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最愛丁香花,

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她。

多麼憂鬱的花。

……”

就在林大國等人感到悵然若失的時候,學校裡的歌聲再次響起,還是之前聽過的那首歌,一聲一聲隨風飄到山腳下。

林大國說道:“好像是學生在練習這首歌!”

高天嶽點頭:“是的,確實是在練習!”

林大國道:“這首歌雖然好聽,但好像並不適合學生唱,太過於傷感了!學生還是應該唱一些陽光、積極向上的歌曲!”

說完,對駱長生道:“這裡是山花村小學吧,我怎麼看這個學校建得很好啊!”

駱長生連忙說道:“是的,這裡是山花村小學,不過……這所學校並不是我們縣財政撥款修建的,而是江曉白捐建的,包括學校的老師,也都是他的求索小學的老師過來支教的!”

林大國“哦”了一聲,似乎想起來江曉白好像之前給自己提過,說是在一個小山村捐贈過一所學校,但記憶比較模糊。

高天嶽卻是很詫異,問道:“駱縣長,江曉白為什麼要在這麼遠的一個地方捐建一所村小學啊?他又是如何知道這裡有一所小學的!”

駱長生說道:“說起來,這裡面還有一個悲傷的故事。”

高天嶽一聽,更加感興趣了,催促道:“駱縣長,你說說!是什麼悲傷的故事!”

駱長生於是開口講了起來,“聽說,江曉白之所以來土城,就是因為山花村的一位老師,她叫李曼曼,是江曉白的同學……”

關於江曉白和李曼曼的故事,駱長生知道的並不多,他也從來沒有來過山花村小學,只是聽江曉白曾經提起過,後來又聽教育局的人彙報過一些。

但基本情況,他還是清楚的。

一一講來,林大國、高天嶽和王衛東都聽得一陣黯然,特別是聽到李曼曼和老校長相繼殉職,都埋在學校後山的半山坡的時候,所有人都被感動了。

林大國說道:“那這麼看,學生們是在排練!”

高天嶽說道:“是喲,馬上快到清明節了,孩子們排練這首歌,很有可能是為紀念兩位老師排練的節目。”

“估計是的!”

“嗯,這首歌這麼傷感,多半是的!”

“不知道是誰創作的這首歌,居然這麼好聽,懷念之情油然而生。”

“……”

王衛東、殷軾等人紛紛說道。

高天嶽說道:“林書記,您看我們要不要去學校裡看看,李曼曼和老校長的故事這麼感人,我們可以去看望一下這裡的孩子們!”

林大國略微沉吟,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就先不打擾孩子們排練了,我們先去村西口的煤礦,先跟喬老他們會合再說。”

“好的!那我們繼續出發!”高天嶽說道。

“……

那墳前開滿鮮花,

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啊!

你看啊漫山遍野,

你還覺得孤單嗎?

……”

山坡的歌聲繼續飄來,林大國等人都戀戀不捨的朝山坡上看了一眼,繼續出發。

漸行漸遠,歌聲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

兩三里的路,一行人很快到了村西的煤礦上。

殷軾跟礦上的工人熟悉,一番打聽,得知了喬正良和江曉白他們的位置後,就趕了過去。

十幾分鍾後,在一處山谷上,林大國等人見到了江曉白。

“二伯,您怎麼來了?”

江曉白見到林大國,驚詫的問道。

林大國喘著氣,說道:“我專門過來看看,喬老呢?怎麼沒看見他?”

江曉白道:“喬老和劉廠長他們進到裡面去了,在研究開採裝置的事情。”

林大國道:“那你怎麼不去?”

江曉白道:“對裝置的事情我不懂,全部交給喬老負責,我在觀察這邊的地形,看到時候怎麼在這裡建立工作區和生活區。這個方面我比較擅長!”

林大國道:“那確實,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去打擾喬老他們了,我先陪你看看,等他們出來。”

江曉白笑著道:“這個也是一個體力活,您啊還是別摻和了,還是休息一下吧。”

說完,問道:“您還沒吃飯吧?”

他這麼一問,林大國頓時感到有點餓了,說道:“一路趕路,是還沒吃!”

江曉白道:“我讓殷局長帶你們去下面的礦上,那裡有一個簡易的食堂,就委屈您和高部長、王市長和駱縣長去那裡隨便吃一點了。”

說完招呼殷軾,說道:“殷局長,這裡你熟悉一些,生活就由你安排吧!”

“對了,喬老他們也還沒吃午飯,讓師傅多做一點,我們一會兒也回來吃飯。”

“沒問題!”殷軾一口答應。

於是,剛上山的林大國等人,又跟著殷軾往山下走。

不過好在這裡離礦上的生活區不遠,只有裡多路,回去倒也快。

等林大國離開後,江曉白也不去看地形了,直接去找喬正良和劉廠長。

往盆地裡走了十幾分鍾,終於找到兩人。

喬正良說道:“你怎麼來了?”

江曉白無奈的說道:“喬老,先別忙了,我二伯來礦上了,我們先回去吧!”

喬正良愣了一下,說道:“他怎麼跑這裡來了?”

江曉白道:“開發天然氣這麼大的事,他估計是想親眼看一看才放心。”

喬正良道:“現在還才開始,有什麼看頭?啥也看不見啊!”

江曉白道:“那他親耳聽您說一下情況,也能放心啊!”

喬正良說道:“我這裡還忙著呢,讓他們先等一會兒吧,等我把這裡要的裝置和劉廠長說好了,然後再去。”

直接拒絕去見林大國,也估計只有喬正良這樣的人了。

江曉白說道:“我已經讓人做飯了,您這個點了都還沒吃飯,先回去吃飯,順便把情況給二伯說一聲,我估計他們聽您講了之後還得趕回土城去呢。”

喬正良聽他這麼說,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那先吃飯。”

劉廠長一聽,頓時高興起來,笑著說道:“喬老,我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您要是還不鬆口,我估計一會兒就要低血糖了!”

邊說,三人一起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