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音揹著雙肩包,走出了超市。

瞬間置身於西山密林之中,看到了守在木屋門口的謝衝:

“你要的刀,我買到了。”

說話間,謝婉音將手裡的長西瓜刀扔了一把過去,謝衝趕緊接過,握住刀柄揮舞了幾下,適應了手感。

“是把好刀。”謝衝愛不釋手。

隨後,他看到謝婉音揹著行囊,想要接過來自己背上。

“不必,這點重量壓不垮本宮,你還是警戒四周吧,若是刺客出現,你當對敵,負重戰鬥難免束手束腳。”謝婉音拒絕了。

謝衝好奇:“裡面裝的什麼?”

“吃的喝的,我買了七日的量,七日足夠我們從這密林中出去了。”謝婉音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木屋,又道,“至於這裡……等回去之後,悄悄派人過來守著,不許旁人靠近。”

這是她的機緣,堅決不許別人窺探半分。

就在這時候,密林不遠處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老大,周圍都搜遍了,沒找到!”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她往這邊跑了!她逃了好幾天,沒吃沒喝,又是個弱女子,根本跑不遠,再搜!”

說話間,那些人再次四散開來,拿著刀在周圍搜尋起來。

“公主,是刺客。”謝衝低語,然後說道,“宵小之輩,等屬下用此新刀,斬下他們的人頭!”

說著,他便提刀衝了出去。

謝婉音揹著包,站在原地,看著十幾個刺客朝著木屋的方向合圍而來,心中分析著眼前的情況——

謝衝雖然武功高強,但刺客人多,難免雙拳難敵四手。

思及此,謝婉音扔下揹包,提著刀加入了戰局,很快她與謝衝會合到一處,兩人背靠背對敵。

一個刺客騰空而起,持刀朝著謝婉音砍過來。

謝婉音舉起西瓜刀,義無反顧的迎了上去。

砰——

一聲脆響,刺客手中的刀瞬間被砍成兩段。

刺客一驚,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見謝婉音橫刀掃過,抹了他的脖子。

另一個刺客從右邊襲來,謝婉音感受到撲身而來的勁風,直接一個轉身,持刀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只聽吭地一聲,刺客的刀砍在謝婉音的西瓜刀上,發出一聲脆響,像是砍中了什麼銅牆鐵壁一般,然後刀斷了。

謝婉音趁著阻擋的瞬間,掏出瑞士軍刀,捅進了對方的胸口。

一連解決了兩個刺客,謝婉音雙眼明亮——

林清葵給的兵器果然好用,重量輕但是非常堅硬,且削鐵如泥,刺客的刀與之比起來,實在太脆,一碰就斷。

謝衝那邊的情況也是如此。

他本就武功高強,又有如此神兵利器在手,砍這些刺客就如同砍瓜切菜一樣簡單,不消片刻,十幾個刺客倒下。

“留個活口!”謝婉音及時出聲。

謝衝聞言,當即變了招式。

攻向刺客心臟的刀偏了幾寸,落到了對方的胳膊上,然後旋轉刀刃,往上一挑,砍斷了刺客的胳膊。

刺客斷臂,戰鬥力瞬間下降,很快就被謝衝制服了。

謝衝卸了他剩下的手臂,又挑斷了他的腳筋,讓他動彈不得,隨後才撕了塊布,堵住了刺客的嘴巴。

一場酣戰,至此結束。

“公主,此刀鋒利,世所罕見,堪稱神兵!”謝衝兩眼放光,不過一戰的功夫,這刀就成了他的心肝寶貝。

不過這也正常,大淵國所處的時代,生產力相對落後,鋼鐵的鍛造技術還不成熟,就算是朝廷的兵工廠煉製出來的兵器,使用壽命也不長。

刀劍易折,長槍易斷。

可這些西瓜刀就不一樣了,現代高科技出品,鋒利和堅硬並存,基本上不會折斷。

“店家那裡還有很多相同的兵器,下次過去,我多買一些,給公主府的府兵們都配上。”謝婉音說著,看著地上的刺客,又道,“看來我們還得在這裡耽誤些時間了,把他拖進木屋,審訊。”

謝衝拖著刺客進了門,謝婉音也將揹包拿了進去。

木門被關上,刺客被扔在木屋的牆角,反正他四肢盡廢跑不了,也就不用捆綁了。

謝婉音將雙肩包放在牆邊,然後拿著西瓜刀走到刺客首領的面前,一把掀開他的蒙面巾:

“你似乎是刺客的首領?說吧,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這個問題,謝婉音確實很疑惑,因為這次西山狩獵,不僅皇帝和她,還有其他皇子和朝臣。

按理說,刺客的目標更多應該是衝著父皇和她那群兄弟才對,怎麼對她一個女子追著不放,這其中必有原因。

“給你個機會,老實交代,我還能給你個痛快,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說話間,謝婉音的西瓜刀橫在了刺客脖子上。

“哼,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反正我是什麼不會說的!”刺客首領吐出一口血水,嘴硬著。

謝婉音也不著急,她拿出了林清葵給她的多功能瑞士軍刀。

這東西,據說被稱為戶外必備神器,鉗子、起子、錐子、鑷子、鋸子等,一刀多用。

她二話不說,果斷拔了刺客的手指甲。

“啊——”

刺客的慘叫聲再度響起,在這幽靜的山谷裡,響起了迴音。

此時此刻,謝婉音的臉上寫滿了冷冽,渾身上下散發著皇室上位者的凌厲與狠辣,與她之前在林清葵面前表現出來的十八歲少女,截然不同。

從小到大的經歷告訴她,對待敵人,不能仁慈:

“不招,我們就慢慢玩。”

刺客首領疼的直抽氣。

他本就斷了肋骨,不便動彈,現如今謝婉音還拔了他的手指甲,都說十指連心,此番便是錐心刺骨的疼痛:

“你……有本事殺了我!”

“殺了你,讓你輕易去死,我才沒這麼好心呢。”謝婉音笑著,把玩著手中的瑞士軍刀,“宮裡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恰好我手裡有工具,你慢慢體會。”

說話間,她又面不改色地拔了刺客的第二枚手指甲。

刺客首領臉上汗涔涔的,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但他心裡清楚地知道,眼前這位三公主,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落到她手裡,除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已經沒有別的指望了。

刺客首領忍著疼,腦子裡思索了一番:

他是刺客,不是死士,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要說對僱主有多忠誠,倒也算不上。

本以為刺殺一個弱女子,是個十拿九穩的差事,沒想到竟然落入這個境地,不管是求放人,還是求速死,他得拿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