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輪迴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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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極樂天,前往淨土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階登天台階上,一步步腳步聲響徹,逐漸的從雲霧中走出一個身著黑衫的少年,少年臉色蒼白,口中喘著粗氣,每踏上一步就像使用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然而正是如此,極樂天的登天台階豈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上的?就算是覺明開啟了通天道路,但以林塵如今的修為,以及佛家造詣來說,想要登頂還是困難重重。
林塵是從第十道階梯開始登頂,如今只過了九十道,也就說,這條登天路只進行了十分之一,他便幾近耗盡氣力。
“呼~”林塵俯下身子,口中喘聲連連。
在進入迷霧中之後,林塵便感覺得,自己的修為已經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完全壓制,能動用的只有氣血和肉神之力,也就是說他只剩下一膀子力氣。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林塵一句話三喘氣。
他前往佛門只是為了獲得須彌完整版,以達到功法完整。而且覺明也曾經說過,登上階梯之後便開始參悟,且只有一個月時間,但是目前看來,先不說一個月能否登頂,就算登頂了,恐怕也不剩下多少時日夠他修行參悟。難不成,覺明在戲耍他?很顯然不是!那就是說,走完這登天台階,並非是全憑蠻力!
到底是什麼方法呢?林塵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得一步步繼續向上走去,好在他所修習的劫道已經大成,體內的七十二穴竅也早已徹底疏通,再加上磅礴的氣血,倒也接連走上了數十道階梯,但當其準備再上一道臺階之時,卻被一道無形的阻擋力轟了下來,若不是林塵眼疾手快,反應迅速,怕已經跌到臺階下面去了,倒是若想再回來,恐怕覺明是不會同意的。
但這一跌,直接從二百多道臺階回到了百十臺階,等到林塵爬起身來,頓時間沒了力氣,一股氣爬上數十道階梯,算是徹底耗盡了林塵的氣力,這一摔,便再沒了力氣攀爬。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
看著巫鳴,羅同先是滿臉震驚,而後又露出譏笑,怪笑道:“虧你被穿了個透心涼,還能站的起來。”
巫鳴滿目怒火,不去管問自己胸口的血流,死死盯著羅同的臉,那張在月光下,愈發猙獰的臉。
他心中怒不可遏,修為鼓動不休,只是他的修為運轉與一般人不同。一般修行者的修為運轉迸發,是直接脫體而出,然而巫鳴的修為則是在肉身肌肉中流動,一塊塊肌肉鼓起,增強體魄的力量。
巫鳴,是修體者!
躲在窗戶後面的林塵是第一次見到修體者,他心中有些激動,因為七十二穴竅的開闢,是修體者的必經之路!他想要看看,究竟修體者是如何使用七十二穴竅的力量!
哼!
巫鳴冷哼一聲,身軀一震,只見偌大的傷口開始停止流血,然後徐徐的癒合,著實驚異!
“我以為,你會再忍忍,沒想到......”巫鳴眼睛微眯,腳步一步踏前,地面震動。“羅同,三十年前我便跟你說過,人可以沒有野心,但一定不能沒有耐心。”
“若你等到我徹底鬆懈下來,或許,我就是一具屍體了,可是,你的殺意,藏不住了呀!”
巫鳴又一腳邁出,地面轟的裂開,逐漸的向兩邊分裂開來,一股無形的力量沖天而起,穿過雲霄,滔天的氣息,猶如神靈。
羅同先是被巫鳴的修為氣息驚了一跳,而後輕蔑一笑,道:“巫鳴兄,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什麼進步。”
轟!
羅同身軀一震,強悍的修為從他的體中迸發而出,那般氣勢不弱於巫鳴,甚至更勝之!
“羅同,你還有機會,此刻收手,我可以饒你不死。”面對羅同強大的實力,巫鳴面不改色,冷聲道。
羅同聞言輕笑,搖了搖頭。
下一秒,巫鳴身如霹靂,閃身來到羅同身前,手臂抬起,拳風如雷鳴,迅疾如風,一拳砸在羅同臉上。
屋內的林塵雙眼一亮,在巫鳴抬手的一瞬間,有三個穴竅化作微小的洞天一閃而沒,而在這陡然間,巫鳴的手臂肌肉迸發,強勁的氣力湧出。
“這便是,穴竅的作用!”
