”

時微結束通話電話,跑到隔壁黃大媽家,請李大伯幫忙騎著三輪車前去接人。

等到了村口的時候,就看到蘇昌平熱得滿臉通紅,都快曬中暑了。

“蘇教授,讓你久等了!”

時微立馬邀請蘇昌平上車,往自家的民宿趕了回去。

謝過了李大伯,她帶著蘇昌平走進民宿。

蘇昌平剛進房間就迫不及待讓時微趕緊把玉簪拿出來看。

“先喝口水吧蘇教授,玉簪隨時都能看。”

時微端了水過來,可蘇昌平直接放到了一邊,“喝水哪有正事重要!”

他有些激動,雙眼跳躍著好奇的火苗。

無奈,她只能先把玉簪拿了出來。

“你怎麼就用張衛生紙包著玉簪?!!!”

蘇昌平心痛壞了,一把接過玉簪,還不忘抱怨她幾句。

時微摸了摸鼻子,她忘了買飾品盒了,只能先湊合用一用。

這麼一想,她要添置的東西還有很多啊!

小心翼翼的捧起玉簪,蘇昌平摸出自己的放大鏡,對準玉簪仔細的研究起來。

時微也不敢打擾,坐在一旁看著葡萄發呆。

蘇昌平的表情變了又變,角度換了又換,“不對啊,這……”

“這玉質很像黃朝時代特有的一種菩提香玉,可看製作工藝,又像是出自越代,真是怪哉!”

“時微,你之前說這玉簪是來自什麼朝代?”

被叫到的時微抬起頭,“大夏朝,這玉簪是我親爸媽留給我的,他們說是大夏朝的東西。”

“大夏朝?難道真的存在我們沒發現的朝代?”

蘇昌平神色疑惑,拿著玉簪看了又看。

有的朝代可能存在的時間太短,又或是沒有歷史記載被發現,導致還未被我國發現。

不過野史中目前也沒聽過大夏朝……

“雖然不清楚具體來自哪個朝代,但這玉絕對是珍品!丫頭,你開個價,這玉簪賣給我做研究如何?”

玉簪本身價值就很高,更別提它還具有研究價值。

要是別的考古家或是古玩行家發現了,也肯定會買下來。

幸好他發現得早!

“你要買?可是我還沒決定賣不賣!”

當時朱子越走的急,這玉簪的歸屬還有待確認,畢竟是人家唯一的念想,賣了會不會不太好?

“賣啊,丫頭,這必須得賣啊!”

蘇昌平見時微猶豫,立馬急了。

他趕緊把心中的價位提高了,“我出兩百萬!”

“不是……”

“三百萬!我出三百萬!”

“我考慮一下……”

“最多三百二十萬,再多我就血虧了,你好好的考慮一下!”

蘇昌平已經提到了極限,這枚玉簪的科研價值大,所以高於本身價值的價格他能接受,但超過太多,那就是冤大頭了!

“好,那我先考慮一下。”

時微琢磨開了。

現在朱子越正在流放,到時候肯定需要很多的物資,如果他願意把玉簪賣了,那自己就可以給他弄一筆物資來!

這樣大家都有得賺!

也不知道朱子越今晚會不會來?

……

蘇昌平在民宿暫時住了下來,時微對黃大媽介紹說他是來度假的,給了她一些錢,幫著打掃了一下房間,又做了飯菜給蘇昌平送去。

黃大媽本來不想要錢,可時微卻很堅持,她不喜歡佔人便宜。

有來有往,這樣的關係才能長久。

安頓好蘇昌平後,時微把連廊的門鎖了,就怕晚上大變活人,把蘇昌平給嚇死!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時微第一次如此的焦躁。

收養她的時家雖然算不上什麼頂級豪門,但也是資產過億,從小到大她都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直到出國留學才逐漸獨立。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現在的她,被三百萬動搖了。

終於,在時微焦躁的等待下,朱子越的身影如期所至。

有了白天的教訓,她穿得保守了許多,一件半截短袖,一條長褲,只露出了一雙腳踝。

“恩人!”

朱子越激動的朝著時微走了過來,對著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謝恩人賜下神藥,家母服用過後已經退熱,眼下恢復了意識,可以喝下兩口稀粥了!”

稀粥還是他們花金瓜子跟衙役們換的。

區區一碗白粥,竟然就要一顆金瓜子。

那群黑心肝的,真是想盡了辦法從他們身上撈油水!

“別,你快起來!”

時微不甚習慣的把他扶起來:“那些藥不值錢,阿姨好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