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聖祖

這裡是山脈的最北處，距離“靈池臺”算是遙遠的。

山體連綿將此處包圍，形成一處谷地。繁華群草皆凋謝、枯萎，沒有一絲的生機。這谷地之上有著一處舊址，已朽的宮門緊關，有些枯朽的紅匾刻著模糊的字眼：力……王……

以往孤寂的谷地，此時站滿了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不斷，且眼神火熱的王者前方的舊址。在這些人裡，也是有著楊元昊認識的人：

刀尊者之子：郭儉、郭臨；

火尊者親傳：尹鳴；

風尊者孫女：孫瑩瑩。

他們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現如今也是匯聚於此。這些個人都是在等，等待著遺址封印破開之時。在等待之間，依舊是有人陸陸續續的趕來。

“嗖嗖！”

又是兩道破風聲，兩道身影靜靜地落在了谷地一旁。

“那是，無形公子與無常公子，他們也已至。”

“是啊！天才皆聚此。看來，這可能是‘靈池戰’開啟前的試鬥吧！”

來的兩人皆是少年，一人身著黑色勁衣，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看那面目，正是趕來的楊元昊與趙無常。

“這就是那王者的遺址嗎？顯得有些破敗啊！”趙無常掃了谷地一週，開口道。

“這裡！曾經有過一場大戰。”楊元昊眼眸精光一閃，出言道。

“誒！是嗎？那倒是有的玩了。”趙無常面上和煦一笑，邁步向前走去。

楊元昊正要跟上，卻敢接有人在盯著自己，轉頭一望，那郭臨面色陰狠的看著他。他微微皺眉，便抬腳向前走開。

楊元昊到達谷地中心，望言四周，發現習明治、王倫、月影並沒有在此。難道他們對著出遺址沒有一點的窺探嗎？雖百般疑惑，但終是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那一方舊址，看著紅匾上模糊的字，楊元昊若有所思。

“喋喋，看來人都到齊了啊！”一聲怪笑，從不知何時到來的一團黑霧裡傳出，兩道身影從黑霧中顯現。其中一人著綠色衣衫，另一人依舊被黑霧包裹。看那綠衣面目正是月影，而那黑霧包裹的自然是王倫。

“喋，這不是無形公子嗎？憑你的實力也敢來此嗎？”月影掃視一週，目光停在了楊元昊身上，看著楊元昊，譏笑道。

楊元昊眉目火燒，雙手緊握。見此，趙無常向前邁一步。

“哦！是嗎？那麼一個如落水狗般逃跑的人，是有資格來此？”趙無常連看都沒看月影，只是盯著王倫，嘲諷道。

“你……”月影心怒，正要上前。王倫一把拉住了月影。趙無常冷哼一聲，帶著楊元昊走向遠處。

“哼，為什麼攔著我。”月影一把甩開王倫。

“別不知道好歹，憑你，還不是那姓趙小子的對手。”王倫毫不留情的說道。

“哼，你最好，實現你的諾言。不然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月影甩了下衣袖，走開了。

“桀桀，別把自己當回事啊！”王倫陰陰一笑，目光陰寒。“合作完成！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你，只不過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廢物而已。廢物的下場……桀桀桀”

趙無常帶著楊元昊走到谷地遺址近處，看著那封印散發的力量，不有咂舌，不愧為一代王者的遺址，力量果然可怖。

“力……王。”趙無常低聲自語。“這，怎麼好像在何處聽過？！”

“…………”楊元昊也抬頭看了下那紅匾，無語。

“轟。”

在二人靜思之間，一道空鳴聲響起。天色竟突然的黑了下來，面前的封印盪出漣漪，這遺蹟也是一陣的晃動，讓得在場的所有人一愣。

“這是……封印的力量開始減弱。封印，要破了。”趙無常出言道。而聽此話的所有人都是面露喜色，各方天驕皆是抬起頭，盯著那漸漸消失的封印。

“桀桀，好戲開場了。”被黑霧包裹的王倫怪笑。

尹鳴轉頭望向谷地外，一陣思考。

“咔！”漣漪漸漸地擴大，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封印破裂了。而那閉著的宮門也“嘎吱”一聲的開啟。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充斥了這處天地。

