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馳,半小時後停在她公寓樓下。

宋知恩揪著裙角,幽幽嘆氣,“我怕商姣,我們還是散……嗚!”

深深的一吻結束,兩人呼吸都亂了。

宋知恩不滿控訴,“我話還沒說完……”

“看你的樣子,也說不出什麼我愛聽的話。”

靳殊驍左臂抵住車窗,懸空的姿勢,臂膀肌肉線條流暢,濃烈逼人的荷爾蒙張力,“你就怕她,不怕我?”

宋知恩捂住嘴巴,用氣音道:“女人出手,那是溫柔刀,無意中就能割取人性命,我鬥你,有可能贏,但我沒名分沒權力鬥商姣,就註定被欺負。”

“不欺負你,你也不需要鬥商姣。”

靳殊驍發笑,從包裡掏出本房產證遞給女人,“書香苑的樓王,坐北朝南採光最好,我讓人裝修了,以後想住就去住。”

宋知恩接過房產證,是自己的名字,她低下頭,心情複雜,“謝謝哥哥。”

“口頭道謝半點實惠沒有,你還不如親我一口有誠意。”靳殊驍漫不經心調侃。

“也不是不行……”

宋知恩拉開車門,迅速跑下車,一邊做鬼臉說完後半句,“你想得美!”,一邊扭頭就往樓上跑。

靳殊驍看見八樓房間的燈亮起來,才驅車離開。

他才上任羅氏總經理,雖說是他外祖家的產業,但公司裡如堂舅之流的魑魅魍魎不少,他得做好每一步,才不會被人捏住錯處。

宋知恩回到房間,橘貓圍上來蹭她的褲腿,她抱起小東西擼兩把,又餵了貓糧和水,這才進房間,把房產證塞進抽屜,隨後拿出泛黃的筆記本,用筆畫上‘正’字的最後一筆。

又過了一天啊!

她拿出安眠藥,嫻熟吞下,然後躺在床上。

半晚的噩夢後,宋知恩被驚醒,就這麼睜著眼,直到天亮。

八點的鬧鐘一響,她起身,驅車前往台山寺。

宋知恩進了寺廟,才發現靳伯母和周太太都不在。

只有一個周源清,坐在紅漆長木凳上,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我媽和靳伯母臨時去了紅香山,我陪你拜,拜完以後,我送你回家。”

紅香山求子嗣最靈驗,靳、周兩家都迫不及待想迎接後代了。

宋知恩露出一個羞澀笑容,乖順的拜完一個個佛像。

屈膝、下跪、叩首,舉手投足間身段盡顯,周源清視線膠粘,久久回不過神。

等所有佛像叩拜完,他眼疾手快扶起女人,“累了吧?”

“不累。”宋知恩努力忽視男人毒蛇般粘膩的目光,掏出個平安符遞過去,甜甜笑道:“東西不值錢,但聽說很靈驗,希望你一生平安。”

話音落,‘轟隆!’雷聲轟鳴,天幕驟黑,暴雨傾盆而下。

“心意最可貴。”周源清看了眼窗外,嘴角咧出一絲笑,“暴雨下山不安全,我們先躲一躲,等雨停了再說。”

“只能這樣了。”宋知恩望著瓢潑大雨,心裡隱隱不安。

晚上十點,雨水越發大,沒有停歇的勢頭。

台山寺有客房,大和尚便邀請兩人休息一晚。

宋知恩端坐了一天,早就累了,點頭便往女客房走,她剛要關門,誰知卻被隻手臂擋住。

“住山上怕不怕?我陪你吧。”

周源清不等對方回話,便推開門往裡走。

宋知恩眼皮跳了兩下,以她瞭解到的,周源清不該對女人有興趣,可他一整天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難不成是……直彎都可?

她開啟門,站在原地沒動腳,“我膽子不小的,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靳伯母剛才給我打了電話,我沒接到,現在回她一……”

“靳伯母睡美容覺,這個時候早就睡下了,何必驚擾她?知恩,你既然同意嫁給我,想必是不排斥我的,我們是未婚夫妻,有些事情早做或是晚做,實際都是一樣的。”

周源清眼裡閃過渾濁的光,都說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風味,果然不錯,那凹凸的曲線,誰能把持住?

他拉過女人的手,輕輕的摩擦,“我向你許諾,結婚以後,我斷了以前的所有鶯鶯燕燕……”

“不行。”

宋知恩腦子‘嗡嗡’響,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是被周源清沾了,那她以後別想再近靳殊驍一步,不扒著靳殊驍,豈不是讓靳、商兩家成功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