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宇等人沒有去知州府,而是將容遲安置在了一處閒置的小院子。

隔壁住的正是李玉兒。

“孃親,我看到了太子殿下。”

“噓,小聲點,太子殿下看著像是受了傷。得讓他好好休息。我們走吧,去幫著給鄉親們煮粥。”

房子還在的鄉親們,分到米後就回了村。沒有房子的百姓只得繼續待在城裡。等待著安置。

好在,他們不用再餓肚子。

到了午時時分,容遲終於醒了過來。一醒來就呼喚著簡晚的名字。“簡姑娘,簡姑娘。”

“殿下,怎麼了?做夢了嗎?”簡姑娘又是何人?

見是青宇,容遲滿臉寫著失落。

他好像做夢了,夢見簡晚在給他擦拭手臂。還給他喂藥。

她的小手軟軟的,像那麵包一樣軟。

他與她有了肌膚之親,他定然要娶她。

“青宇,命人在十里坡修間鋪子,要上下二樓。”他想搭建一座與簡晚一樣的鋪子。

青宇一聽便懂了容遲的意思。“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以後從那鋪子賣出的貨都比秦城的便宜,倒要看看這些個老東西,還能將糧食藏到何時?

現在想來,那高人當真是神明。幫了他們好大一個忙。

青宇前腳剛走,青風和青曉後腳就進來了。“殿下,屬下查到柳得全試圖拉攏林楚凡。”

容遲略一思量,便說:“那就從這個林楚凡身上著手。”

“是。”二人應聲離開。

容遲這邊在急著調查柳得全官商勾結的證據,簡晚這邊睡醒了。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進貨,為怕引起某些人的覬覦,她這次進的不是同一家的貨。

還叮囑對方要天黑後才送來。

定完貨,簡晚又乘坐公車去了縣城。

拿了幾枚銀錠準備去之前那家當鋪。銀錠有新有舊,但上面的銘文看上去很不一般。

也不知能當多少。

也有的銀錠沒有銘文,那種就只能按斤算了。

“咦,又是你。快進來坐。”簡晚剛一進去,就被店主認了出來。

店主今日的態度可比昨日好太多,看上去和善了些。昨日看著就是個奸商。

“嗯,你大哥在不。”簡晚覺得這人不識貨,自然不想與他交流。

店主秉著給錢的就是大爺的原則,也不與簡晚計較,便打電話開始搖人。

等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他大哥明澤陽就開車來了。一進來就禮貌地與簡晚握手。

完全沒有因為她是一個小姑娘而怠慢。

“你好,請坐。”

“謝謝。”簡晚也朝他點頭示意。

簡晚也不廢話,直明來意,“是這樣的,我這裡還有一些祖傳的銀錠子。麻煩明先生給瞧瞧。”

明澤陽坐正了身子,“好,我看看。”

簡晚將銀錠子拿出來一一擺在托盤裡,總共擺了八枚。其中五枚有銘文,三枚沒有。

明澤陽當著簡晚的面拿出了他所謂的專業儀器。他二弟好奇地湊上前來瞧。

“大哥,這上面好像有銘文。不是吧,這看著像是宋代的呀,不對,有個字不一樣。”

兄弟二人你一句的我一句,有些專業術語簡晚聽不太明白。

最後明澤陽笑著道:“有銘文這個很有收藏價值,但這幾枚沒有銘文的,要次一些,但品相很不錯。所以比市面上的銀價要高。”

聽罷,簡晚很慶幸先拿來這裡品鑑,不然她傻傻的就按一般銀價賣了。

“那麻煩明先生給估個價。合適的話,我就出手了。”除了這些銀錠,她那裡還有兩整箱子珠寶。

想想都熱血沸騰。

明澤陽似乎也拿不定主意,他打電話諮詢了另一個朋友。那朋友很吃驚,說要當面看看。

那朋友住得也不遠,很快就來了。他比明澤陽看得更仔細,顯得更為專業。

“這枚有銘文的銀錠,我出價二十萬。這枚沒有銘文的銀錠就只有五萬的樣子。”

簡晚愣了許久,才接受這一落差。

既然差距這麼大,還不如將銀子退還給容遲,讓他將這些銀錠刻上大禹銘文再拿來當。

“姑娘,姑娘.....”明澤陽叫了好幾聲才將走神的簡晚叫回神。

“啊,怎麼了?”

明澤陽笑著道:“你這銀錠子我們都收了,你看看能不能接受二十萬這個價。”

明澤陽說因為上面的銘文無朝代考究,所以只能給到這個價位。

大禹是個架空朝代,自然沒有朝代考究。所以簡晚接受了這個價位。

一共一百一十五萬。

明澤陽和叫來的朋友都想要有銘文的銀錠,但只有五枚,二人因為如何分配一事爭得面紅耳赤。

簡晚收錢,起身,準備走的她突然想起昨日忘記賣的銅板。“對了,我這裡還有銅板,還得麻煩二位給看看。”

兩人不爭了,一人拿起一枚銅板看起來。

看完之後,景少禹給出評價。“這是一般的五銖錢,不過看品相還不錯,一枚在五百左右。”類似於這種銅錢,他去年收了好幾枚。

想來這小姑娘身上的也不多。

以為只當幾十的簡晚:......

簡晚將帶過來的一袋子五銖錢都倒了出來,一臉笑:“數數唄。”

見簡晚從塑膠袋子裡倒出來一堆的景少禹抽了抽嘴角。

明澤陽也吃驚不小,以為她只有為數不多的幾枚。結果倒出來一堆。

怎麼看也有上百枚。

最後是明澤陽的弟弟明澤浩上前,數完一共一百二十二枚。

拿到錢的簡晚準備離開。走至門口時,被景少禹叫住:

“哎,等等,等等,小丫頭,留個聯絡方式,我們交個朋友。”景少禹追出來。他猜測簡晚家中應該還有東西。

簡晚擺手道:“不用,我若是再有東西直接找明先生。”說完就走了。

很是高冷的樣子。

是了,人一旦有錢,底氣就足了,走路都帶風。

明澤陽好笑地看著景少禹,半開玩笑的來了句:“我當你是兄弟,你竟然當著我的面搶我客戶。”

二人相視一笑,轉身進屋繼續喝茶。

簡晚回到鋪子沒多久,天就黑了下來。她先是到麵館吃了一碗麵,再去買了些傷藥,才回鋪子。

一到鋪子就遇到對面的服裝店老闆娘周清清。“你今天怎麼沒開門?”

“昨晚送了貨有點累。”簡晚隨意撒了個謊。

原來是晚上送了貨,想來是認識的熟人。

周清清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簡晚看了看時間,距離九點送貨還有兩個小時。她則上樓睡覺。

直到兩個小時後,送貨人打來電話才起。

有人下貨,簡晚只指揮著擺放就好,倒也不是太累。

下貨人剛走不久,容遲出現。

簡晚才驚覺又到了十二點。

簡晚眼尖地發現他胳膊上添了新傷。“怎麼又受傷了?快坐下,我給你上藥。”

這可是她的大客戶啊,可千萬別有事。

察覺到簡晚的緊張,容遲心下沒來由一暖。“這次是小傷。”

聽聽,這是什麼話?受傷都受習慣了。

“是不是之前追殺你的黑衣人?”簡晚只聽他說秦城受災,並不知道太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