羅同反應迅速,抬手當初,只覺手臂發麻,暗道一聲厲害,腳步連連退後。旋即修為催動,浩瀚如海的靈氣從他的手心噴薄而出,化作一種兇獸,兇獸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巫鳴撕咬而去。
巫鳴面對此等招數,面色不改,雙臂六個穴竅洞天齊齊轟鳴,只見他兩隻手分別摳住兇獸的上下顎,口中發出一聲低喝,手臂雙雙用力,直接將兇獸撕成了兩半。
緊接著,巫鳴也不再留手,雙拳轟出,氣流化形,像是兩隻猛虎向前撲去,同一時間,他的身影如幻,向前衝去。
二人很快便廝打在一起,從地面打到天上,拳腳相交,在空中留下一個又一個氣波盪漾。陣陣聲響如同雷轟,林塵只覺得自己的耳膜在受到衝擊,心中暗道厲害。
“羅同隱藏的好深,竟然可以和修體的巫教習肉身相抗,而不分上下。”
林塵走出房門,這座宅邸已經被巫鳴二人的戰鬥震成了廢墟,高就三人早已經被二人的氣息驚醒,也都察覺到事出反常,所以暗暗的藏在房間,透過窗戶縫隙觀察外邊的情況。
“諸位,別再藏著了。”林塵站在門前,看向四周,又看了看空中,沒有回頭,朗聲道。
高就、佘高原、風清三人這才緩緩顯露身形,三人面色凝重,顯然也都察覺到了四周的情況。
“看來,這場戰鬥,我們脫不了干係了。”林塵喃喃道。
他話音剛落,宅邸四周數十道身影逐一顯現而出,皆是一身戎裝,手中各持刀劍弓盾,氣勢肅然。而在倒塌的房門前,一位將軍裝扮的年輕小生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林塵,當看到林塵的眼神看向他時,這位小將軍畢恭畢敬,身體彎曲九十度,對著林塵深深一拜。
林塵微笑,還禮道:“洪圖將軍,一定要如此嗎?”
“林小先生,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我是洛城的兵,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從城主的指令!”這位年輕的將軍正是之前林塵三人來到洛城時,站在城門前的洪圖將軍,此時他的語氣不帶任何的感情,只有軍人的堅定。
“洪圖將軍,羅凌學長可待你不薄,而且羅同他......”林塵被洪圖對自己的稱呼有些哭笑不得,對於洪圖此人,林塵頗有好感,於是勸阻道。
“林小先生!”洪圖聲音提了一倍,打斷林塵。“我說了,我是軍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服從!”
林塵雙目微閉,深呼了一口氣,片刻之後睜開,眼神凜然,淡然道:“我懂了,洪圖將軍,請指教。”
洪圖直起身子,身軀一震,身上重甲砰的一聲四散而開,露出一身黑衣。洪圖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揚起,平放在身前,眼神中戰意熊熊。
“林小先生,請!”
林塵眼睛微眯,同樣身軀一震,身後一個巨大的洞天浮現而出,五色邊輪將洞天圍繞,美輪美奐。而在洞天之中,一道年輕的身影盤坐其中,面黑如土,面容露出痛苦之色,正是羅凌。
林塵心神一動,五行洞天一陣氤氳噴出,化作靈光落到一旁,化作羅凌的身影。他回過頭,對高就三人微微欠身,道:“還要勞煩三位,幫我護住羅凌學長,塵多謝了。”
“林兄莫要客氣,羅凌師兄就交給我三人,你大可放心。”佘高原也收起了以往的小心思,肅然道。
林塵這才放了心。
他走出房間門,站在院子之中,身後五行洞天五色神光閃耀不斷,他的修為一股又一股的遞增,他心中默唸幾聲,鬥、戰、幻三字訣運轉。而在正前方,洪圖的衣衫無風自動,脫胎境修為展露無疑,磅礴的氣血迸發,全身的氣流逐漸化為血紅色。
嗤!
林塵先發制人,腳下猶如游龍,鬥戰二字訣拼命運轉,反手而起便是一座巨大的宮殿,正是他仿照啟明神帝的上朝情景,所演化出的帝闕。
帝闕神威陣陣,數百位神官神王齊聲並喝,聲勢浩蕩,化作陣陣音波向洪圖衝去。洪圖面色淡然,四肢張開,猛然發力,氣血噴湧在他身體四周幻化出一座紅光閃閃的洪鐘。
當!
音波呼嘯,撞在洪鐘之上,發出陣陣的轟鳴聲,洪圖發出一聲悶哼,身形微退半步,他腳跟猛地發力,站穩之後,靈氣鼓動,一把長刀浮現,刀身符文密佈,猶如星光閃耀,刀光照亮半邊天,一把劈下,竟是直接將音波劈來,將帝闕劈成兩半。
林塵吃驚,他終是小瞧了洪圖,他畢竟是洛城的護城將軍,雖然年紀較輕,但也是脫胎境的大高手,距離化神境也僅僅一步之遙!
