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符咒被觸發的時候,雲飛就已經帶著溫紅雨回來了。

此刻見狀用一道符咒,將女鬼逼退。

“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我只是想報仇而已,難道我錯了嗎?”沒能對周品下手,女鬼怒吼質問著。

她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打破陰陽界限的機會。

倒在地上,驚險撿回一條命的周品,連滾帶爬地跑到雲飛身後,驚恐地喘息著。

“冤有頭債有主,他不是害死你的人,報仇可以,濫殺無辜不行!”

雲飛沉聲不悅地看著面前這個怨鬼,“若不是同情你們的遭遇,第一面我就把你們的鬼魂打散了!

倒是你,冥頑不靈!想吃了我兒子漲鬼力,還準備殺無辜的人洩憤!我怕是留你不得了。”

女鬼轉身就想跑,雲飛想追,卻被周品抱住了腿。

“大師,您別生氣,再給學姐一個機會吧!!”

“呵,你不怕她下次再來殺你嗎?”

周品搖頭落淚,哽咽道:“不會的,吳學姐她只是一時糊塗了,她是好人!以前對我們大家都很照顧。

她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而已,大師,求您了,別把她的魂魄打散!!”

雲飛肩膀上的溫紅雨嘆息了一聲,靠近他耳朵小聲說了句,“算了吧,給她下個業火符約束一下就算了。”

大家同為鬼,她挺能理解那種報仇心切的想法。

若不是如今她的恨意已經被消磨掉了,估計也會為了報仇而不折手段吧。

最終雲飛給女鬼下了一道業火符後,將她放了。

“你悽慘的遭遇不是你害人的免死金牌!這次我放過你,下次業火符不會聽你訴冤,它只會無情地將你焚燒!

希望你好自為之吧!報仇歸報仇,爪子別往無辜的鬼和人身上伸!”

女鬼不服氣也只能咬牙消失,重新回到那邊的帳篷內,盤踞在隊伍裡唯一的女生背上。

“謝謝大師,這是您救我的酬金,若是不夠,您留個聯絡方式,我之後再轉給你。”

周品恭敬地把身上所有現金掏出來奉上。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聽說欠了玄學大師的錢,那可是要用自身的福祿壽來還的。

“不用了,這些就夠了。”

見雲飛收下了那幾百塊錢後,周品識相地離開。

至於幫學姐找兇手這種事,只能是他自己去問學姐了。

………

見章鬱楠依舊沒心沒肺地在小遊樂場裡爬上爬下的,雲飛鬆了口氣。

“章明。”

“嗯?”

“如果我有一天為了增強鬼力,也殺人吞鬼,你會不會殺我?”

雲飛將她放到手掌心上,直視著她的眼神問道:“那我可以問問為什麼要增強鬼力嗎?”

“如果我說,為了殺你呢?”

“那你不用增強鬼力,若是你想讓我去陪你和兒子,只要你說,我可以自我了斷,何必髒了你的手。”

此刻溫紅雨突然有些明白了十一郎的那句歌詞。

也許是今晚的月色太過美麗,眼前人的情話才會顯得那麼動人,讓她有那麼一剎那,放下了滿心的怨恨。

“那……如果是為了殺你的母親呢?”女人奇奇怪怪的心思,總想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線。

想試試自己在他心中被偏愛的份量,頂點在哪裡。

即便她成了鬼也不例外。

“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送她進監獄,送她進精神病院,但是我的手不想沾染血親的血,我也不想讓你髒了手。

紅雨,她的後半輩子,絕不會比死好過,不信的話,明日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我真心希望你能放下怨恨,你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沒必要為她搭上生生世世。”

雲飛對於殺該死的人,從來都不會手軟。

但是他不想用原身的手,去殺他的血親!

懲罰可以有很多迂迴的辦法。

“我明白了。”溫紅雨從他的掌心跳落。

雲飛趕緊用另一隻手接住她,為她緩衝一下。

“我想自己靜靜,你別跟過來。”

“嗯,早點回來。”

………

第二日,雲飛撐著大傘,坐在邊緣處,懷裡抱著他們母子倆,一起欣賞晨曦破曉那一刻。

周圍觀看日出的人,有那麼幾個捂嘴偷笑著。

“那人好怪哦,看日出還想打把黑傘,這是有多怕曬黑啊?”

“看日出撐傘,有啥意義啊?太逗了。”

雲飛沒有理會那些閒言碎語,依舊撐著那把大黑傘,保持著一個既能擋住太陽又能欣賞到日出的動作。

與別人的無法理解不同,周品聯想到昨晚的遭遇,有些汗毛直立。

他忍不住左右瞧了瞧,除了五位學姐啥也沒看見。

從昨晚開始,他就能看見鬼了,若不是周圍只有學姐她們幾隻鬼,估計他都要被嚇死了。

日出看完後,露營一晚的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山。

周品偷偷過來找雲飛,“大師,那個……昨晚被嚇到後,我現在能看見鬼了,我想問問,這個能解決嗎?”

“暖陽符,一百塊一張,拿回去貼身帶著七天就行了。”

“好,謝謝大師!”他趕緊跑回帳篷那邊借了一百塊,然後交給雲飛。

不過他沒有立馬用暖陽符,而是將它仔細裝好當回背包裡。

下山後,他要為學姐們申冤去,看不見鬼可不行。

等解決後,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鬼了!!!

…………

下山後,雲飛一路驅車到精神病院門口,然後登記進去探視。

病房內,王素霞披散著頭髮,抱著一個枕頭,柔情似水地對著一旁的空氣道:“老公啊,你看咱們兒子是不是很像你啊?”

“像我男朋友?不……不不,他不像,他是你的兒子,他真的是兒子啊!!

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幻覺,突然開始胡言亂語,將枕頭丟開後,鑽進病床底下趴著瑟瑟發抖。

“老公,你放過我吧!不要把我帶走,我不想死,我還要帶大我們的兒子,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對不起章先生,您母親她自從入院後,情況不止沒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依我們猜測,可能是催眠治療後,誘發了心中最害怕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