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雌性們七嘴八舌地問著,同時也幫忙弄醒還昏迷著的其他雌性。

很快,所有雌性都醒了過來,並迅速跑到自己學校同學的旁邊,四個軍校四種校服,現在聚成了四個小群體。

穹息軍校的雌性都是真雌,數量最少,她們以一個較為嬌小的雌性為首,和另外三個學校的拉開一點距離後,其中一個命令的語氣問道:“誰是第一個醒來的?”

盛安不悅,都這時候了還端什麼架子?

洛巧卉看一眼她,上前一步搶先回道:“跟誰先醒來有什麼關係?這情況還看不明白嗎?我們被劫走了,被星際海盜給搶了,接下來會面對什麼還用說嗎?”

穹息的真雌臉上浮現不悅,“假雌?”

彷彿這兩個髒了她的嘴似的,她說完嫌棄地撇開眼,其它穹息的真雌也都一樣態度,頗為嫌棄。

盛安微訝,她們是怎麼一眼分辨出來真雌、假雌的?

洛巧卉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還端真雌架子呢?”

方雪辰贊同道:“現在我們是一樣的境地,該團結起來,想辦法自救。”

葛晶也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真雌比假雌要更危險。”

聖月的雌性們紛紛點頭。

穹息一個真雌說道:“自救?星盜都是雄性,實力還強,我們怎麼自救?還是等待救援吧,他們不可能不來救我們的。”

她說的是事實,雌性在身體素質上比不過雄性,同時,她們又都是養尊處優長大,完全沒有戰鬥的能力。

一時間,所有雌性都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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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川猛然醒來,第一時間發現不對,他立刻拿出手機撥打盛安電話,卻被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然而這不可能,但現在發生了,只能說明一件事:她不在這艘飛船上了。

出事了!

他臉色沉下,去弄醒其它昏迷的同學。

片刻後,四個帶隊老師和所有的學生匯聚餐廳,他們已然明瞭發生了什麼事清:所有雌性都被搶走了。

氣氛一時沉寂。

陳懷的臉上血色盡褪,他低喃道:“盛安是對的……”

顧明川就站在他身旁,耳尖地聽到盛安的名字,連忙緊張問道:“盛安怎麼了?”

安靜的餐廳突然響起這一句,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駱嘉釗暗暗皺眉,那個假雌?跟她能有什麼關係?她再優秀也只是一個假雌,聯防的師生這都怎麼回事?

陳懷怔怔地轉頭看他,眼中滿是懊悔、自責,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兩天前,盛安提醒過我,說有個侍者可疑,懷疑是星盜的探子。”

所有人都是一愣,知道盛安是假雌的,更是驚訝。

顧明川已明瞭,“你沒有信她。”

陳懷苦著臉,“我去查了,但檔案沒有問題,而且,她說的是被盯上的是貴族,我就……”

顧明川立即提醒:“她是假雌。”

他為她辯解道:“她又是孤兒院長大,她那樣的經歷,她怎麼可能意識到真雌有多珍貴?!”

其他人都不由地譁然,一個假雌,居然兩天前就發現了可疑?

陳懷被點醒,心裡更加後悔、自責。

東方霧白淡淡出聲:“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們該想想,現在怎麼辦?”

穹息軍校的會長說道:“我已經聯絡國內了,雖然現在出了我們穹息的星域,但被搶走近50個真雌,此事極其嚴重,這會兒,軍艦應該已經啟程了。”

駱嘉釗提醒道:“可他們知道去哪裡救人嗎?”

顧明川表情嚴肅,非常篤定地說道:“船上有內鬼。”

“什麼?!”

所有人俱是一驚,包括四個帶隊老師。

“你搞清楚再說話,這可是三級的彌忒文明的聯眾會的官方飛船。”

“慎言!”

顧明川眉心緊鎖,“我來不及說明原因了,我提議,搶下這艘飛船,調查所有船員的資訊往來,找到內鬼,應該能得到線索,知道星盜離開的方向。”

東方霧白淡淡出聲:“附議。”

他身後,聖月的所有學生都默默地挺直了背脊,以示對他的支援。

顧明川詫異,他沒想到第一個同意的會是聖月軍校,而且還在他說完後就立刻同意了。

駱嘉釗緊隨其後,“我也同意。”

顧明川再次詫異,軍專的反應居然也這麼快。

最後,就剩下穹息軍校,穹息的帶隊老師和會長交換了個眼神,兩人對顧明川點點頭。

他們迅速展開行動,暴力破開路上一個又一個“不予通行”的警戒線,沒多久,就奪下了飛船的控制權。

顧明川就要下發第二道命令,去翻查所有船員的資訊往來記錄,找出內鬼,卻聽到東方霧白開口。

這位聖月的學生會長依然淡淡的,說道:“費時間,你有盛安的東西嗎?”

顧明川不解,“做什麼?”

東方霧白淡淡回道:“我族的特殊能力,可以感知到她的方位,越貼身越好,意義越重要越好。有嗎?”

駱嘉釗問道:“其他人的可以嗎?”

東方霧白瞥他一眼,淡淡回道:“被帶走的雌性中,她精神力最強,感知起來最容易。”

駱嘉釗微微皺眉,聖月的會長怎麼知道她精神力最強?

顧明川扯下外套的第二顆紐扣,給東方霧白遞過去:“別問,確實是她的。”

東方霧白接過,臉上神情更加淡漠,輕淡回道:“沒想問。”

陳懷走過來,打斷他們,“飛船壞了,我要帶人下去修。”

顧明川點頭,“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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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還是想要自救。

坐以待斃絕對不行,她必須儘快弄清楚現在的位置,儘快聯絡上老師,從昏迷的時間來看,現在星盜們應該還沒有走遠,就算躍遷過一次,也應該還來得及。

突然,門被推開。

進來的是那個侍者,還穿著那套侍者的制服。

盛安注意到,只有他一個人,門外也沒有人把守,他們是真放心啊。

侍者滿臉不高興地走過來,一腳踢向盛安。

盛安眼中精光一閃,抱住他踢過來的腿,身體一扭,以更快的速度拿出簡易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侍者神色一變,當即不敢亂動。

盛安看向所有雌性,“有誰要跟我想辦法自救的嗎?”

雌性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猶豫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