“洪圖,給我速速解決,將少城主救出來。”
就在這時,天外響起一道聲音,正是羅同,顯然對於城中的事情他看的清楚,而且巫鳴畢竟是修體者,皮糙肉厚,論持久,他還是弱於巫鳴。
所以,無法從實力上戰勝他,那就從內心壓垮他!
林塵雙手抱著頭,腦袋低著。突然,他眼睛一亮,隨即欣喜萬分,因為他好像明白了,這九千九百九十九階登天路到底是如何攀登的了!
在他踩著的階梯下,露出一部分梵文烙印。林塵緩緩拿開腳掌,然後蹲在上一個臺階上,看到了臺階上的全貌。原來,這每一座臺階之上,都有一道佛門符文,也就是梵文烙印,也就是說,或許有一種可能,若林塵將每一道臺階上的梵文參悟了,便能夠不費氣力的登上了頂峰!
想到這裡,林塵毫不猶豫的連連下臺階,正所謂上山慢,下山快。彷彿只是過了須臾時間,林塵便回到了一開始的,也就是第十道臺階之上。他向下望去,卻被一片氤氳阻擋視線。他收回視線,開始了他的參悟之道。林塵雖然修煉了佛門至高經典——須彌,但對於佛道方面,他還涉足破淺,甚至比不得齊天,單單第一道梵文便難住了。在林塵眼中,僅僅只是簡單的幾筆,卻比蚯蚓文還要晦澀難懂,林塵看得頭暈目眩,卻悟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佛文,這麼難懂?”林塵急的直撓頭。
忽的,林塵想到了一件事,當初跟隨道痴一同苦行時候,經過了一個破舊的寺院,在寺院中有一尊刻滿佛經的大鼎,那些佛經,林塵曾經望過一眼,便見聖佛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這篇佛經似乎留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只是一直找不到藏匿在何處,此時一觀看臺階上的梵文,那片佛經登時在腦海中清晰無比。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林塵站在臺階之上,雙眸微閉,腦海展開了一卷經書,他張開口一字一句的讀了出來。
此經文,正是佛門經典之一的般若心經!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婆提薩婆珂!”
林塵雙眼猛然睜開,口中一串梵咒吐出,剎那間,本就金燦燦的臺階,金光更盛,光澤匯聚,席捲天地之氣,氣息流轉,引動淨土異象。
“好悟性!”
佛堂中,覺明與覺青同時正看雙眼,看向淨土方向,覺明渾濁的眼睛中有精光流轉。
“師兄,一個月似乎太長了些。”覺青看了眼覺明,道。
“不長,不長,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婆提薩婆珂!”覺明手掐佛印,口中唸唸有詞。一時間,整座佛堂裡,響徹覺明的低吟聲。
登天階上,林塵全身被金光覆蓋,甚至每一個毛孔都充斥著金光。他的腹部中丹田裡,那尊被林塵分割的靈體也變成了金色。其腳下的那道梵文烙印,幻化升起,鑽進林塵腹部,然後烙在了丹田中的林塵小人身上。
噠!
林塵邁步向前,面前的階梯不再要不可攀,之前費勁氣力也未曾攀延的階梯,在此時卻如履平地一般,一步接著一步,速度極快。而隨著林塵逐漸向前,那本刻在階梯上的一道道數十、數百道梵文一個接著一個和林塵丹田的小人融合,那些梵文就像是凝聚成了一件高僧袈裟,披在了小人身上,一時間,小人就宛若一尊佛祖,寶相莊嚴。
時間一絲絲流逝,林塵的腳步一步步加快,面前的階梯越來越少,不知過了幾日,當林塵再一步跨上階梯之時,金光消失了,階梯不見了,只有一片漫無邊際的荒漠。林塵腳步在荒漠中留下印跡,狂風吹過,沙沙作響,約莫走了數時,面前不再是黃沙一片,而是可見一道漆黑的深淵,深淵對面是一汪懸浮在半空中的湖泊,湖泊之中有一張絕美女子的面孔,那臉龐掛著詭異的笑容。林塵抬頭與之對視,霎時間林塵的腦海之中浮現一位身著華衣,絕代風華的女子,腳踏巨浪,睥睨天下。
當!
一道鐘鳴聲響起,林塵恍惚回神,在其面前端坐著兩道身影,一道一佛,道人身著邋遢,卻又顯得那麼素淨。佛僧也著裝樸素,宛若苦行。對於佛僧的面孔,林塵熟悉,正是在那寺廟中見到的聖佛,而這位道人則是此代道家的執牛耳者,道祖張德霞真人。
這兩人可謂是當今三界中除卻神帝和四大天尊以外,身份最為崇高,修為最是強大的兩人。只是這等人物,此刻面如土色,印堂間黑霧繚繞,甚至能夠看到兩人眼角還殘留的血漬。
“見過聖佛!”林塵持禮下拜。
“這位是道祖,也來見過吧!”聖佛覺空輕笑道。
林塵聽之也趕忙行禮,德霞真人笑然還禮。林塵環視四周環境,心中滿是疑惑,再次看著兩人的面孔,林塵終於沒耐得住好奇,開口問道:“敢問兩位前輩,這是?”
