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兒賣女的爹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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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訊息後，曹老侯爺讓管家把他曾經的部下，都約見了一番。
還勉強著支撐身體，進宮了一趟。
也就是因為這次進宮，原本最多被安排個小官的姚祈元，得到了長樂府知府的官職。
而韓文清也蹭了曹老將軍的光，被分配到清溪鎮當縣令。
之所以給姚祈元這麼高的官職，也是因為曹侯爺說要離開京城了，剩下的日子裡陪在孫女身邊。
他們家也沒男丁，等他死後，侯府也無人繼承，不如就此散了吧。
皇帝還試探地問了一下，“侯爺為何不過繼個孩子或者讓佳芸招個上門女婿？”
曹侯爺虛弱地笑了笑，“佳芸那孩子，就看上了一個姚祈元，姚家又只有這麼一個男丁，老夫也只能隨她去了。”
事實確是怕自己死後，那些容不下曹家的人，剷草除根啊。
但若是侯府不在了，就不會再有人將目光放在曹家身上了，因為沒有價值。
………
任命書到手後，浩浩蕩蕩一行人從侯府出發。
路上的百姓們，紛紛送行，還奉上了家中土特產。
“將軍大人！一路順風啊！”
“將軍大人，保重身體。”
“將軍大人，有時間回京城看看……”
送行的人，一直將他們送到城外三里路後，才停下來。
曹丁有些感慨地跟孫女說道：“爺爺這輩子都沒後悔過，先有國後有家，家國不保，談何安定！我們曹家不是為陛下保的江山。
為的是這片國土的黎明百姓們，也是為了後代子孫……”
“爺爺……”
曹佳芸擔憂地看著面前已經遲暮的老人，不知該如何寬慰。
“哈哈！爺爺沒事，這輩子啊，爺爺除了對不起家人，誰都對得起了！等爺爺親眼看到你成親，也就無憾了……咳咳。”
“爺爺別說了，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曹佳芸趕緊給咳嗽個不停的老爺子遞溫水。
“咳咳……爺爺沒事。”
馬車內咳個不停的聲音，讓不少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這次上路的人，曹家把管家，奶孃，管事嬤嬤，還有一些府裡的老人都帶上了！
那些買進來的丫鬟和家丁都發發賣了，留下的都是多年忠僕和家生子。
…………
一路上磨蹭了兩個月，才回到長樂府。
只因曹丁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舊傷復發，總是低燒不止，睡的昏昏沉沉的。
隊伍裡的氣氛，凝重了一路，所有人都怕曹侯爺撐不到孫女出嫁的那天。
幸好，到達長樂府城時，他再一次撐住了，還能保持著清醒。
在路上，他就已經派心腹先行前來打點好了一切。
曹丁被攙扶下馬車，佝僂的背，微顫著手緊握住攙扶他的人，花白的銀絲被風吹著。
他抬頭看著牌匾上大大的：曹府兩個字，嘆息中帶著些惆悵和喜意道：“芸兒啊……以後，這就是你的孃家。
無論爺爺在不在，爹孃在不在，若是將來你夫君待你不好，就回府上來！咱家的根基，足夠你豐衣足食一輩子了……”
“好，都聽爺爺的。”曹佳芸有些哽咽。
等曹家人都進府後，姚祈元三人才跟著曹府的新管家離開，前往府衙辦理接替手續。
這一任的知府，同樣的不敢有怨言。
對走後門怨恨，嫉妒或者憤恨的那種人，早就被刷下去了，留下來並且升職的官員，都懂得了什麼是能屈能伸……
接替職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清洗。
為了加快速度，他還把韓文清和姚祈悅留下來幫忙，然後派人去將父母接過來。
秦氏得知姚祈元想盡快，甚至是下月初就完婚，第一反應就是反對，她面色為難道：“不是娘不通情理，只是哪有弟弟比姐姐先成親的？
這事一出，你姐姐可怎麼辦啊？大家的唾沫星子都要把她淹了！再說了，這樣對曹家姑娘也不好。
風言風語不傷肉，但是它能殺人心啊！”
人們會說姚家大姑娘嫁不出去，會說曹家姑娘恨嫁！前頭大姑子還未嫁，她就急著進門子。
迫於權勢，人們不敢當面議論，但是背後的言語必定少不了。
“這……”涉及到親姐，姚祈元面露猶豫之色。
雲飛剛想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還沒開口呢，姚祈悅就大大咧咧地說道：“那我就比他們先成親一步唄。”
？？？
秦氏表示很震驚，“啥？你要嫁給誰？”
可不是震驚嘛！咋去了一趟京城回來，兩個孩子就都要成親了呢？
一個幼年定親的，倒是有些心理準備，咋無聲無息的大閨女，也給他們找到姑爺了？
“是那位韓家公子還是？”
連雲飛都不太確定，因為之前韓文清住在他們家的時候，並未見兩人有什麼私下的交際。
每次說話，見面……都是有姚祈元在場的。
想到這，雲飛將目光投向了姚祈元，這親姐姐和好友在他眼皮子底下走到了一起，兒子知道嗎？
父親的一個眼神，姚祈元就懂了，“爹爹……這事我知道，韓兄他為人不錯，若不是良配，兒子也不會放任他接觸姐姐。
日後他若是負了長姐，兒子定不能饒了他！而且韓兄說了，上門女婿也不是不可。”
“那成親的事，團團也跟他說過了？這成親，最起碼得先定個親吧？”
姚祈悅一直靠在屋內的圓柱上，聞言直接轉身走了，“沒事，爹孃我先去跟他說一聲。”
…………
此刻正埋頭幫好友整理卷宗的韓文清一時不知道是茫然好，還是激動高興好。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等反應過來後，立馬丟下卷宗道：“團團！你等我兩日，我保證把聘禮什麼的準備好，記得要等我！”
一直保持著風度的書生，竟直接提起礙事的長袍，從府衙跑了。
在未來妻子面前，小舅子的事，當然要靠邊站了！
姚祈悅對此很滿意，她就說嘛！一件這麼簡單的事，用得著一家人左右為難嘛！
搞定！回家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