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有些哭喪著臉,可憐巴巴望著張仲一,“張老,您知道我最怕針了……”

“兔崽子,你還想讓我親自上嗎?”張仲一眼睛一瞪,聲音充滿威脅意味。

助手哭唧唧到了葉蓁跟前。

聽到兩人悄悄話,葉蓁就溫柔的安撫這個小助手,“不怕,我不讓你看到,你後背露出來,背對著我就可以。”

助手坐好,脫了上衣後,亞歷山大就圍了過來,緊緊盯著他們。

葉蓁看了他一眼,“亞歷山大先生看好了,我扎他這個穴位他就會哭。”

亞歷山大一臉我不信。

葉蓁的針紮下去,小助手就哇一聲就哭了出來,臉部五步都皺成了一團。

“你看我再扎他這個穴位他就笑。”

葉蓁不等亞歷山大反應過來,就又一針下去,紮在小助手的後背上。

上一秒還哭著哽咽的小助手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嘴都咧開了。

“我扎他這個穴位叫他飛起……”葉蓁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小助手帶著求饒的聲音打斷了。

“葉醫師哈哈……葉醫師您別紮了哈哈……”

他因為笑聲說話還斷斷續續的,“哈哈我現在都像個刺蝟了葉醫師,結束好不好哈哈哈……”

葉蓁把針拔掉。

小助手一眨眼就把衣服穿上,跑回了張仲一身邊,慫慫的看著葉蓁。

“太不可思議了。”亞歷山大驚奇的鼓著掌,可他還是一臉的不信,只說:“這就是你們華國所說的戲法吧?”

“什麼戲法,這是正經的醫術。”張仲一鬍子翹起來。

亞歷山大一直搖頭,“我不信。”

“不信?不信就讓葉醫師給你扎幾針。”張仲一和葉蓁眼神示意。

葉蓁直接握住了亞歷山大的手,拿著銀光閃閃的針微笑:“你看,我扎你的左手你的右腳會跳,你信不信?”

亞歷山大滿臉寫著你給我下不了心理暗示的得意,“那是不可能的。”

“不信咱們就試試。”

葉蓁一針扎到了亞歷山大的左手上,捏著針在穴位中捻了捻。

亞歷山大的右小腿顫動起來,褲管都被纏得跟著動。

亞歷山大震驚的低頭看向自己的右膝蓋以下的部位,滿臉愕然。

“我再給你扎你的右手,你的左腳會跳。”

葉蓁又一針扎到了他的右手穴位上,亞歷山大的左小腿以下開始顫動起來。

現在他雙腿都顫巍巍的,很滑稽。

引得各國代表也都目瞪口呆的盯著他抖動的雙腿看。

“真神奇!真神奇!真是不可思議!”亞歷山大抖得完全無法控制,藍眼睛裡閃過一抹慌亂,他連忙大聲誇讚針灸的厲害,以求葉蓁能把針拔掉。

“很神奇吧?”葉蓁還是那個微笑,她把針慢慢拔掉。

亞歷山大額頭上已經滲出冷汗,現在他的雙腿有了麻痺感,他有種她不拔掉針,他就要截肢的恐懼感。

葉蓁把針還給了小助手。

亞歷山大眼神始終鎖定她的動作,一刻也不曾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

各國代表也都被冷汗漣漣的亞歷山大驚呆了,他有如此表現就說明這針灸不是一般的神奇。

亞歷山大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懷疑人生,他猶猶豫豫的才問了一句:“針灸是不是也借鑑了華國傳統武術的精髓?”

張仲一詫異,“當然不是,但華國文化博大精深,很多都是不分家的,就如醫食同源是最典型的代表。”

“傳統武術與中醫之間也有關聯,因為華國對於人體的研究都有一套環環相扣的體系。就如我們中醫師的腦海中有一張清晰的人體結構圖,有時連先進的影像裝置都無法拍攝到的細節我們都能診出來。”

各國代表聽了都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亞歷山大同樣驚歎的眼神中還有深深的匪夷所思。

交流會結束後,各大媒體都在報道。

網友們更是嗨翻了。

“哈哈亞歷山大,交流完就真壓力山大了!”

“給亞歷山大帶來了山大的壓力哈哈哈——”

“看他瞳孔地震那張照片,我都快笑死了!”

“還有他看葉醫師給病人針灸的那個眼神,想學卻根本無法理解!”

“東方神秘力量!”

“從此發現了新世界!”

“哈哈還傳統武術的精髓,真的要笑死我!”

“葉蓁真的是神仙技能!大家沒忘了她本來就是個主播吧?”

“國醫大師!”

“針灸治癒癌症真的震撼西醫!”

很多網友都對中西醫的醫學原理討論起來。

“中醫所積累的實踐經驗根本是西醫無法比的!”

“是啊,葉醫師懟的真爽,我們用中醫治病的時候,它們西醫還要等到幾千年後才誕生呢!”

“可惜的是很多都失傳了啊!”

“西醫見效快,但降低免疫力,中醫見效慢,但都是全身調理。”

“對,西醫就是傷元氣。”

“正所謂急病急治,慢病慢治,中西醫各有各的長短。”

“中醫治的是病,西醫治的是傷。”

“說西醫,應該說外科,我幾千年前就有外科了,想想華佗。”

“中醫講究的是道,西醫講究的是術。”

“針灸的門道跟點穴的門道真是神奇!”

還有些關注國家地位的。

“這次癌症攻克,我國在世衛組織的影響力和話語權將獲得空前的提高。”

“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吧?畢竟國外的醫學技術更發達一些。”

“樓上是什麼軟骨病患者?華國將獨有這項癌症治療技術。”

“這意味著全世界範圍內,只有華國的癌症患者能得到最優先的治療。別的國家想學習,必須獲得華國的授權和准許。”

“感謝葉主播!”

“感謝葉醫師!”

“應該說感謝葉蓁,這個名字將被記載到歷史書中!”

最近這段時間,哪裡都能看到、聽到葉蓁這個名字。

葉駿德以前並不把這個他所嫌惡又厭憎的人放在眼裡,確切說嫌惡又厭憎的是她的父親。

可父債子償,這些負面的情緒自然也轉嫁到了她身上。

好像自那次投河自殺後,她就性情大變,他不信葉鴻禧沒發現異常,或者說,已經接受了。

葉駿德又想起了葉盛,他的兒子,他的孩子。

現在葉鴻禧的孩子已經超越了他的孩子麼?

看來,他要重拾起對孩子的管教了。

落地窗的夕陽灑落進來,葉駿德冷硬的臉龐去被陰影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