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挺好的,謝謝關心。”

謝容小心翼翼抬起頭,賠著笑:“你抱我抱的太緊了,我不太舒服,可以先放開我嗎?”

“那可不行,我覺得我對你的關心還不到位,不妨再多一點。”

既然醒了,他也要讓謝容好好嚐嚐這種折磨人的滋味!

楊錦身形一轉,將謝容壓在身下,雙手禁錮在腦袋兩邊。

薄唇靠近她的耳朵,邪氣的嚇唬她:“我娘說了,她希望能一年抱兩,所以我們應該努努力的,你說對不對?”

“不,不對……”

謝容臉色發白,全然忘了想跟楊錦生孩子,還有他不舉之事。

她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忍不住側開腦袋,可下一秒,楊錦的唇不小心碰上了她的耳垂,那觸感就像親了她一下。

“啊~~”

上輩子別說是親了,她連男人的指甲蓋都沒碰過,她趁著楊錦好像也愣住的同時,趕緊掙扎著要起來,可剛抬起膝蓋,就聽到了男人濃濃的悶哼聲。

“別動!”楊錦弓起身子,一把抓住了她白皙的腳踝,腳趾纖細,似玉圓潤。

沒了束縛,謝容直起上半身,她看到楊錦臉色通紅,額頭隱隱冒出一層虛汗:“我踢到你哪了?是不是很疼?我給你揉揉。”

楊錦看起來疼壞了,她趕緊伸手就往下探去。

“你夠了,謝容,我是正常的男人!”楊錦好想弄死這個新婚夜開始就讓他狀況不斷的女人。

他這輩子出糗的事都在謝容的身上發生了。

他抓緊了謝容的手指,看著她無辜的小鹿眼,實在下不去手,只能眼角發顫:“我斷子絕孫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甚至你要失去一輩子的幸福。”

“……”

這話一出,謝容瞪大雙眼,那雙懵懂的眸子終於有了變化。

她好像,好像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大錯了,小臉蛋一下子紅的像熟透的桃子,嫩的能掐出水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叫府醫來給你檢查下。”

“不用了,我還沒廢,去把醫藥箱拿來,我給你看看傷口還需不需要上藥,一會還要去給父親和母親敬茶。”楊錦閉眼,新婚夜差點被踢斷第三條腿,這話傳出來,他丟不起這個人。

“是是是!”

謝容哪敢多話,連滾帶爬的去拿醫藥箱,額頭上已經完全消腫,楊錦給她塗抹最後一次藥膏,她全程不敢睜開眼睛。

瞧瞧她乾的什麼好事!!

不過她好像看出來了,楊錦就是故意逗她玩,好像看她慌張,他就挺開心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目的?

楊錦不舉,她擔心他調戲個屁啊。

再說了,她在楊錦面前假裝小白兔,不就是為了勾住他,她更應該反過來撩的他欲罷不能才對!

“你,還疼嗎?”謝容做完心理建設後睜眼,歉疚的望向在收拾醫藥箱的楊錦。

楊錦的手頓了頓,歪頭看她,勾唇道:“疼,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要對我負責。”

謝容聽完,認真點頭:“我知道,我會的,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楊錦愣住,眼底閃爍著詫異的光芒。

“將軍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我做什麼。”謝容假裝被看害羞了低下腦袋,眼底驟然變冷。

像楊錦這樣的戰場將軍,在他的面前真誠就是必殺技,雖然是她演出來的,但無所謂,只要對方信了三分就夠。

“少爺,夫人,你們醒了嗎?”外頭丫鬟恭敬的聲音打斷沉默的兩人。

楊錦回神,臉上恢復淡漠:“進來吧。”

房門這才被推開,一同進來了三個丫鬟,其中一個接過了楊錦手裡的醫藥箱就去準備洗漱用品,另一名丫鬟等謝容和楊錦下床後,整理起了凌亂的床上,摸出那塊帶血的手帕,既是高興又是羞澀的,只有珠珠不敢置信的盯著去洗臉的謝容,特別是看到落紅的帕子,臉色大變,猙獰如鬼。

她快速走到謝容身邊,支開了另一名丫鬟,用惡毒的眼神威脅謝容:“你昨晚幹了什麼?你沒聽我的話?”

謝容一邊洗臉一邊無辜聳肩:“不好意思,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將……我的夫君想要什麼,我也只能順從罷了。”

“夫,夫君?”珠珠聲音拉高,惹得其他兩名丫鬟看過來,她趕緊掃了眼不遠處同樣在洗漱的楊錦,見他沒聽到,這才呼了口氣。

她惡狠狠的看著臉色紅潤的謝容,氣的肝疼。

真是個卑劣的賤人,她怎麼配稱楊大將軍為夫君的。

她實在氣不過,決定揭穿謝容,遂故意大喊:“夫人,這嫁錯新娘之事,老將軍和老夫人那邊還不知道,您一會去敬茶可得小心著點伺候,萬不可出錯啊。”

謝容得意什麼,楊大將軍不介意嫁錯新娘,可一介低等庶女身份,老將軍和老夫人知道了只會覺得是羞辱,到時候就算退不得婚,也免不得要被冷嘲熱諷一番。

“啊?”另兩個在服侍楊錦的丫鬟驚呆了,臉色發白的望向謝容那張不施粉黛也漂亮精緻的臉。

楊大將軍府除了主人家之外,下人其實是沒有見過謝音音和謝容的。

“少,少爺,這……”

楊錦擦乾淨了手指,他一雙大長腿走向謝容,清冷的目光垂落而下。

珠珠站在一邊看好戲,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就算新婚夜睡了又如何,還不是男人本色,還真以為一向不近女色的楊大將軍會另給謝容幾分顏色?

謝容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低賤的身份,她能和尚書府的嫡女比嗎?

“夫君。”謝容抬眸與他對視。

說實話,他的眸子很冷,冷的她有些心慌。

此刻的他,跟早上起來那個炙熱的楊錦判若兩人。

“洗好了嗎?洗好了就讓丫鬟給你梳個喜歡的髮髻。”就在謝容覺得捉摸不透時,楊錦突然拿過她手上的帕子,捧著她的手一點一點擦乾水漬。

不等她愣住,他清冷的再次開口,聲音很冷,但話裡的意思讓她心顫。

“謝容從今往後是我楊錦的夫人,誰敢對她不敬,就是對我的不敬,將軍府的家規你們都沒忘吧,犯錯嚴重者直接處死,輕者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