突然，楊元昊拉著趙無常慌忙跳開，一股極大的吸力自那門戶中傳出。因趙無常沒及時的退後，一隻鞋子被吸入進去，然後瞬間的化成粉末。見此狀況，所有人都是一驚。

“這還讓人怎麼進去？如此強大的力量就算不死也要殘廢了吧！”有些人的心中有些膽怯。

“就是就是，僅僅出口有就如此的力量，那深入呢？豈不是要丟了性命。”這類膽小的人並不是少數。

“是啊！怎會如此？這個王者還要不要人進去了。”郭臨輕擺手中摺扇，開言道。

“喋喋，他們這類強者都是高傲的，凡夫俗子怎能繼他們的傳承。”王倫陰陰笑了，空洞的雙眼看著郭臨。

“你什麼意思？”聽出這話裡的意思，郭臨不由怒道。手中摺扇一合，體內的元氣開始湧動。

“呵呵，的確如此。”郭儉手掌一揮，攔下郭臨，笑道。

“喋喋，郭太子果然是**之人。”王倫嘲諷道。然後，與身邊月影向前行去。

“蠢貨。”郭儉伸手扇了郭臨一巴掌，怒聲道。“那個王倫的力量深不可測，有可能已經達到了靈位境圓滿之地。根本不是你我可匹敵。”

“難道就任他嘲笑。”郭臨捂著臉龐，有些不服。

“先讓他笑著，等我們拿到了那個東西。嘿嘿，就有他的哭的時候了。”

“嗯？不對，這力量在減弱。”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轉眼望去，只見一個亭亭少女，身著紫色衣裙，雪白的面板，俊俏的面容，小小的酥胸含苞待放，纖纖玉指擺弄著自己的三千青絲。正是風尊者愛女，孫瑩瑩。她朱唇輕啟，道：“看來任何的力量都抵不過時光的侵蝕啊！”

聽過孫瑩瑩的話，楊元昊轉過頭，眼中閃動金光，盯著那大開的門戶。

“沒錯，力量正在不斷的減弱，不過三日便會徹底的消失。”楊元昊眼中金光黯淡，對著趙無常道。然後，他有轉頭看著那亭亭玉立、擺弄青絲的少女，心中不由感嘆，這孫瑩瑩好生厲害，不愧一代天才少女。

在楊元昊看著孫瑩瑩時，少女也是抬起絕世的容顏，正好與楊元昊的目光對視。剎那間，孫瑩瑩的俏臉攀上一抹緋紅，讓周圍的人一愣。而與之對視的楊元昊面色一紅，心神飄忽，慌得轉移了視線。見此，孫瑩瑩掩嘴一笑，瞬間天地黯然。

“怎麼了？”一旁，趙無常發現了楊元昊的異常，開口問道。

“沒事，可能，太累了。”楊元昊隨口敷衍，便盤腿坐下。

趙無常看了看楊元昊，又轉身望了下身後的孫瑩瑩，然後會心的笑了。

三天的時間，在無聲息中悄然度過。當第三日的朝陽升起的時候，各方修者的眼眸均是睜開。而當那王者遺址的門戶力量消失的瞬間，各方皆動，湧入舊址。楊元昊與趙無常也是向遺址飛去，在與孫瑩瑩經過的時候，楊元昊不自覺的看了她一眼，而那孫瑩瑩亦是抬頭相望，兩者在無意間又一次奇異的對視。這裡，是一處高大的宮殿。殿堂之上有著一個巨大的“風”字，那“風”字散發一種飄渺的氣息，有著一種強大的威壓，使人忍不住想要朝拜。大殿內，有著兩位老者盤坐在蒲團之上，雙目盯著面前的一面巨大的晶石。晶石內，有數十道身影正在向著一處舊址內飛去，那舊址的門戶上，掛著一塊枯朽的紅匾，紅匾上刻著模糊的字：“力……王”。

