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輪衝擊,體育館靠東邊大門門口處的喪屍堆倒塌,向裡面滾去,頓時,裡面守門的幾人亂了陣腳,一隻喪屍直接將其中一個撲倒在地,後面一群喪屍緊跟著就要衝進去。

突然,從體育館裡面飛出幾團藍色物體,將最前面幾隻喪屍砸得連連朝後踉蹌退去,喪屍很緊湊,形成了多米諾骨牌效應,一大片喪屍被撞得倒下。

隨後,體育館內立即有人將滾進去的喪屍屍體,連同剛剛衝進去的喪屍一起丟了出來,而那隻喪屍,嘴巴大張,頭顱依然被冰封。

“乖乖,這是靈氣外放?裡面是哪位高人?但這威力不對吧。”小師弟陸渾咂舌,有些不敢置信。

當今,境界達到靈力外放的,也只有師父那輩的寥寥數人而已。

而一旁的沈祁月,小嘴早已長得老大,腦袋宕機了。

“這是天賦,不是靈力外放。”姜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下去見見館裡那位。

“確實也該下去了。”

“陸渾,你陪著祁月先留在這,等下清理乾淨了你揹她下來。”

武銘不等陸渾回話,反手倒握長劍,直接從五層樓高的樓頂一躍而下,於空中將長劍鑿向牆壁,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響傳來,長劍插入牆壁寸許,武銘腳尖不斷輕點牆壁向下墜去,長劍在牆壁上拖曳出一道火花。

刺耳的聲響將喪屍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朝著武銘的方向嘶吼。

而體育館門口出的幾人早已看呆。

天台上的祁月,眼睛瞪得老大,兩隻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就連姜臨和陸渾都看得一愣,至於嗎?著啥急?這可是五樓天台啊,樓梯間都已經清理過了,走樓梯不香嗎?剛看了那麼久也沒見著急啊。

隨後,他們發現了武銘的意圖。

武銘墜到二樓時,猛地拔出長劍,腳下一點,整個人向一側墜去,於空中,一劍劈下。

那個位置,是一隻長了利爪的喪屍。

喪屍早早便揮舞著爪子,彷彿想要將武銘從空中拽下來。

武銘一劍至,他並不好把控落下的位置,再加之那隻喪屍一直亂動,所以這一劍,只削下了喪屍一隻手臂,喪屍怒吼,揮舞另一隻手臂,向武銘揮去,將沿途的喪屍打倒一片,武銘落地,劍鋒一蕩,幾隻喪屍被腰斬,武銘順勢躲掉這一爪,喪屍蜂擁撲來,極其混亂,而那隻利爪喪屍更是一爪將一個喪屍胳膊扯了下來,拍倒一片。

這隻利爪喪屍也暴露在眾人視線。

“這個人是誰,難道是和老大一樣覺醒了天賦的?”

“那這天賦也太強了,就連老大都不會這樣衝到喪屍堆裡吧!”

“你不懂,只是戰士和法師的區別,我玩農藥的時候,一般都喜歡選個法師站在後面輸出。”

“菜狗,啥時候了還農藥呢。”

“不對啊,還是太誇張了,剛剛天神下凡你們看到了沒?那可是五樓天台啊,六樓的高度了呀。”

“你們快看那隻喪屍,他長了利爪,剛一巴掌直接給一個喪屍胳膊扯了下來,拍倒了一片呢。”

“不是這個人,恐怕我們今天就危險了!”

“是啊是啊...”

他們回過神來,一個個驚得無以復加,一人一句,館內瞬間嘈雜起來。

幾個輪守人員,看向武銘的方向,忘我的說著,絲毫沒注意,一個提著鋼棍的精壯男子,來到了門口。

男子長相併不算出眾,卻散發著盎然的戰意。

“高手兄弟,我來助你!”他再也壓制不住戰意,提著鋼棍衝出。

不遠處,樓梯口,姜臨從樓梯間出來,默默加入亂戰。

武銘一躍而下兵行險招,是為了阻擋那隻被吸引過來的利爪喪屍,不然等它出手,體育館的防禦會瞬間瓦解,屆時即便是覺醒了冰系天賦的那位也無可奈何,利爪喪屍一旦衝進去,他的實力只夠堪堪自保,喪屍群一窩蜂湧進去,甕中捉鱉,全都得死。

館內有人注意到了還有一名劍客加入,只是姜臨所處的位置太外圍了,只能看到長劍時不時從喪屍群上劃過,看不到人影。

眾人嘖嘖驚歎,只覺得眼前戰鬥場景,真是令人熱血沸騰,他們第一次,在面對喪屍時如此從容。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無趣無趣。”陸渾一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順勢側臥在地上,翹著二郎腿,手指輕敲地面,老神在在地晃了起來。

“唉,看來不是了。”沈祁月一看陸渾這幅作態,一臉掃興。

“哎,這怎麼了怎麼就不是了?”陸渾眼睛瞪大,立即坐起身追問起來。

沈祁月白了陸渾一眼,切了一聲,繼續趴在女兒牆上看著下面的戰鬥,嘖嘖稱奇。

陸渾嘴角撇了撇,心想不就是點法力嗎,誰沒有誰不會一樣,有什麼好看的,他們會的我陸渾也會!

陸渾有模有樣地學著沈祁月的神態切了一身,挪了挪屁股,湊到女兒牆邊,向下看去。

...

冰系天賦覺醒者,近戰也不算太弱,一鋼管下去,砸倒一隻喪屍,緊接著左手藍色氣流匯聚,一掌拍在另一隻喪屍胸膛,喪屍胸膛被冰塊凍結,向後連連退去,他緊接著一腳踹出,將喪屍胸膛一腳踹了個大窟窿,冰屑濺了一地。

他的攻擊基本都是這個路數,並沒有什麼戰鬥經驗,但也不算太差勁,有著冰系天賦,遇到危險時還能凝結冰塊保護自己。

武銘和姜臨也注意到了冰系天賦覺醒者的打法,他的天賦沒有消耗嗎?

二人進城以來,只在城門口用過一次天賦,其餘能省則省。

相較於冰系天賦者那邊,武銘姜臨就更粗暴了,他們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所過之處幾乎風捲殘雲,在姜臨二人加入戰鬥後,武銘這邊的喪屍少了許多,那隻利爪喪屍也被武銘迅速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