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兒賣女的爹 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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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秦氏來了之後,雲飛開始教她如何與那些貴夫人交流。
不必討好,不必自卑,客氣有禮,表面功夫做做就行,作為他的夫人,肯定是會有些應酬的。
不過也不用勉強自己,順眼的就來往,不順眼的就推了見面就行。
不收賄賂,有啥事讓丫鬟來找他就行。
一開始秦氏對自己還沒啥信心,但是為了當個賢內助,她很快就與師爺家的夫人結識了,然後教會了她很多。
如今已經能夠把握住那個相處的度了。
遠在山上習武的姚祈悅得知雲飛當官,第一反應就是……以後學成,去爹爹那當個女捕頭抓賊!!
沒職位,沒俸祿,不被世人認可也無所謂,只要知道該抓誰就行了!!
越想她練武就越起勁,跟打了雞血似的,讓她師父都對她讚不絕口,直誇姚祈悅天生就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
五年後。
原定縣的街上,一位穿著黑色緊身騎裝,頭髮高高束起的美麗女子,正拿著劍與一位刀疤男纏鬥在一起。
不過幾個回合,她就將男人的兵器給卸了,踩在腳下。
“哼!還想跑!”
啪啪啪~~
“大小姐威武!!”
“大小姐好太厲害了!!”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為女子鼓掌,尊敬地稱她為大小姐。
旁邊等候的捕快,立馬上前將那刀疤男押往縣衙審問。
路邊一輛馬車上,有兩位公子哥正好目睹了這一幕,文弱公子旁邊那位身姿挺拔些的男子,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下意識地出聲問道:“那是誰?”
姚祈悅輕握摺扇失笑,“那是家姐!她慣愛舞槍弄棒,讓文清兄見笑了。”
韓文清是他在書院的同窗,過幾個月兩人約好了要一起進京趕考。
他們在三年前就已經是秀才了,這三年沉澱了一下,才決定下場試試。
“唔……原來是令姐啊!身手很是利落,是習過武嗎?”
“嗯,長姐自幼習武,學成歸來後,待在縣衙幫忙抓抓罪犯,最是喜歡懲惡揚善。”
“令姐乃真性情。”
韓文清回想起剛剛那女子,長著最柔弱的面孔,幹著最兇狠的事,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
兩人路過正在升堂的縣衙時,原本車伕打算直接從後門進去的,結果被韓文清攔住了。
“這是伯父在審案件嗎?不如我們去看看吧,也好讓我長長見識。”這話韓文清是認真的。
十里八鄉附近幾大城鎮都聽說過原定縣縣令公正廉明的名聲。
自從他得知好友竟是姚知縣獨子時都震驚了,打聽了不少過往案件審理過程,讓他對這位知縣好奇極了。
“那好,馬叔你先把馬車趕回去吧!我陪文清兄轉轉。”
兩人從人群中擠了進去。
明鏡高懸的牌匾下,一位大約40歲出頭的男人,穿著官袍端正地坐在高堂之下。
啪!!
“罪犯李大錘,你是否認罪?”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是長得兇悍不錯,但是草民絕對沒有殺害我的妻子,草民家窮,好不容易娶個媳婦!我殺她做什麼啊!”
李大錘說得有理有據,百姓們議論紛紛,皆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全部積蓄說不定都不夠娶一個媳婦的,更別說納妾了,所以很是認同這種說法。
這好不容易娶過門的婆娘,哪捨得殺啊!婆娘死了,指不定就得打光棍到老了。
不是沒有花花心思,是能力不夠讓他們起心思的。
然而云飛卻沒被他迷惑,若是沒有查清楚,他也不會讓姚祈悅帶著捕快們去抓他。
“傳認證,物證吧!本官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
隨著一件件的證據呈現,雲飛將作案過程模擬了一遍,當場宣判李大錘販賣私鹽,被妻子發現,將之殘忍殺害,一命賠一命,秋後處決。
“退堂!”
待雲飛離開後,百姓們才敢大聲討論,“姚大人真是神了!!”
“是啊,啥樣子的案件到了他手裡基本都能破,絕不偏袒任何人。”
“上個月那個地主欺辱長工閨女的,他就把那地主給判了,送銀子都不好使。”
“蒼天有眼啊!若是從前,咱們這些老百姓,就是被欺負死,也不敢踏進這衙門半步啊。”
因為之前報案的前提是,報案人先承受杖責十下。
大多數地方的官府都是這規矩,至於原因則是為了防止百姓們,丟只雞這種雞毛蒜皮的事都報官府。
所以提起報官,富人無所畏懼,窮人心驚膽戰。
………
“我父親審案很公正吧?文清兄……文清兄,你在想啥呢?”姚祈元推了推旁邊一直在愣神的好友。
韓文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祁元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覺得我父親的案件抱的怎麼樣?”
“伯父很厲害,很公正!現在已經很少有這麼負責任,還認真的官員了。
對了,祁元你們是從出生就住在原定縣的嗎?”
姚祈元搖頭笑了笑,“不是啊!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家在清溪鎮的下河村,我爹來這邊上任後,我們才搬到這邊長住的。”
“那……你知道天啟國嗎?”
“知道啊!我們老姚家的根曾經在天啟,不過天啟已經亡國了!前兩年我父親已經將祖墳遷到這邊來了。”
“果然……”
姚祈元見韓文清的狀態有點不好,語氣擔憂地問道:“文清兄,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是不是太累了?我們趕緊回府裡休息吧。”
“好………”韓文清一想到待會要見到的兩個人,心就緊張地不行。
“大少爺回來了!”
“小的見過大少爺!”
“嗯,不用多禮了,我們先回府見見父親和母親。”
姚祈元直接帶著韓文清往雲飛居住的院子走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家人介紹好友。
也想把家人介紹給好友認識。
韓文清是他一生難得的知己,也是他第一次帶回家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