一位身穿白色長炮的老者，眯著眼睛，面色如菊花般綻開，手指指著一道身穿黑色勁衣的修長身影，道：“這個小傢伙不錯，他還曾深入虛空探索我的身呢？！”

“哦？是嗎？看他眉間晶亮，似是已修煉出了‘靈體’，看來，有成為摹紋師的潛質啊！”一旁，身著藍色長袍，袍上縫製著一個風字的老者，有些驚疑的道。

“呵呵，我看那小子對你那孫女倒是有點意思。不若……嘿嘿”白衣老者，賤賤一笑。

“哼，老東西，為老不尊……”藍衣老者有些不悶。

白衣老者見藍衣老者的面色，不由一笑，看來你那寶貝孫女是你的心肝吶！他轉過臉看著那晶石內的黑色身影，呢喃道：“小子，我倒想看看你的表現……”

“這裡，好大的空間。”趙無常落在地面，看向四周。這是一處足足有一百平方米的宮殿，雖說宮殿的一些雕刻已經朽了，可還能依稀的見到它曾經的輝煌。

見到眾人都是飛往宮殿內，楊元昊與趙無常也是飛了進去。

宮殿內，極為地宏偉。大殿之上有著一處高臺，高臺上有一座雕像，手持一把裂刀。偉岸的身影，使人在其腳下顯得尤其渺小。那座雕像在時光的流逝下也是面目皆非。不過想來應該是這走舊址的主人，那一代王者吧！

“等等，他手中所持的那把裂刀，我曾在何處見過？！”突然，一道驚呼聲從人群中傳出。眾人望去，之間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一處偏僻的角落。竟是無命公子，習明治。

頓時，所有人都是一驚。

“怎麼可能，無命公子是何時到來的？”

“是啊！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力量。”

“好強！竟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裡，躲過眾天驕的靈覺。”

“……”

月影看著那道白色身影，陰狠之氣更是加重。王倫內心有些驚疑，他是如何避開我的靈覺的？！尹鳴嘴角掀起一道弧度，這才是，我的對手。楊元昊也微微蹙眉。

習明治對著驚異的眾人微微一笑，便抬步走到了雕像前。

“這把刀，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據古籍的記載它是九百年前，北域的絕世雙王之一的力天王的武器。”他看著那把裂刀，輕輕地說道。

“絕世雙王？！那是什麼人？”

“絕世雙王。據傳，是九百年前獨統北域的兩大王者，沒有人知曉他們的名字與身世。他們一為力天王，一稱霸天王。據聞這兩大王者的實力已在王者境圓滿之巔，只差一步便可登帝皇之境，且其年歲不過四十出頭。當時其它三域，以致中域都是為之顫抖。幾次圍剿都未能將之擊殺，每次都讓其逃脫，在其捲土重來之時都是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一道清朗聲音響起，趙無常走向雕像，站在習明治身旁，開口道。

習明治看了看趙無常，心中詫異。

“最後，三域與中域再也無法承受雙王的復仇之火，皆宣佈結盟，稱作‘絕天盟’，並以誓必滅雙王。那日，聯盟大軍浩浩湯湯的進軍北域，與絕世雙王開戰。他們領導北域大軍迎擊，二王一夫當關，以一敵百。那場戰爭天昏地暗，名不聊生。大戰持續了三日。最後，聯盟死傷慘重，而雙王也是受了重傷，在二王就要搏命之時，軍內最受雙王器重的副將卻給予二王致命一擊。這讓得二王無比的傷痛，斬下副將。正欲撤退，聯軍卻是襲來。霸天王為護力天王逃脫，選擇自爆。一位王者境的自爆可不是個玩笑，當時無數個山峰被夷為平地，聯軍也只剩下了各域首腦。他們憤起而追，在一處山脈找到了重傷的力天王，而恰巧這是力天王打破自身桎梏，突破王者境，成為力天皇。”趙無常面色神秘一笑，突然噤聲。讓在場的人內心一揪。

