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媛一時竟無法反駁,她怒道:“從你院子裡受的傷,你自然脫不了干係。”

白星毓嗤笑一聲,“舒姨娘這道理說的一套一套的,是我讓她去我院子裡的嗎?而且......”

白星毓話鋒一轉,語言變得犀利,“您又有什麼資格說教我?”

“你!”舒媛手中凝出一股力量。

白星毓垂眸看去,她彎起唇角,“姨娘,您是要在府中對小輩動手?”

舒媛聽得明白她的意思,白家老爺子最是護她,若是這麼明目張膽地對她動手,老爺子知道了,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舒媛將靈力收了進去,冷哼一聲,“既然你院子裡不乾淨,那我自會派人去你院子裡清掃。”

“不必了姨娘,三姐在我院子裡受傷後,我很是自責,已經迅速將院子清理乾淨了。”

“哼!”舒媛拂袖離開。

白星毓盯著她的背影,這舒媛是煉器公會會長的女兒,當時看上白晉,非要嫁給他,可白晉已經娶了季琉,她也甘願成為側室,不過白晉迫於煉器公會的壓力,讓舒媛和季琉平起平坐。

舒媛還有一個兒子,名喚白時瀾,現在在熾陽學院中修行。

白星毓的眸光暗了下去,她是白晉帶回來的私生女,現在連她娘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她的娘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名分,要麼身份低微,要麼已經亡故。

白家唯一關心她的便是她的爺爺了,只是他步入靈聖以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他可能知道內情。

白星毓朝外面走去。

竹影樓共有十層,恢宏大氣,三年前出現的,很快便成為了南月國排名第一的酒樓。

所有百姓,不論貧富貴賤都可以進入酒樓。

一、二層是大堂,中間有一個臺子,有樂師與歌女彈唱。

三、四、五、六層都是包廂,只是規格不同,越往高處的價錢越貴。

七、八層有門檻,需要花一千黃品靈石才能進去,裡面的靈氣更為濃郁,那裡的包廂比普通的包廂要大三倍。每個包廂又被一分為二,一邊是吃飯的,一邊是休息的。

一些靈力師藉著這裡濃郁的靈氣,在此處修煉,比外面修煉要快得多,只是在這裡待得越久,要花的靈石也就越多。

第九層和第十層不對外開放。

竹影樓如此大的規模,無人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也不敢有人在此造次,因為樓裡隱藏著高手,無論靈王還是靈宗,都能被一擊斃命。

白星毓走了進去,一層大堂裡坐滿了人,她正準備去找竹影樓的負責人,結果被一個藍衣女子攔住了去路。

“喲,這不是那個廢物白星毓嗎?聽說穿著男人衣服回來的,這麼還有臉出來,知道竹影樓是什麼地方嗎?”

來人是五大家族之一,郝家大小姐,郝晴。

郝晴與那白心瑤交好,平時見到她也經常冷言諷刺,出口辱罵。

她一臉不屑地看著白星毓,“你有靈石嗎?這裡可是你能消費得起的?你出來也不帶個下人,莫不是偷偷摸摸來私會情郎?”

聽她這麼說,白星毓雙眸冷了下去,“我來竹影樓,與你何干?”

郝晴沒想到白星毓居然敢還嘴,以前她可是一聲都不敢吭的。

“本小姐來提醒你一下,你若是做出什麼讓白府蒙羞的事情,縱然是白老爺子也護不住你。”

白星毓淡淡掃了她一眼,“哦。”

郝晴覺得自己的拳頭像打在了棉花上,十分生氣。

“你!”郝晴赤手空拳就朝白星毓身上打去。

竹影樓不能使用靈力挑事,或是鬥毆,一經發現,不管是誰只有死路一條。

白星毓迅速躲閃,郝晴沒想到她速度那麼快,自己居然看不清她在哪裡。

下一瞬,她感覺腰部受到重擊,倒在了地上。

這裡的鬥爭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這不是白家那個廢物白星毓嗎?”

“她怎麼會來竹影樓?”

“聽說她消失了幾天,穿著男人衣服回來的。”

“有人在白府大門口看到了,那衣服的料子可是上等的,你們說,那個男人會不會就在竹影樓?”

“這白星毓長得確實是好看,但除了好看,一無是處,估計那個男人也就看上了她這張臉,給別人當小妾都是她的福氣了。”

頓時,眾人看向白星毓的眼神中帶著鄙夷。

一人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子,震驚道:“那不是郝大小姐嗎?”

郝晴從地上爬起來,她頭上戴的珠釵都被摔得歪七扭八。

“白星毓,你居然敢打我!”

她正要動手,一人從樓上走下來,“何人在竹影樓放肆?”

來人是竹影樓的掌事杜元,他身著一襲棕色長袍,面容嚴肅地掃過兩人。

“竹影樓不是鬥毆場所,二位若還要繼續,是知道下場的。”

白星毓看向他,“杜掌事,是她先動手的,你們竹影樓應該對動手者有懲罰。”

杜元有些不悅地看著她,“竹影樓的規矩,豈是你能隨意篡改的?”

“那隻要不動用靈力,把人打死都沒關係是嗎?”

白星毓二話不說,對著郝晴就是一拳,郝晴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錘飛幾米遠了,她被撞到牆上,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在場的人看著這場戲,卻有些憤憤不平,“你個廢物,居然敢打郝大小姐,郝家不會放過你的。”

杜元見白星毓愈發張狂,眸中怒意愈甚,他的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威壓,手心已經聚集出了靈力。

這杜元已經是靈宗境界了。

白星毓在威壓中感到了不適,她強忍住喉間腥甜,“我要見你們樓主。”

杜元冷笑一聲,“我們樓主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白星毓將令牌拿出來,杜元看到這個令牌,立即將靈力收了回去。

她怎麼會有這個令牌?

據樓主說,見到拿著此令牌的人,要比對他還要恭敬。

可眼前這個女子,的確是白府那個沒有靈力的四小姐。

他將令牌拿到手中,仔細甄別,確實是真的,這紋路作不得假。

他將令牌遞給白星毓,對她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您跟我來。”

大堂裡的那些人沒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白星毓跟杜元給了一個什麼東西,杜元便將她帶上去了。

有人猜測道:“我剛剛聽到什麼樓主,這廢物不會勾引了這竹影樓的樓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