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沒有電我一摸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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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姚斌的聲音像寒冬臘月的冷風,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目光淡漠而凜冽,彷彿根本不把眼前的秦霜當作一個人,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把他給我帶過來,畫押!廢除修為,丟到宗門外,遠一點!”
他的命令宛如利刃,劃破了秦霜心中最後的希望。執法弟子們毫不猶豫地上前,將秦霜從地上粗暴地拽了起來,完全不顧他渾身的傷痕累累。秦霜無力地掙扎著,身體虛弱得幾乎無法站穩,任憑他們擺佈。手腕被死死扣住,冰冷的鐵鏈勒進皮肉,帶來的疼痛讓他更加清醒,卻也更加絕望。
“走吧,別讓姚隊長等急了。”一名執法弟子冷笑著,眼中帶著譏諷與嘲弄,抬腳狠狠地踹了秦霜一把,將他踉蹌地推向前方。秦霜艱難地保持平衡,然而心中的屈辱與無助如同洪水般湧來,幾乎將他淹沒。
姚斌眼中沒有絲毫波動,像看一場早已註定結局的戲碼。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種淡淡的冷笑,彷彿這一切都是他掌控中的玩物。他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秦霜,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與冷漠:“丟遠一點,雙腿打斷吧。”他的語氣平靜得彷彿在討論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別讓他再踏入宗門半步。”
這句話宛如寒冰般刺入秦霜的心臟,那種徹骨的冷意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姚斌的冷漠毫不掩飾,彷彿在宣告秦霜的生命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執法弟子們對這殘酷的命令沒有絲毫猶豫或反駁,反而帶著一絲快意,彷彿打斷秦霜的雙腿不過是他們日常的工作。
兩名執法弟子拖著渾身是傷的秦霜,像拖一袋破舊的麻布袋般,毫不在意他每一步的掙扎和痛苦。秦霜的身體因疼痛和虛弱搖搖欲墜,雙腳在地上無力地劃過泥土,留下深深的痕跡。然而,那兩人毫不理會,只想儘快擺脫這個麻煩。
在他們眼裡,秦霜的生命早已不值一提。他不再是那個曾經被宗門重視的弟子,更像是被人隨意處置的垃圾。兩人默契地選擇了後山那片寂靜的懸崖,一個常年丟棄廢物和雜物的地方。
“真晦氣,遇上這掃把星。”走在前頭的執法弟子一臉厭惡,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他的聲音冰冷而刺耳,彷彿秦霜的痛苦在他看來不過是件笑話。
“誰說不是呢?早點丟下去,我們去風月樓喝酒,好好散散晦氣。”另一名弟子輕笑著接話,手中的力道加重,將秦霜更粗暴地向前拖動。秦霜虛弱的身體在他們的手中像一隻毫無生命的木偶,任憑擺佈。每一步都加劇了他身上的痛苦,但他的喊叫和抽搐卻被無視得徹底,彷彿根本不存在。
一路上,他們像處理廢物一樣對待秦霜,根本不顧他的呼吸逐漸微弱。每一次的推搡與拉扯,都是對秦霜僅剩的尊嚴的踐踏。兩人的臉上始終掛著冷笑,那是對生命毫無敬畏的輕蔑。
終於,他們來到懸崖邊,那裡陰風陣陣,腳下的深淵如同一張等待吞噬生命的大口。兩人甚至沒有停下思考,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懸崖下的黑暗,像確認垃圾桶是否足夠大般。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一絲遲疑,他們一把將秦霜的身體朝懸崖推去。
秦霜的身體在空中旋轉,血液從嘴角流出,像是失去了方向的殘葉,毫無掙扎之力。他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狠狠地撞向巖壁,發出沉悶的碰撞聲。裂骨般的痛苦穿透全身,但卻無人關心。他的慘叫聲被風吞沒,逐漸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兩名執法弟子站在懸崖邊,看著秦霜消失的地方,沒有絲毫情感波動。他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彷彿只是在清理剛剛完成的工作。“搞定了。”其中一人抬頭看向同伴,語氣輕鬆得像完成了一件日常瑣事,彷彿他們處理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走吧,喝酒去,今天得好好散散晦氣。”另一名弟子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眼中沒有絲毫悔意或憐憫。對他們而言,秦霜的生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插曲,根本無法動搖他們的內心。
“走走走,今天可得好好喝一杯,晦氣都被這小子帶走了。”另一人嘲弄地笑著,轉身大步離去,完全忘卻了那個被他們丟下懸崖的身影。
兩人轉身離去,腳步輕快地朝遠處走去,彷彿剛才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而身後的懸崖下,秦霜的身體靜靜地躺在深不見底的谷底,逐漸被黑暗吞噬。那是生命最卑微、最殘酷的謝幕,無人知曉,無人惋惜。
他們對生命的漠然,彷彿這一切只是理所當然的程式。對於那些無權無勢的弱者,他們從未有過一絲憐憫,漠視的冷酷將人性冰封在這蒼涼的世間。
秦霜的身體急速墜落,像一片枯葉被風捲入深淵,無法抗拒命運的安排。在懸崖下落的過程中,堅硬的岩石無情地擊打在他已經脆弱不堪的身軀上,每一次碰撞都帶來撕裂般的疼痛。血液不斷從傷口湧出,染紅了他破碎的衣衫。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昏暗,耳邊只剩下風聲的呼嘯和身體撞擊巖壁的鈍響。肺部因無法吸入空氣而劇烈抽搐,他拼盡全力想要喘息,但一口氣上不來,胸口被巨大的壓迫感籠罩。
秦霜的思緒開始渙散,往日的記憶如走馬燈般在眼前閃過。小時候在父母身邊的溫暖時光、在天道宗修行的歲月、父母為了抵禦妖族的英勇犧牲……這些回憶如同片段,在他即將逝去的生命中不停交織。他想要抓住什麼,卻感到自己的手臂逐漸失去力氣,整個身體也變得沉重而無力。
最終,秦霜的意識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那口懸在胸口的氣終究還是沒有提上來,他的呼吸漸漸停止,心跳也隨之緩緩消散。他的身體靜靜地躺在谷底,周圍是一片死寂,只有冷風在無情地吹拂著他冰冷的軀體。
魂歸故里,秦霜就此離開了這個殘酷無情的世界。曾經的天道宗弟子,如今淪為一具被拋棄的屍體,命運的無情與冷漠,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無人為他的離去感到悲傷,只有那片寂靜的懸崖下,見證了他生命最後的瞬間。
秦霜的身體本該靜靜地躺在谷底,逐漸冷卻的屍體在寒風中搖曳不動。然而,忽然間,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接著他的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猛然間,他的眼睛睜開了。
他喘息著,眼神茫然,腦袋還在一片混亂中。秦霜慢慢坐了起來,渾身依舊隱隱作痛,但疼痛卻沒有先前那般劇烈。他摸了摸自己的頭,又摸了摸身體,喃喃自語道:“我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過來?”
