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往後跳了一大步,直接踩到了正垂頭喪氣走過來的墨餘的腳。

墨餘一頓,背過身去,緩緩的蹲下捂著自己的腳,連毛孔都散發著悲傷。

南初暫時沒時間去管他,而是渾身都戒備起來,“我告訴你,我賣力不賣命,賣藝不賣身,你休想用萬惡的金錢砸斷我挺直的脊樑!”

君墨白看著她,淡淡開口,“十萬。”

南初迅速彎腰成一百八十度,態度恭敬的簡直可以稱為卑躬屈膝,“感謝大佬精準扶貧,我說我怎麼突然仙氣飄飄的,原來是您下凡救濟我了,謝謝大佬恩典,大佬萬歲萬歲萬萬歲!”

墨餘轉過頭鄙視她,“呸,你還敢再舔一點兒嗎?”

南初琢磨了一下,靈機一動,嬌媚的一揮手,“大爺,常來啊!”

墨餘:“……”

君墨白:“……”

……

壹號院。

雲城唯一一個只有無冕之王才能居住的地方。

南初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扒著車窗,一路進來看的眼花繚亂。

是她狹隘了。

她原本以為君墨白會住在最昂貴奢華的別墅區,結果,這麼一大片山啊海的田啊園的全是他家花園。

南初忍不住,嘴角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她轉過身看著閉目養神的君墨白,沾了點兒泥、卻仍舊精緻的小臉上全是認真,“我今天終於知道了,原來我就是個俗人。”

正在開車的墨餘嗤了一聲。

南初不搭理他,繼續對君墨白一本正經道,“因為我發現我不但好你的色,我還貪你的財。”

墨餘:“……”

君墨白麵無表情的按下了車擋板。

南初自然而然的轉過去重新坐好,聳了聳肩,自己往回找面子,“美人都害羞。”

墨餘:“閉嘴吧你!”

車子緩緩停下,幾幢小洋樓立在這青山碧水,花團錦簇間。

雨已停,彩虹絢麗。

南初下了車,揹著手巡視了一圈,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指著其中一幢天青色的樓,“我就住這間青樓吧。”

墨餘不想說話。

墨餘隻想找針線把她的嘴縫上。

他推著君墨白的輪椅,從牙縫裡往出擠字,“這是先生的住處。”

南初恍然大悟。

正當墨餘以為她會識時務的換一個地方後,就見她撒歡兒的跑了進去,狗都攆不上。

墨餘一個趔趄,差點兒撲君墨白背上。

君墨白看著南初跑出的殘影,眸色沉靜,指尖卻微微的蜷縮了一下。

……

夜晚。

南初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又換上了她找墨餘“借”的一件黑T恤。

墨餘差不多一米九,而她還沒完全長大,再加上長期的營養不良,勉強一米六的身高,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不過也好,這衣服能垂到膝蓋上方。

她和君墨白住的青樓共三層,原本她想登高望遠的,可見墨餘一副“你敢上去我就死給你看”的架勢只得作罷,老老實實的在一樓選了個陽面房間。

現在夜黑風高,不做點兒什麼暗度陳倉、撥雲撩雨的事,感覺對不起如此靜謐的夜色。

於是,南初摸上了三樓,君墨白的房間。

她敲了敲門,聲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禮貌的問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我進去了噢。”

側耳耐心的聽了兩秒鐘,沒什麼應答,南初只當他默許了,躡手躡腳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烏漆嘛黑的,要不是南初夜視能力好,她三步兩步就得摔個大馬趴。

抽了抽鼻子,南初聞到了君墨白身上那清冽好聞的味道,順著氣味,哪怕她看不見,也精準的走到了君墨白的床前。

床上的人呼吸清淺綿長,睡的很沉。

不枉她晚飯的時候在君墨白的湯里加了點兒料。

南初深知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她嘿嘿兩聲,悄悄的掀開了君墨白的被子,兩隻躁動不安的小手放在了男人的褲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