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王文武在家請來師傅，在家擺了幾桌，請舒錦熙的同學們吃了一頓。

月底的時候，被捕的學生全部釋放，劉清揚宣告這次鬥爭結束。在這次鬥爭中，大多數同學都是自費買票進京，直隸女師的郭隆真、張若茗、鄭漱六、周之廉、張嗣婧、王天麟、吳瑞燕等女師同學住在舒錦熙家。

女師同學開始還要自己出錢開伙，王文武堅決沒有答應，本就是舒錦熙的女師同學，進京也是向政府請願的。王文武最後實在是拗不過，每人出了一塊銀元的伙食。

九月初，舒錦熙和女師同學們等請願學生分批迴到天津。舒錦熙等請願學生離開BJ沒多久，就在月底，由於北洋政府對山東軍閥馬良沒有懲辦，反而使馬良變本加厲，繼續鎮壓山東愛國運動。

舒錦熙寫信給王文武，要王文武收留天津派出的十名代表。王文武依舊讓眾人住到後院去，後院有獨立的出口，王文武也不怕軍警找上們來。

王文武倒是乘著街面混亂的機會出了城，去到張家口看看，能把進的步槍賣掉不。

王文武僱了兩輛馬車裝槍械的箱子上堆上糧食，跟著熟悉的車隊往張家口前進。

因為不知道張家口的行情如何，王文武只帶了七十把，糧食倒是經車隊管事的介紹很快的賣了出去，槍就沒一家能一口吃下七十把槍的，只能零零散散的賣。

這天劉管事帶來兩人，指著先頭一人對王文武說道：“武爺，這位是二爺，在張家口也是頂頂有名的，二爺拉起了一棒子人，就缺槍了，打聽到我這了，武爺您手裡不是有一批槍嗎。”

二爺說道：“兄弟，咱也不饒圈子，聽說你這有批槍，我全要了。”

王文武說：“二爺您大氣，我這七十把曼利夏，全是正宗歐洲貨，但我也事先說好，我這都不是新槍，但最少都有七成新，新槍要五十塊銀元一把，我舊的四十塊銀元一把，還送你六十發子彈，您看怎麼樣。”

“你都說的舊槍了，怎麼還要四十塊銀元，新的漢陽造，也就要四五十塊銀元”

“我先前不是說了嗎，雖說是舊槍，但我這是歐洲貨啊，都是從歐洲運過來的，運費貴啊，在海上飄了半年才到的中國，你也說了是漢陽造，我這可是正宗的歐洲貨能比嗎？”

“好，但我要先看看槍。”

王文武說道：“請您隨我來，”

王文武把槍就放到自己住的客棧房間裡，王文武帶頭，去往房間。

王文武從床下抽出一箱步槍，一箱十把。二爺熟練的試槍，每把槍不厭其煩都試了個遍。直到確定槍沒問題才說道：

“好，我全要了，但我只有八百塊銀元，剩下的我用七箱滇土補上。”

王文武雖不知道七箱滇土的價格，但就那八百塊銀元就賺了，更不要說還有七箱滇土。

王文武起身，說道：“那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二爺說：“好，我這是八百塊銀元，算是定錢，等下，我的人就把滇土送來。”

一直跟在二爺身後的，從身上解下包袱，八封銀元亮在王文武面前後，轉身出去。

王文武點清銀元對二爺說道：“好的，二爺我今收了您的定錢，不知您那煙土什麼時候送過來呢。”

二爺說：“你剛剛不是瞧見，我兄弟給你拿煙土去了嗎！”

“那我王文武在這，請二爺喝一杯。”

“好說。”

王文武一行人在客棧點了一桌，圍坐一起。

王文武端起酒杯對二爺說道：“承蒙劉管事的引薦，我王文武才能結實二爺這樣的英雄好漢，我進您一杯。”

二爺也端起酒杯說到：“我也是要感謝劉管事的介紹，遇見了武爺，我才能這麼快的買到傢伙。”說完一口乾掉酒杯裡的酒。

劉管事連說不敢，不敢，見二爺空杯，也是趕忙滿上酒。

二爺對王文武說到：“兄弟啊，不瞞你說啊，哥哥我是拉起了一百多號人，但是槍就沒幾隻了，不知兄弟還能弄到三十隻槍嗎？”

“二爺，我也不瞞你，我進來一個貨倉一千把槍，賣的就剩這七十把了，先前不知道這的行情所以留的也不多，只不過二爺您就要三十把槍有點少啊，都不夠一個貨倉的。”

“一千把槍，可我也沒這麼多人啊！”

“二爺，您看這樣行嗎！”

“武爺，您說。”

“二爺，您看這樣啊，進一貨倉的槍，我再以每把三十七塊銀元的價買給您，您賣多少，我不管，您看咋樣，”

“那再少點，每把三十塊銀元，”

“不行，我不僅要運回來，還要運到張家口，這價錢可不低，”

“我一次進這麼多，您不少點。”

“如果你都是用銀元，可以少到三十五塊銀元一把。”

“這你不是難為我嗎，我哪來那麼多的銀元。”

“我本來就是賣軍火的，您是還要我賣一遍煙土才能拿到錢，當然要貴一點了。再說，從歐洲運船軍火差不多要半年，可能您就拉起來了啊！”

二爺笑了笑擺擺手，這是先頭出去的回來了。

王文武請人來驗是不是滇土，確定後，二爺把七十條槍全部拉走，王文武把七箱滇土收到房間。

二爺走的時候，王文武對其說道：“您可是問問，還有人要槍嗎，有訊息您託劉管事帶給我，如果賣出去了，我送您兩箱子彈。”

二爺笑呵呵的說道：“那感情好，有訊息了，我會要劉管事告訴你的，好了，走了。”

王文武和劉管事站在客棧門口送別，王文武說：“土匪！”

“嗯，土匪，這位二爺，可不簡單，剛拉起人馬就有一百多號人，加上你的槍，嘖嘖。”

“那你不怕他搶了你啊！”

“沒有你，你以為他就弄不到槍了嗎，我這也是留一份情在。”

“你們要槍嗎！”

“你還有？”

“有，在BJ，我怕不說我還可以給他弄到槍和子彈，我都怕走不回去。”

“他再要槍的時候，你就不打算來了嗎？”

“我怕他殺人滅口，到時你來送，要他先給錢，我在給貨，”

“行，你給錢就行，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你能勻點皮子給我嗎，畢竟來了趟張家口，”

“你要多少，”

“八百塊銀元的，”

“那你還是去公記、信義德、恆興義、恆興源等作坊看看吧，到時我們一起回去。”

“那您可幫著我點，”

“也就這一次，”

“我真是謝謝您了，晚上咱們去樂呵樂呵！”

“好，晚上，我們樂呵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