聖佛與道祖對視一眼,面色凝重:“是該告訴他了,如今時不我待,你我堅持不了多久了。”
道祖聞言沉吟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聖佛示意林塵坐下,喟然道:“這件事說來話長,要從天聖祖時期說起......”
鴻蒙不定,混沌初開,一條巨大的河流不知源頭何起,在混沌之中川流不息,不知過了多少歲月,將混沌完全覆蓋。又不知過了多長年歲,這道河中竟然衍生了一批生靈,這些生靈懵懂無知,在河流中四處遊動,不知所謂。時間流轉,一個萬年過去,越來越多的生靈出現了,而最開始出現的那一批生靈竟然誕生了靈智,在巨河中建立了起了族群,建立起了三界的第一支文明。
第二個萬年、第三個萬年,直至第十個萬年過去了,更為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河流竟然也誕生出了靈智,河中生靈奉為神只,拜為祖先,在深河之中根據自己所想象的形象,為之打造了一個個金像,每隔一段年月便供奉祭祀,並稱之為聖母。
第一批生靈出現的百萬年後,一塊巨大無比的陸地從無垠的寰宇中撞擊而來,與這條巨大的河流接踵。河中生靈在水中生活百萬年,對突來的陸地很是好奇,但已有靈智的他們擔心危險,始終沒敢登岸。十萬年後,終於還是好奇戰勝了恐懼,第一個河中生靈上岸了,他正是河下種群的領導者,用古老人類的話來說,他算是酋長一樣的地位。
酋長身先士卒,登上陸地,去探尋著前方的未知,這一探尋便又是萬年。這一萬年裡,酋長曆經了不知多少艱難困苦,甚至數千次險些喪命,但多虧了他內心堅毅,在河下生存的經驗,才活了下來。在這萬年裡,酋長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他的魚尾化為了雙腿,魚鰭進化為了雙臂,從遊行前進,變成了站立行走。最讓酋長欣喜的是,在這一萬年內遇到的無數危險裡,在他的體內竟然吸收了天地之間的一股精純氣流,這股氣流不單單能夠讓他的身軀更加強大,還能夠讓他不用吃食便能生存。而且他還發現,這股氣流竟然還可以使他的精神感知更加清晰鮮明。
只是不幸的訊息是,從河中登岸之後,他本無盡的壽命,竟然出現了盡頭。這萬年中他時常能夠感覺到自己將要死去,但每當吸收那股精純的氣流之後,便又活了過來。
陸地上廣袤無垠,其中資源與繁茂遠勝於河流之中,為了讓自己的族人能夠在登岸後生存下來,他開始鑽研這股天地精純之氣的使用方法,這一鑽研便是不知時間,不知歲月。在這段時間中,又一個生靈上岸了,只是,他遠沒有酋長來的幸運,剛剛踏入陸地便遇到了危險,在性命瀕臨之際,酋長出現救下了他。他本就尊崇酋長,此番過後,更加的崇敬。
酋長為了驗證自己鑽研的結果,便在這第二位登岸生靈身上做起了實驗,結果正如他所預料那般,成功了。於是,那一天,無數河中生靈佔據了陸地,酋長為他們展現如何使用天地氣流,並稱氣流為天地靈氣,並且將天地靈氣的使用方法傳授給了上岸的生靈們。為了區別強弱,酋長劃分出了五大境界:鍛體境、吸靈境、褪體境,化神境,神境。
但隨著生靈們的修行,酋長髮現,當他們修煉到褪體境的時候,死亡率極高,一百個生靈中運氣好了才會出現一個成功者。這讓酋長較勁腦中,最後終於找到了方法,並重新劃分了境界:鍛體境、吸靈境、五行境、褪體境,化神境和神境。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等境界劃分越加成熟,後來天聖祖又重新劃分了成神之前的境界,便是如今的境界劃分。”聖佛繼續道。
當河中生靈有了自保能力之後,酋長又像在河中一般,為每一個種族劃分了疆域,並在每一個種族之中選舉了一位酋長,為了區分,酋長便把自己改為皇,意喻至高無上。後來,皇又安排人一同研究,創造文字,建立政權,統一語言等等等等,在千年時間裡,建立起了陸地上的第一支文明,只是這支文明的誕生,在如今三界史書上所記載的截然不同。而皇本以為生靈可以安然生活在這片陸地上時,卻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