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釀酒技術,雖然在京城算不上頂尖。

但也絕對可以排得上前十的。

可現在竟然被一個紈絝一語給否定了,這怎能不讓王浩憤怒。

“你瞧瞧你,咋還急眼了呢?”

楚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王浩的手給扒拉開來“且聽我一言如何?”

王浩憤怒的喘著粗氣,不依不饒“你說,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怪我翻臉無情!”

楚然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淡聲問道“何為酒?”

王浩頓時罵罵咧咧“還何為酒,真裝文人呢?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詩不過是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公子作的?

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你特麼就是楚家的那個紈絝大公子,懂個屁的酒啊!”

楚然無視對方的喝罵,依舊靜坐,舉起杯中酒,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何為酒?君且看,此物以水為形,以火為性,水火相容,五穀之精!”

隨著楚然地話音落下。

王浩頓時心中一驚!

妙啊,一句話,他竟然將酒的特性描述而出...

楚然又是一杯酒下肚,隨即灑脫一笑。

“只杯盞之輕,卻令乾坤顛倒,日月移形,雖清露之盈,卻能使山嶽旋轉,樓舍重影...”

隨著楚然接下來的話音落下。

王浩頓時坐不住了。

這,可不就是喝醉酒時候的狀態嗎?

何為酒,這特麼就是酒啊!

不過這時,楚然卻忽然閉口,只是一杯接一杯的肚子飲酒。

“說啊,楚兄,你倒是繼續說啊?”

王浩正聽的精彩,結果楚然竟然不說了,頓時急得他抓耳撓腮。

楚然微微一笑“王兄,我懂酒否?”

“懂!誰要是再說楚兄你不懂酒,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那我說王兄你家的酒...”

王浩再次急眼“楚然,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啊,這特麼是兩碼事!你會喝酒可不代表你會釀酒!我們老王家的酒那絕對是在京城所有酒肆排得上號的!”

楚然笑道“可我真的會釀酒啊!而且絕對釀得比你家的好喝。”

王浩頓時一聲嗤笑,自信滿滿“你要是真能釀出比我家好的酒,老子這家酒館白送給你!”

王浩肯定是不相信的,釀酒這玩意兒,講究的就是一個手藝!

而他們王家的釀酒手藝,那可是祖上傳了三代了!

甚至今年還做了改良,準備參加今年皇宮之中的御酒大會的!

此刻,楚然竟然還敢如此大放厥詞,那簡直就是找死啊!

楚然內心嘿嘿一笑,才丟擲一個引子,這傢伙就上套了...

正準備繼續下套。

忽然,一道聲音從酒館角落位置響起“哼,年輕人大言不慚,以為兩句話就能釀出好酒來了嗎?”

楚然循聲望去,卻是一位身著青色錦衣的中年男人。

楚然又將目光探尋地看向來了王浩。

王浩朝著中年男子微笑示意,隨後才介紹道。

“這位我們都叫他二爺,是咱們酒館的常客,連我父親看到他都要躬個身,不過他一般都是獨自喝酒,從來不與人答話,這次估計也是看不慣你說大話了。”

楚然這才收回了心中的戒備,端起了酒杯,朝著對方遙遙一敬。

“如此看來,二爺是懂酒之人?”

二爺卻是理也不理,不再說話,又自顧自地獨飲了起來。

楚然不以為意,將杯中酒再次一飲而盡,自顧自的嗤笑一聲“看來,還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啊...”

那二爺原本倒酒的動作瞬間停滯。

隨即終於抬起頭來,將目光鎖定在了楚然身上,再次出聲“值此深夜,這酒館之中也只有你我二人飲酒,略顯寂寥,不如做個酒伴如何?”

楚然哈哈一笑“二爺倒是一個妙人,如此甚好。”

二爺緩緩起身,步伐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徑直向楚然走去。

在楚然面前,他優雅地落坐,目光深邃,隨即向一旁侍立的王浩輕聲吩咐。

“去,讓夥計添置兩碟精緻小菜,再抱幾壇上好的佳釀來,此後無事,莫要使閒雜人等擾了我二人的雅興。”

王浩深知二爺性情,既然二爺要給自己出頭,那自然是極好的,應聲後便悄然退下。

不多時,幾壇封存已久的佳釀被悄然置於桌上,酒香四溢,瞬間瀰漫了整個空間。

兩人之間,靜默成了最默契的語言,唯有偶爾碰杯的聲響,在這靜謐中顯得格外清脆。

他們不言不語,只是各自舉杯,一飲而盡,彷彿所有的情感與故事都融進了這醇厚的酒液之中。

許久之後,二爺終於打破了這份寧靜,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人心。

“何為酒?”

楚然微微一愣,隨即灑脫一笑。

直接拿起了酒罈,朝著口中猛然再灌了一口,臉上也露出了張狂的笑容。

“何為酒?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何為酒?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

“何為酒?人生有酒需當醉,一滴何曾到酒泉!”

“何為酒?以詩為引,化為酒之魂魄,可飲一杯無?”

二爺靜默不語,面容沉靜如水,唯有眼角不經意間的一絲輕顫,洩露了他內心世界的暗流湧動。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直到他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激盪,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那古樸的酒罈。

良久之後,這才如楚然一般,拿起了酒罈,朝著口中也是傾倒而下。

放下酒罈的那一刻,二爺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豪情,放聲大笑。

那聲音爽朗而豪邁,穿透了四周的靜謐,迴盪在空曠的廳堂之中。

“妙哉!此等以詩佐酒,酒香之中更添了幾分詩意,讓這酒味瞬間躍升了一個境界!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楚然輕輕與之碰杯,這次卻是淺嘗即止。

二爺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罈,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了楚然。

“所以,你真會釀酒?”

“略懂一二。”

“如此,我可否有幸喝上一杯?”

楚然搖了搖頭。

二爺頓時神色一變“可是覺得我不夠資格?”

楚然苦笑“那倒不是,只是我現在居無定所...”

二爺擺了擺手“這有何難,我在這附近正好有一處宅子,正空置著,你若不嫌棄,可先住下。”

楚然.....

我擦。

正打瞌睡呢,就來枕頭了!

系統瞧見了沒,機遇,這特麼才叫破局機遇!

系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