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順著她腰捧到她的後背輕撫,卻始終剋制著沒再往前半寸。

到底還是剋制住了。

夜北承埋頭在她的頸窩裡,平息了好久,才忍住想要吞了她的衝動。

“你放心,在人前,本王不會對你怎麼樣。”

感覺到那隻手一點點收了回去,林霜兒頓時鬆了口氣。

她依偎在他懷裡,一時也不敢有任何大動作,生怕觸動他某根神經。

好在馬車停了下來。

林霜兒嬌小的身軀被裹在寬大的衣袍下,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連一絲風都透不進去。

夜北承連衣帶人一起將她抱下了馬車。

她仰頭看著他,他那墨髮隨意地落在他的肩上,他的輪廓在樹蔭下顯得有些凌厲,卻看得她心裡一片柔軟。

林霜兒心裡一陣怦然。

夜北承直接抱著她回了東廂院。

剛一踏進院子,林霜兒就指著自己的小屋說道:“王爺,你抱奴婢回那間屋吧,奴婢正好回去換衣服。”

她這幾日雖然都是睡在雲軒房的,可她的衣服都收在了自己屋裡,眼下她又沒穿衣服,自然得回自己房間的。

夜北承卻充耳不聞,直接抱著她踢開了雲軒房的門,反腳就將門關上了。

他直接將她抱去了床上,還扯了她身上的衣袍。

身上沒有遮蓋物,林霜兒趕緊往被褥裡鑽。

誰曾想,剛鑽進被褥,夜北承就脫了外衫,掀開被褥也躺了進來。

他緩緩俯下身來,林霜兒不住地往角落裡縮,語氣有些輕顫:“王爺,你……你不是說過不會對奴婢怎麼樣嗎?”

夜北承道:“本王說的是人前,現在是人後。”

夜北承直接將人攬入懷裡,腰上的手臂收緊,將她徹徹底底收納入懷。

眼裡的欲色更是翻湧得厲害。

方才在馬車裡忍得太辛苦,現在總算是不用再強忍著了。

林霜兒小手握成拳頭,輕輕推著他的肩膀:“王爺……你鬆開,你不可以這樣不講道理……”

林霜兒呼吸不穩,手掌下的肌理十分結實有力,線條流暢,散發著男性的熱度和狂野。

林霜兒腿腳不受控制地發軟,心裡悸動到彷彿要被撐破了。

林霜兒有些羞惱自己不成器。

她明明知道這樣不對,可一面對夜北承,她渾身都不自覺地發軟。

她嘴裡輕顫道:“王爺應當要節制,不該沉迷於女色……”

夜北承打斷她的話:“抱我。”

林霜兒一愣,繼而僵持了片刻,手緊緊攥著他胸前的衣襟,無所行動。

夜北承喉結輕輕滑動,耐著性子等著。

林霜兒嚥了咽口水,只怯生生地望著他,眼裡氤氳一片。

良久,林霜兒才道:“奴婢不敢。”聲音軟得能擰出水來。

夜北承大掌緊箍著她的腰身,啞著聲道:“七日後,便是我們的婚期,成婚後,你便不用自稱奴婢。”

林霜兒道:“那奴婢是什麼?”

夜北承道:“你是我的妻。”

林霜兒心跳漏了一拍,心裡暈開異樣的感覺。

夜北承又道:“到時候,你也不用再喚我王爺。”

林霜兒道:“那叫王爺什麼?”

夜北承道:“叫夫君。”

林霜兒顫了顫眼睫,雙頰如火燒。

林霜兒忍不住問他:“嫁給你,有什麼好處嗎?”

夜北承一愣,旋即失笑:“你說呢?”

林霜兒道:“還可以跟冬梅一起玩嗎?”

“當然可以”

“還是住在東廂院嗎?”

“你想住哪裡便住哪裡。”

林霜兒臉上露出雀躍的神色,又道:“那可以實現松子糖自由嗎?”

夜北承忍俊不禁,險些笑出聲來:“糖要少吃,其他的想吃什麼都有。”

林霜兒驚喜地道:“那奴婢要吃好多好多桂花糕,每天都吃,可以嗎?”

夜北承眼底笑意溫柔:“可以。”

林霜兒又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那奴婢還想養只兔子,可以嗎?”

她其實很早就想養只兔子了,以前小的時候,爹爹上山打獵,給她捉了一隻小兔子回來,她精心養育著,每日都給它採摘新鮮的嫩草,小兔子被她養得白白胖胖,她跟兔子的感情也十分深厚。

可後來,大兔子被一隻野狗給咬死了,她哭了很久很久,眼睛都哭腫了。

為了安慰她,爹爹將就死掉的兔子給煮了,她當時含淚吃了兩隻兔腿,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兔子的美味。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還想再養只兔子,一定要給它養老送終,也算彌補小時候的遺憾。

夜北承道:“可以。”

林霜兒道:“養兩隻可以嗎?一隻太孤獨了,兩隻就剛好可以作伴。”

夜北承依舊只是寵溺地看著她,道:“你想養多少便養多少。”

夜北承心想著,到時候在東廂院給她建一座圍欄,專供她養一些小動物,養多少,養多大隻的都可以,反正,這府裡空地多,院落也多。.

林霜兒一雙眸子頓時透亮透亮的,由衷地感嘆道:“哇,嫁給王爺真好。”

夜北承笑道:“這就滿足了?”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亮晶晶的眸子瞬間又黯淡了下來,林霜兒奄奄地道:“可奴婢不會打理家業,若把王爺家產敗光了怎麼辦?”

夜北承“噗呲”笑出了聲:“這些不用操心,只是吃幾包松子糖,敗不光的。”

林霜兒也跟著笑了笑,嘴角兩邊旋即浮現出兩顆小梨渦,看上去十分可愛。

夜北承忍不住伸手覆上她的眉眼。

眼前這個女人總能輕而易舉將他一身傲骨折斷,讓他情不自禁地深陷在她的溫柔鄉里,總想將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呈到她跟前,只為博她一笑。

只不過,這小東西的野心未免也太小了些。

指腹順著她的臉頰一路移至她的唇,夜北承愛不釋手地摩挲著,溫聲道:“往後,除了讓夫君碰,任何男人都不可以這樣碰你,明白嗎?嗯?”

林霜兒有些迷亂,心裡有一道聲音,在不斷地誘惑她,讓她將眼前的男人緊緊抱著。

心裡這個想法強烈,她緩緩伸出手,動了動手指,一點點攀上夜北承的肩,似乎想要抱他。

夜北承察覺她的意圖,薄唇勾了勾,手臂收攏,將人圈在懷裡。

“霜兒,叫一聲夫君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