“而那座山脈就是此處，‘靈池’便是力天王所化。”習明治突然開口。說出的這等稀密引起一片譁然，連四大尊者的後人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知曉的？楊元昊看著微笑的趙無常，心中狐疑更甚。

“我想，力天王的傳承應該是在這雕像之後。”習明治的話，讓四方天驕內心焦癢，蠢蠢欲動。“這座雕像的堅硬程度不可想象，不若爾等助我將之擊破，再做定奪，如何？”

他看向四方，依舊微笑道。

“我沒意見。”尹鳴嘴角掛著危險的弧度。抬起了一支手掌。“不過，在這之後，我要與你再戰。”

“譁”。

“這尹鳴好生好戰。竟還要與無命開戰。”

“他是遇到自己的對手才會如此。”

“……”

“好啊！自是沒問題。”習明治手掌一伸與尹鳴擊掌為約。

“那我也沒有意見。”郭儉雙手一攤。

“沒意見。”月影陰陰的道。

“喋喋。”王倫怪笑，答應了。

接著，他又看向趙無常、楊元昊與孫瑩瑩，他們微微一笑，皆是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說著，習明治身體一顫，一股驚人的力量自那清瘦的身體裡迸發而出。

頓時，四周譁然無聲。

“他，果然競入了靈位境圓滿。”尹鳴眼神戰火燃燒。

“他的力量我怎麼感到有一絲的魔性？！”楊元昊心中想著，微微皺眉。他無意間的轉頭，看見孫瑩瑩也是黛眉緊蹙。難道她也發現了？

想著，楊元昊還是抬起了手掌，一道白色元氣光束射在習明治背後。片刻數十股五顏六色的源氣光束射在習明治後背。那些個力量足以擊殺一位靈位境圓滿的力量，習明治竟之時身體微微一顫，承受住了。其體外灰色源氣更甚，氣息竟已達尊體境界，這讓眾人瞪大了眼睛。

習明治手掌合十，快速結印，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在其身後出現。當那黑影出現的時候，楊元昊眉頭皺的更甚，沒錯的，那就是魔氣，那是道魔影。

習明治的手印突然停止，他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那魔影的身形一動，散發著怖人的能量。習明治手指一點，指向那雕像。內心喝道：“天魔影，魔神降臨。”

“轟”。

那魔影在習明治的手指落下之際，與那雕像轟然相撞。

眾人見此，收起元氣，皆望著面前的煙塵處，想要知道結果如何。

“咳咳。”一道輕咳聲，習明治走出煙塵，衣袖一揮，一陣風颳過，煙塵散盡，露出一座偉岸的雕像。那座力天王的雕像竟是未損絲毫。

在眾人驚異之間，那座雕像已朽的面目之上，亮起兩點紅光。一道震徹天地的身影，炸響在所有人的耳中。

“闖入者，滅。”糟糕！出現變故了。那座雕像竟然能夠行動。”殿宇內，白衣老者一聲驚呼。“需不需要出手。”

“出手？”藍衣老者臉龐一轉，露出蒼老的臉龐。“你要挑戰那人結界的實力嗎？”

“老傢伙，你的孫女可是在其中啊！”白衣老者戲劇的看著藍衣老者。

“這，是一種歷練。我，不能陪她一輩子。”藍衣老者沉默些許，開口道。“我能夠感覺的到那個東西就要破封了。屆時，就需要她自己來面對以後的路……”

藍衣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塊璞玉，璞玉竟有一道裂痕。那玉面刻著一片圖案：那是一道陰陽相繼的圖紋，在中心圈著一隻似是兇獸的圖案。

“唉！老傢伙，別說的那麼傷感。我等也活夠了，只要在有生之日，看著她的成長就好了。”白衣老者站起身，拍了拍藍衣的肩頭。然後，目光又是轉向了那塊晶石。此時的晶石上面，一座巨大的雕像正舉著一把裂刀劈向它面前數十位少年。

