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枕戈生疏的比了個OK:“你的意思不是說速度可以再快三倍?”

顧柒月:……

造孽啊!

她一字一頓道:“記住,這個手勢的意思是可以、同意,明白嗎?”

衛枕戈點頭:“我記住了,以後一定不會會錯意。”

顧柒月心說你還想有以後?

軍醫好奇的問:“姑娘為何不讓將軍跑慢點?”

顧柒月緩了口氣,聲音大了一些:“反正快慢都受罪,早點到早點安生。”

本來她是想叫住衛枕戈的,甚至想要不乾脆給她丟下得了,遭這老罪。

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她想回家,以後就還得上戰場,這點兒都忍不了成不了事。

衛枕戈深深的看了顧柒月一眼,目光自她咬破的唇上一晃而過,讚賞中夾雜著愧疚:“以姑娘的韌勁,他日定會功成名就。”

顧柒月商業互吹:“哪裡哪裡,能跟衛將軍並肩作戰就是我的本事了。”

劉江在一旁提醒道:“將軍,再不止血,就沒有他日了。”

軍醫語氣涼涼的:“有我在,包活的。”

顧柒月感覺自己是菜市場裡的螃蟹。

包活的那種。

處理好傷口,顧柒月把闊腿褲反過來穿,因為剩下的衣服裡都是緊身牛仔褲。

躺在帳篷裡閒來無事,顧柒月玩了會單機版植物大戰殭屍。

她比V自拍一張照片,又發了條朋友圈:【憑空收到幾套衣服,感謝大自然的饋贈,如果是寬鬆的褲子而不是緊身牛仔褲就更好了,哈哈哈(ಡωಡ)hiahiahia我在自言自語什麼?】

現代社會,顧父和顧母昨天找了幾件女兒平時愛穿的衣服,晚上去十字路口燒了。

今天一天都在不斷的重新整理著女兒的朋友圈。

當這條朋友圈重新整理出來時,兩人佈滿血絲的眼中瞬間就沁出淚水來。

顧母幾乎要握不住手機了,她指著女兒的照片看向顧父。

顧父抖著手把她擁入懷中:“老婆,這不是夢,對吧?”

顧母捂著嘴巴哭:“這不是夢,一定不是!昨天我都把你掐青了,你疼的都哭了。”

兩人哭了好一會,才緩和了情緒。

顧母重新開啟手機:“老公,如果我們在下面評論,月月能看見麼?”

顧父也不確定:“試試吧。”

評論發出去後,兩人等了很久,等到太陽落山也沒刷到回覆。

顧母撐著腿站起來,低語道:“我先去給月月找幾件寬鬆的衣服,她愛臭美,收到衣服肯定還會拍照片的。”

顧父起身跟著她進房間:“多找幾件,咱們再燒點吃的吧,在家的時候她那小嘴一天到晚都閒不下來。”

顧母找好衣服,直接裝了一隻箱的零食,她口中唸叨著:“希望小饞貓能收到這些。”

顧·小饞貓·柒月灌下一碗湯藥,不知道這悽慘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外面也不知道在幹嘛,叮叮噹噹響,好吵。

結果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顧柒月看到了幾套寬鬆的衣服和一箱零食。

“這是怎麼個情況?”

她突然想起自己發的朋友圈,點進去一看居然發出去了?

還收到了兩條評論,是看不懂的亂碼。

想了想,她把衣服和零食拍了張照片又發了條朋友圈【感謝大自然的饋贈,能來點治療傷口的藥麼?被戳了個窟窿,顛簸會出血。】

傷口的照片就不發了,好不容易包好的。

說來也奇怪,衛枕戈明知道她來的時候沒有帶東西,昨天看見那堆衣服和她的穿著居然沒多問。

今天再看見這些衣服和零食,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說曹操曹操到,外面傳來衛枕戈的聲音:“顧小姐,我進來了。”

衛枕戈進來看到紙箱裡五顏六色、形狀怪異的東西,明顯愣住了。

顧柒月拆開一根跳跳糖乳酪棒遞給他:“衛大人嚐嚐這個。”

衛枕戈猶豫片刻,把東西塞進嘴裡,嘴巴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跳還有聲音?!

顧柒月歪頭看著衛枕戈怪異的表情、眉毛還一跳一跳的。

“好吃嗎?”

衛枕戈勉強回了句:“好吃。”

好怪。

顧柒月好奇的問:“你就沒擔心過我是什麼妖女麼?”

身為一個古人,衛枕戈表現出來的接受度太高了。

衛枕戈努力讓自己的眉毛不要跟著嘴巴里的東西跳動:“你不是。”

顧柒月更好奇了:“為什麼?”

衛枕戈給了她兩個字“直覺。”

顧柒月呵呵一笑,好萬能的直覺啊。

她打量著衛枕戈,這貨不會也是穿越者吧?

要不,對個暗號?

“你是i人還是e人?”

衛枕戈:?

他答:“我是欣國人。”

顧柒月臉上的期待消散的一乾二淨,也懶得追著衛枕戈問這問那了:“麻煩欣國的將軍大人帶我上板車。”

今天不是板車,是馬車。

只是稍微有些簡陋。

顧柒月吃驚不已:“你做的?”

衛枕戈搖頭:“我和兄弟們一起做的,單靠我一人沒辦法這麼快做好。”

顧柒月驚歎於古代人的動手能力:“太厲害了。”

她的衣服和零食都被搬上馬車。

車上已經鋪了被子,躺著很舒服,晃動程度也比板車好上太多。

透過不斷的嘗試,顧柒月發現自己當天發朋友圈許願,第二天就醒來東西就會出現在身邊。

她許願來了藥、心愛的穀子、手賬等等。

各種東西堆在馬車裡,車裡空間眼見著就不多了,顧柒月沒有再繼續許願,她發了個自拍:【感謝大自然的饋贈,ღ(´・ᴗ・`)比心】

沒想到第二天就被悶醒了,把身上的東西推開一看:是她按照一比一定做的二次元人物抱枕。

半裸的那種。

她發誓,她真的沒有許這個願!

風把馬車簾子吹起來,給顧柒月送吃食的衛枕戈看見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壓著顧柒月。

“哪裡來的登徒子!”

衛枕戈單手端著托盤跳上馬車,碗裡的藥一點沒灑。

他伸手把“男人”拽過來——怎麼這般輕?

顧柒月尷尬道:“這是個抱枕……”

衛枕戈手忙腳亂把東西塞了回去,藥灑了一些出來。

顧柒月:“我可以解釋……不對,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它是未經我允許出現的。”

衛枕戈:“那我幫你丟掉。”

顧柒月抱緊抱枕:“這可是我的心頭好!”

衛枕戈沉默片刻,將托盤放在馬車裡僅剩的一點空地上:“記得喝藥。”

說完,他放下簾子便離開了。

顧柒月坐起來撩開簾子看著衛枕戈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他好像生氣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