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王文武接話道：“其實政府一直極力倡導過公曆新年，但實際上唱主角的始終是農曆新年。公曆新年更多是存在於政府活動中。在公曆新年這一天，政府各部門負責人、nmg的活佛、軍隊高階將領都會親自為大總統送上祝賀！”孫沐恩說道：“雖然《申報》把農曆新年說成是醜惡現象，但我並不覺得農曆新年是醜惡現象，這春節祭神是千年傳承的習俗，怎麼就成了醜惡現象呢！”舒錦熙則說道：“過公曆新年就是科學、先進的習俗，反之則是讓國家止步不前的舊習俗。同春節一樣，漢字也被看作舊文化代表。我認識的很多人認為要拯救中國，掃除漢字也是必須完成的一步。錢先生和北大校長蔡校長都是漢字廢除論的支持者！”尹東五郎兵衛則說道：“其實中國的有識之士都知道中國非改革政治、普及教育，不足以自存於世界。但是提到普及教育，即有一個問題發生，難認難記難寫、意思模湖不夠準確、跟不上時代，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像日本字一樣是拼音字不可。”王文武則說道：“你認為漢字的書寫認記之難影響了國民普及教育的推廣。你這是太想當然了，你這樣一說漢字只是一種純粹的書寫工具，彷彿與五千年的華夏文明史並無什麼本質的關聯。漢字與中華民族歷史有難以分割的聯絡，透過漢字可以傳播中華民族的歷史文化！”尹東五郎兵衛說道：“看漢字確實難認難記難寫啊！”舒錦熙說道：“我們走的時候英國的哲學家、思想家伯特蘭·阿瑟·威廉·羅素接受了bj大學傅銅教授的邀請，來華講學一年，離開中國的時候和我們來法國的時間差不多，我有是留法的同學中有聽到他回國後有寫一本關於中國的書，他來的時候正是論爭最為激烈的時候，想來這書中有他對漢字的看法！”孫沐恩問道：“那他的書出版了嗎？”

“應該是出版了，只是他是英國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法語版出版！”王文武說道：“羅素出版的可是專業書籍，中國問題對於西方社會，可不是什麼熱點，我想就是學校圖書館都不會有。想要的話，應該要到英國去！”孫沐恩想了下說道：“我明天就要管家去英國買回來！”舒錦熙說道：“這大過年的，去什麼英國，晚點時間又沒有什麼事！”

“可我實在是好奇，他會在書裡寫些什麼？”

“又不差這一會！”

“好吧，聽你的！”後面想是在表現樣，說了很多日本新年和這個新年的不同。

不過在王文武看來最大的不同就是日本人在除夕晚上通常會吃年越しそば，蕎麥麵細長象徵著長壽。

除夕夜裡在中國北方一般是吃餃子。過年的幾天大家都待在一起，舒錦熙請求孫沐恩，要是羅素的書真的出來了，一定要給自己帶一本，在之後的日子，又平澹了下來。

王文武也開始準備回國，這次因為本錢比上次多了很多，所以貨物準備要很多的時間。

這次王文武打算去德國購買染料，作為貨物運回去，在一戰前德國的染料產量佔世界產量的八成，一戰使德國不能再向很多國家提供產品，這促使這些國家建立起自己的工業，沒收德國廠商在敵對國的子公司的財產以及德國專利。

由於炸藥與焦油染料的生產裝置和原料是同樣的，美國在戰爭期間建立了一個大規模的炸藥工業，在戰後，這些工廠轉而生產染料。

民國三年以前，美國的染料還是由德國供給的。由於戰後德國揹負了鉅額戰爭賠款，並且還以黃金作為支付形式，所以德國根本沒有餘錢作為外匯儲備，並進口工業原材料。

而王文武手裡的外匯，很受德國企業的歡迎，只是德國工廠裡沒有那麼多原料，所以王文武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王文武又返回法國，希望能在無人認領的倉庫裡找到手槍，各處的市場上都是手槍比步槍貴，在國內的時候王文武就有看到有人拿著三八式步槍改的短槍筒由於三八式步槍的槍托是用松木透過榫卯和鉸接方式拼合起來的兩段式槍托，時間久了必然開裂，於是總歸會有一些槍托最終會脫落的，如果恰好槍托也掉了，槍管也有所損壞，那麼很容易被想到的就是去掉槍托鋸短槍管，當一支

“短槍”使用。這種武器在國外稱為obrez，是將步槍的槍管截短，槍托鋸短或者乾脆鋸掉後，使之成為一支大威力近戰武器。

在沙俄的末期到蘇俄的早期，無論是紅軍或者

“肅反”人員還是白軍和地富匪幫，都廣泛使用obrez。不過大家都知道手槍值錢，而且不像步槍不好拿，所以在檢查幾個倉庫都沒看到手槍。

但也不是沒發現好東西，王文武發現了幾門法國從德國收繳來的smw迫擊炮，還是身管倍徑五倍，口徑為二百五十毫米後期重型迫擊炮。

而且由於初速低，所以炮彈外殼可以製造的較薄，這讓這款配套的97千克炮彈內部可以容納比同口徑普通炮彈更多的炸藥，毀殺力甚至和三百零五毫米重型榴彈炮不相上下。

與當時法國裝備的二百四十毫米重型迫擊炮相比，重量卻只有前者的五分之三，而且二百四十毫米重型迫擊炮還必須拆開運輸，然後再花四十分鐘時間組裝到實現由木樁加固過的地基上，然後才能開炮。

而smw迫擊炮只需要一輛馬車就可以牽引著進行機動，而且發射時只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即可，根本不需要繁瑣的提前準備工作，其靈活性遠高於法國同行。

只是倉庫裡配套的炮彈不多，而且存放可以說是沒人管理，這些炮彈，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是可以用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受潮。

炮彈的底火起爆藥是最怕潮的，起爆藥敏感度很高，受潮後就無法引燃發射藥，炮彈就會失去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