“快躲開。”習明治大吼，說著身形急速的後退。

“砰。”那把石作的裂刀力量非常的驚人，將面前的地面竟劈出一道近十尺的裂痕，將逃脫的眾人從中隔開，而那些沒有逃脫的，皆是一方天才的人在那裂刀之下化為肉泥。

“好強的力道。”逃脫的人瞠目結舌，大多數都萌生了退意。

楊元昊看著那些欲退縮之人，不由得心生厭惡。他抬頭看向那座雕像，眼中金光閃耀。突然，他盯著那雕像頭上紅光的中心，嘴角掀起了一個弧度。他拽了把趙無常，點了點頭。趙無常心中會意。面色突然嚴肅的說道：“諸位，既然你們選擇來淌這趟渾水，那就要將這渾水淌完。你們也已經看到，如今，我們已沒有了退路。不如再次合作，讓無命公子再嘗試一次，或許可以成功。”

趙無常有轉身看著習明治，拱手道：“不知，習公子認為如何？”

“呵呵，既然無常公子有次膽識，習某自當會相陪。”習明治亦是拱手，笑道。

趙無常站起身來，望著那些欲退之人，他身體內陡然發出一股氣息，頓時震懾全場。

“靈位境，圓滿。”楊元昊微微一嘆，看來自己是落後了啊！

“呵呵，若是各位想要退出，我趙某人不會阻攔。”趙無常臉上又是和煦一笑，說的話讓那些想象退出的人面上一喜。然後，趙無常話鋒一轉。“不過我想，我對於那些懦弱之人可是一想很討厭吶？！”

他眼光突然狠辣，盯著那些腳步退後的人。頓時，他們背後冷汗直流。

“闖入者，滅。”在說話間，一道黑影從空中劈下來，眾人一驚，慌忙後退。而那些早心生退意的人，內心恐懼，一個閃躲不及，變成了肉泥。

“諸位，還不動手嗎？！”趙無常一聲大吼。一道金色的光柱射向了習明治。原本想要退去的人，一咬牙關，也是將元氣輸向習明治。楊元昊等人也不怠慢，五顏六色的元氣光柱再次在這處遺蹟中閃動。

習明治迅速的捏動著法印，一把黑色的刀影又是出現在他頭頂。散發一股驚天的能量。“各位，別再藏拙了。我還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催動這等武技。”

“轟。”在習明治的話音落下時，一股沖天的力量，融入他的體內。他頭頂的魔刀瞬間變大，力量也是更甚。

“天魔刀，給我斬。”習明治一聲斷喝，在他正要劈下時，一道冷淡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劈它的頭部眉心處。”習明治轉頭看去，看到楊元昊衝他點了點頭，他也是一笑。對著雕像的頭顱，手掌陡然落下。那把魔刀也劈在了衝來的雕像頭部，眉心。

“轟”。

在魔刀劈在雕像眉心，慢慢消失。雕像也在眾人的注視下，倒了下來，頭部的兩點紅光也是漸漸地消失。眾人的心頭皆是一陣悶哼，被震退了數步。而習明治更是臉色煞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嗤。”

那雕像在眾目睽睽之下漸漸地分解，在它的頭部出現一卷卷軸，那捲軸慢慢的升空。最後，被雕像分解所化的熒光包裹，飛在雕像原本所在的高臺，停了下來。

當著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有人動了。

“嗖！”

一道身影自眾人中飛起，向著那捲軸抓去，在他就要抓到之時，一支飛箭射中他的手掌。

“啊……”

又是一道身影飛向那高臺，也想拿走卷軸。頓時，數道身影皆起，轟向高臺……一場戰爭開始了。

楊元昊看向四尊者後人以及習明治，他們沒有任何的行動，或是盤坐療傷，或戲謔觀看。楊元昊心中瞭然，他們欲坐收漁翁之利。可，都是這般想，到時不免又是一場爭奪。

時間飛快，半個時辰已經流逝。高臺的爭鬥已告一段落。

王倫站起身，怪笑道：“桀桀，既然你們都不動手，那我就笑納了。”

