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他的條件可以分一套兩居室的樓房。

但因為白茉莉的騷操作,上頭專門給他騰了套挨著白團長的院子出來,房子原來是副團的,蕭年住那真是佔了便宜了。

“媳婦兒,你看看,這是我親手佈置的,你要不喜歡我再弄。”

四間房,兩間臥室,一間做成浴室,一間書房,院子裡西南角是自己搭的廁所,院裡有好大一片菜地,這會兒都種著青菜,之前的副團一家搬家搬的匆忙,菜都沒收。

“等你有空,在這一塊給我種一溜的葡萄藤,秋天我想吃葡萄。”

“好,還有嗎?”

“再打一套桌椅,放在葡萄架下,明年秋天我們就可以一起在葡萄架下坐著聊天賞月喝茶。你還得給我找一些花籽,我要在走道兩邊種上花,窗前種些驅蚊蟲的花草。”

蕭年:依她依她都依她!

他媳婦兒真不像是農村出來的姑娘,這年頭,飯都吃不飽,誰還有心情琢磨那些花啊草的。

說完正事兒,天也漸漸暗了下來,蕭年問她;“晚上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你辛苦一天了,哪能還讓你下廚做飯,咱們去食堂吃吧。”

蕭年:媳婦兒真貼心,她捨不得我辛苦。

正好帶媳婦兒出去溜一圈,宣誓主權。

這時,隔壁傳來白大小姐的聲音,“媽,飯熟了嗎?我都餓了!”

“你個死丫頭,都快把你爸氣死了,你還知道回來啊?”

“不就是花了他一點兒錢嗎?放心,過上幾年我全還給他,要不然我給他考個大學給他長長臉!”

周紅軍雖然當了好幾年的兵,但他攢下來的錢也就大幾百,給寧嫣的賠償一大半是白茉莉從家裡拿的。

“說什麼屁話,就你那點津貼攢多久能攢夠一千五百塊錢?

還考大學,高考都停了多少年了?”

“哼,說了你們也不懂,不就是一個大學嗎?我想考就能考上。”

白茉莉心道還有兩年就恢復高考,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兩年把高中的知識再拾起來,上個好大學,將來也能配得上週紅軍。

之後娘倆就進了屋,說話的聲音小了,蕭年才收回偷聽的耳朵,帶著寧嫣去了食堂。

路上,蕭年神思不屬一直在琢磨白茉莉的話,一千五百塊錢在白茉莉眼裡都不叫錢,難不成是她的上線給她經費。

那上大學呢?

恢復高考可不是小事,她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他們的勢力都已經滲透到上層首長那裡了?

怎麼越想白茉莉越像特務呢?

不行,得把剛才的話和領導反應一下,還得加強對白茉莉的監控。

小兩口在食堂晃了一圈,可把這一幫小光棍羨慕個夠嗆,他們不要求未來的媳婦兒和嫂子一樣漂亮,有她一半美就知足了!

瞿暮陽都吃完了,看到發小進來了又腳尖一轉留下了,“你小子是真行,婚禮什麼時候辦?”

因為白茉莉的事要調查,上級乾脆把瞿暮陽從之前的軍區調了過來,現在這位也是23團的人了。

“之前能請半個月的假已經是領導格外開恩了,想再請假難如登天。

只能等年底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請假了,到時候,回京城辦。”

特戰隊的成員名單是經過了兩輪篩選的,本來訓練計劃制定好,就要開始進入封閉式訓練,但因為出了個疑似特務的白茉莉,篩選的事兒就又加了一輪。

所以蕭年這個隊長確實很忙。

兩人閒聊的時候,有認識周紅軍並聽他介紹過計程車兵也在感慨,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瞎了,這麼漂亮的未婚妻丟了不要,結果便宜了人家蕭隊。

真不知道周連長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周紅軍也在食堂。

他自然也看到了蕭年和寧嫣,別問他現在是什麼心情,問就是尷尬。

打死他也沒想到,寧嫣會和蕭隊在一起,兩人還這麼快領了證!

關鍵是蕭隊現在是他的教官,未來很可能還會成為他的頂頭上司。

尷尬,太尷尬了!

受不了別人暗含深意的目光,周紅軍快速扒拉完碗裡的飯就溜了。

寧嫣撇了一眼周紅軍的方向便收回了視線,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和白茉莉的事兒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想必兩人很快也要結婚了。

說不定她還能去喝喝兩人的喜酒呢。

吃過晚飯,蕭年帶著寧嫣到了政委家。

他和政委去了書房談事,寧嫣和政委夫人坐在客廳聊天。

“哎呀,小寧啊,你說你這麼好的姑娘,真是便宜蕭年那小子了!”

周嫂子是真的喜歡寧嫣,拉著她就不撒手了,哎喲,這孩子的手嫩呀,摸著,上癮!

“嫂子,沒您說的那麼誇張,我就是一普通人,能跟蕭年走到一起是緣分。”

“對對對,你說的對!不是有那句話嘛,千里有緣一線牽。”

周嫂子差點說出寧嫣就和周紅軍沒緣的話,還好她腦子轉的快,那麼個沒眼光的玩意兒提他不是讓寧嫣難堪嗎?

寧嫣如何看不出周嫂子的意思,她坦坦蕩蕩的道:“其實說起來我還是要謝謝周紅軍的,要沒有他我往哪兒認識蕭年去?”

周嫂子:……你要非這麼說那倒也是這麼個理兒。

兩人隨便聊了一會兒,蕭年就出來了,“嫂子,我和嫣嫣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噯噯,有空過來玩兒啊,有要幫忙的你們小倆口儘管開口,反正嫂子整天也沒事兒做。”

……

回到家後,蕭年把寧嫣的睡衣準備好,讓她去浴室洗澡,自己則是拎了兩桶水在院子裡衝了個涼水澡。

兩人在老家辦了婚禮,但,老家的房子不隔音,身體一動,床就咯吱咯吱的響的,住在寧家的那兩天他老實的連媳婦兒的手都沒敢碰,怕自己把持不住弄出動靜在岳家丟了醜。

今天才是他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浴室的門開啟了,穿著吊帶睡裙的寧嫣擦著頭髮出來了。

蕭年聽到動靜站起了身,而後走過去將屋門關上,屋子裡靜極了。

寧嫣邊擦頭髮邊側頭看了他一眼,“你不熱嗎?怎麼還穿著長褲?”

蕭年只覺得臉熱,但想到反正等下也要脫,乾脆把長褲脫了,露出他的綠色平角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