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住了兩天,就沒發現不對勁?”許念之看著他後面寸步不移的東西,想著把人拉過來的機率有多大。

“沒有,而且晚上睡的也很好,其實我晚上是有些失眠的,最近外面氣溫升高,經常整晚上睡不著,但是到了這裡之後,就感覺怎麼都睡不夠。”季陽川往前走了幾步,他不敢往回看,只能慢慢的往人多的地方去。

陽氣被吸的太狠,導致身體虛弱,許念之很想說,那不是睡不夠,說不定還是陷入重度昏迷了。

只見季陽川往前移了幾步,後面那沒有頭的影子,也跟著移幾步,它動的時候脖子處留下的黑色血液,也跟著流落下來,順著衣服到了地上。

王富貴吞嚥了一下口水,目光不由的順著血液往地上看去,想看看會不會在地上留下痕跡。

然而他低頭的時候,就看到那影子踮起腳尖,漂浮在空中一樣!嚇得他趕緊抬起頭,但是又看到沒有頭的模樣。

他感覺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裡,被活生生的嚇死!

“大,大師!現在怎麼辦?你不能見死不救啊!”王富貴轉頭看向許念之,眼裡全是恐懼。

“唔,它不是沒做什麼?只不過是和“喜歡”的人貼貼而已,習慣就好了。”許念之拉過小凳子坐下,拿著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

都已經快九點了,她還沒吃飯!這玩意就不能等著,把飯吃完才出來嗎?

對面的季陽川見她這樣,也跟著拉過凳子,就坐在她的對面,而他身後的東西,完全暴露在其他人眼前。

“哥,要不我們還是離開這兒吧?賠多少違約金都行,家裡又不是賠不起!”季凱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哥哥身後的東西,不明白為什麼它會一直貼著自家哥哥!

“那你們先說說,我的身後究竟有什麼?這位也不是你們同學吧?”季陽川剛才聽到王富貴叫她大師,有點擔心兩個傻子,是不是被人給騙了?

哪有大師那麼年輕的,而且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而且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她來以後,就出了這麼多事情?

望著季陽川眼裡的不信任,許念之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面小小的圓形鏡子,然後手指隔空在上面畫了幾下,放在桌上給他推過去。

她可不敢直接遞給他,誰知道他身後的東西,會不會因為她不過是遞了個東西,從而追著她打呢?

故弄玄虛,季陽川眼睛微眯,拿起桌上的鏡子,不過是很普通,跟便宜的那種鏡子。

然而就在他拿起來,看著身後的時候,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為什麼後面不聲不響的站著個紅衣服的人?

兩人離的那麼近,可是一點點呼吸的聲音,還有它什麼時候過來的,他根本不知道!

難不成這是節目效果?但是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都已經退出去了!

他抿著唇,突然回過頭,卻發現後面什麼都沒有!一旦用鏡子又能看到,這是什麼?難不成是因為鏡子,有什麼高科技?

“它怕嚇著你,所以不讓你看到它。”許念之喝了口茶,沒想到這山裡,還有這麼好的茶?

又想到季陽川的身份,怕是他自己帶來的吧?

“怕嚇著陽川哥,倒是不怕嚇著我們?”王富貴躲在許念之旁邊,蹲下身子,碎碎念道。

“它巴不得把附近的人,都嚇跑,然後和季陽川在這裡過二人世界。”如果這時外面的劇組工作人員進來,也能看到這一幕。

說不定下午的時候,佈置會場的女嘉賓,就是因為看到她,所以才從梯子上摔下去的。

“不可能,我又不認識它,而且我才來兩天,它怎麼就盯著我?”季陽川皺眉說道,來的男嘉賓不止是他,比他長的好的還有,怎麼就盯上他了?

“說不定是前世的緣分,它等你許久,就是為了和你解了這因果。”許念之倒是想和它交流,但是沒有頭,也就不會說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外面吵鬧了起來,不多時幾個穿著少數民族衣服的老人過來,在看到季陽川身後的東西以後,倒吸一口涼氣。

導演和製片人跟在他們後面,見他們不動了,好奇的也看過去,那一幕真的太有衝擊感!

幾個老人嘴裡念著什麼,緩慢的向著幾人靠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樣法器。

隨著他們走近,剛才還貼著季陽川不願意退後一步的無頭鬼,瞬間後退幾步,轉身飛入屋裡不見了。

隨後幾人拿著紅繩,還有黃色的符紙,把房子給圍了起來。

“你們快走吧,等會我們會把這屋子燒掉。”有個老頭,應該是他們的老大,衝著幾人說道。

“這屋子,本來就沒有人住?怎麼就要燒了,屋主也同意?”許念之自他們進來,就撐著下巴,看著幾人的一舉一動。

“這是村裡的事情,和你們並沒有關係,快走吧。”老人滿臉皺紋的臉上,表情嚴肅不已。

一副非要趕走他們的模樣,說不定就為了掩飾什麼。

“走吧,快走吧,既然那東西進屋了,我們趕緊跑!”王富貴扯了扯許念之的衣服。

季家兩兄弟也沒意見,屋裡的行李也不準備要了,畢竟命比那些東西重要。

外面的人見幾人安然無恙的出去,都鬆了一口氣,導演和製片人安慰幾人兩句,就去處理後續問題了。

“到底怎麼回事?那東西是什麼,跟著我是什麼意思?”季陽川跟著幾人回到民宿,就忍不住的問道。

剛才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那鏡子上,還有製片人和導演的表情,他已經知道王富貴和自己弟弟沒有說謊!

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跟著他,難不成真的是什麼前世今生?

“不清楚,除非找當事鬼過來問問,不過你也看到了,它沒有頭,所以交流不了。”許念之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既然說不了,就讓它寫出來吧?說不定就能知道它為什麼,跟著我哥了!”季凱靈光一閃,對著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