說著，他輕點腳尖躍起，墨黑色的元氣隨其手掌的拂動，開始凝聚，形成一支巨大的手掌，向卷軸抓去。

“嗤。”

習明治閉著的眼眸突然睜開，身體亦是一動，手心化出一團灰色火焰，然後與那墨黑色的巨大手掌對了上去。頓時，冒起一股黑色煙霧。

“桀桀，無命公子，果真好本領啊！”王倫收起手掌，道。

“呵呵，過謙了。”習明治微笑。

“不知者份傳承可否承讓一番。”

“呵，閣下玩笑了。”

“這麼說是不讓嘍！”

習明治笑笑，手掌一動，一把黑色的刀出現在他的手掌。王倫見此，連番結印，一隻手掌再次凝現，接著拍了下來。

習明治刀刃一抬，一道巨大的光刃在其刀刃上，正欲迎上巨掌。一道火紅的身影突然出現，一把火紅的刀刃劈開了黑色巨掌。

“尹鳴，你是什麼意思？”王倫的聲音有些發怒。

“他的對手是我，你，不配。”尹鳴一身火紅的衣衫，連頭髮都是紅的，讓人覺得他就如一團火在熊熊的燃燒。

“是嗎？那我倒是要回回你。月影，攔著習明治。”說著，他動了。而下方的月影也是對上了習明治。

“動手。”楊元昊低喝一聲與趙無常衝了上去，參與搶奪。

“嘿嘿，休想拿到。你們在這等著。”郭儉獰笑，吩咐一聲，飛上高臺擋下了楊元昊的去路。

“哦？！郭儉，你是想試一試我的實力嗎？”趙無常壓著手掌，欲上前解決郭儉。

“不，你去取卷軸。我來攔住他。”趙無常看著堅定地楊元昊沒有說什麼，向著卷軸飛去。

“嘿嘿，真的沒想到，你會選擇與我對上。”郭儉戲謔的道。

“哼，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楊元昊自腰間拔出匕首，划向郭儉。

郭儉沒有想到楊元昊會直接動手，亦取出了長劍接住了刺來的匕首。

“鏘鏘。”

數十個回了下去，他們鬥得不分伯仲。

趙無常看著近在咫尺的卷軸，心中一喜。

“噌。”

一隻雪白的玉掌拍來，趙無常一驚，慌得接住。他轉頭一望有些吃驚，竟是孫瑩瑩。

“弟妹，你怎麼來襲擊我啊！”趙無常調侃道。

“你，誰是你弟妹。”少女清脆的聲音裡帶著薄怒，手掌帶著青色元氣又想趙無常拍去。

趙無常迅速跳開，又次開口挑逗。“我兄弟楊元昊看上你了，你不是我弟妹，那誰是啊！”

他的聲音極為地響亮在整個宮殿都是能夠聽到，讓在打鬥中的諸位都是一愣。而楊元昊更是被趙無常的話嗆了一下，體內的氣息都是有些絮亂。

身為當事人的孫瑩瑩，臉色泛起一片片的緋紅，小嘴鼓著，著實可愛。可這個可愛的少女卻是有著可怕的能力。

她玉掌結動法印，其面前的空間一陣的顫動，有著一道道的青色元氣在虛空滑動，可出叨叨靈紋，彷彿在繪畫一幅名畫。少女的手印在一時間陡然停止，那些元氣所劃的道紋，“嗡”得亮起，形成一個陣紋，那陣紋中有種可怕的力量，足以將一位靈位境圓滿的強者重創。

“我告非，這次玩大了。她竟然是位摹紋師？！”趙無常沒想到這弱小的少女竟有這般的力量，頓時驚呼。而四周的目光都是匯聚而來。

楊元昊看著臉上有些緋紅，且帶著些許薄怒的絕色少女，驚訝爬滿了臉龐。

“哼！接招吧！破光陣，啟動！！”少女清脆的話音落下。那道靈陣一顫，一道光束自中射出，轟向了驚呼中的趙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