秦霜環顧四周,發現眼前的世界完全陌生,荒涼的地貌映入眼簾,四周雜草叢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寒冷與孤寂的氣息。懸崖上方的天空灰濛濛的,彷彿長年累月未見陽光,整個環境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皺起眉頭,心中的困惑越來越濃。“這是哪裡啊?”秦霜低聲嘟囔,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我不是在公司加班嗎?怎麼會在這個鬼地方?”
記憶中,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正對著電腦處理著那永遠堆積如山的檔案,趕著上司交代的最後一份加班任務。就在他疲憊不堪地打字時,電力突然中斷。作為公司裡唯一會點電工活的“多面手”,秦霜自告奮勇去修理。
“我明明是在公司電房接線的啊!”他心中閃過一絲慌亂,眉頭越皺越緊。“明明只是電房跳閘,怎麼……我居然在這兒了?”
他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為了趕快修好電路,自己順手摸了電線,想著多年的經驗不會出錯。可結果一不小心,電線上有電,一股強烈的電流順著他的手臂竄入全身,那瞬間的劇痛和刺麻感讓他整個人瞬間失去知覺,記憶也定格在電流擊中的那一刻。
“難不成……我被電死了?”秦霜心中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自己竟然就這樣因為接電線丟了性命?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腳,身體健全,感受不到任何電擊的後遺症。“這怎麼可能?”他喃喃道,“我死了,結果穿越了?而且還是個修仙的世界?”
秦霜的腦袋裡亂成一團,既有對死亡的震驚,也有對眼前這個詭異世界的茫然。他從未想過會遇到如此離奇的事情——從現代都市的普通社畜,突然變成了這個荒涼世界裡復活的修仙者。
“當時我還想著,這點小事不至於把我弄死吧……”秦霜苦笑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指尖滑過一片凌亂的頭髮,感受到自己清醒的思維和跳動的心跳。他繼續喃喃道:“沒想到,老子就這麼作死了。”
周圍依舊靜得出奇,只有風聲輕拂著雜草,帶來幾分陰冷的寒意。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環顧四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穿越啊,真他孃的離譜……”他低聲罵道,雖然滿臉的不信,但在經過短暫的混亂後,秦霜知道自己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現實。
“好吧,現在我到底在哪兒?”他努力分析眼前的處境。懸崖、荒草、陰沉的天,怎麼看都不像是他熟悉的世界。“難道這就是修仙小說裡說的那種修真世界?看起來比小說裡可淒涼多了。”
秦霜揉了揉發暈的腦袋,試圖理清混亂的思緒,隨著時間的推移,前身的記憶逐漸浮現。他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腦海中大量的片段如潮水般湧來。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帶著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面,強行灌入他的意識。
“天道宗,妖族戰爭……父母犧牲,獨自一人修行?”他皺著眉,喃喃自語。慢慢地,這些記憶開始拼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秦霜原本是天道宗的一名弟子,從小在宗門長大,父母早年在與妖族的戰鬥中犧牲。他失去了父母的庇護,宗門開始逐漸冷落他,修行資源被人剋扣,甚至連宗門裡的一些地位低微的弟子都敢欺負他。那些記憶中的不甘與屈辱讓他的心頭一緊,彷彿自己親身經歷了這一切。
“前身這個可憐的傢伙,實在是太慘了。”秦霜暗自嘆息。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之前趙星河那張得意的臉,以及自己被隨從毆打至重傷的場景。
“這些人……真是囂張至極!”秦霜捏緊拳頭,憤怒在胸中翻騰,然而更多的,是無奈。前身的實力太弱,根本無力與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抗衡。
“不過現在不同了。”秦霜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體內流動的靈氣。他知道,穿越的自己不再是那個受盡欺凌的秦霜。他擁有前世幾十年的智慧和經驗,雖然剛剛穿越,但他決不會繼續忍受那些欺凌與侮辱。
“既然我替你活了下來,那就該為你討回公道,我說的,耶穌來了也不行。”秦霜的眼神逐漸堅定,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