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王文武說道：「看來。那文章應該是沒少看，要不然怎麼可能說的這麼流利？」

季夢涵繼續嘴硬道：「你什麼意思？我要不是上課次數可能少了，要不然早就畢業了。」

「別狡辯了。都是家裡人，誰會把你供出去？說吧，是在哪裡看的？」

季夢涵實在抵不過王文武的眼神。只能說道：「好了，我說吧！是去年羅老師給我們看的一本刊物上看到的。那本刊物叫《前進》，文章的名字是《中國國民革命與社會各階級》。」

「哦，你們學校還有這樣的老師？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羅老師，好像沒有在BJ呆多久？我也是在活動中認識的。我聽人叫他羅老師，只是我還不知道他是哪個學校的。後面我也打聽過，說是在新街口的蔣養房衚衕裡的！」

「新街口的蔣養房衚衕！這裡有學校嗎？怎麼沒聽人說起過。是教什麼的呀？」

「BJ職業補習學校，好像是叫這個名字。補習學校可能是考不上大學，或者是準備在BJ考試的補讀下的地方吧！應該就跟我學的一樣的吧！」

王文武點點頭說道：「怎麼那個羅老師不見了？」

季夢涵驚訝的睜大眼睛：「哎！你是怎麼知道的？」

「要是那羅老師現在還在，你早就吵著要到那什麼BJ職業補習學校去！哪還會平靜的坐在現在學校裡面呢？」

「好吧，隨你說！當時有新的訊息，我就不告訴你了！」

「那你自己是怎麼看待的呢？」

「這是革命過程中應有的事，雖則是糟的。」

又到過年時，王文武到邱沐陽那拜年。

彷彿和去年一樣。依舊熱熱鬧鬧的，依舊還是這些人。只是眾人神情跟去年不一樣，雖然廣州政府軍現在還在長江以南，但是以勢不可當的勢頭向北方襲來。

雖然對王文武和邱木陽的生意並沒有什麼影響，但邱沐陽可是靠著大帥上位的，也不知道南方這群人。對自己這些舊官僚會怎麼處理？

想來新政府是沒有邱沐陽和王文武這些人的位置的。所以，當邱沐陽問王文武有何打算時。

王文武說道：「我在市政府找了個僉事的位置。過完年，我就過去了！」

邱沐陽說道：「哦，是哪個部門呢？」

「我還能去哪？不還是老樣子。邱大哥！你有何打算？」

邱沐陽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怎麼辦？想來我是沒什麼好結果的。到時我應該會棄官而去吧！」

王文武轉頭看向邱銘：「那邱銘呢？你現在可是好不容易在警察局站穩腳跟了。你要是走了，那可是真可惜了！」

邱銘說道：「我和父親商量過，到時我會留下。只是我有人聽說過，北伐軍佔領的城市街上都沒警察了，都是工人糾察隊，我也不知道我留下的有沒有用！」

「沒關係，你警察嘛！總會有人用的，不像我這個農商部的主事。這江山被他們打下來了，還不是要用他們自己的人。沒辦法，我這不只能提前讓位了！免得到時候人家到BJ來，嫌我礙事，再被一腳踢開，那可真是什麼都沒得到。我這至少把欠了幾個月的月奉，可都領上了！」

邱沐陽說道：「他們真的把錢都給了嗎？」

「我都讓出一個主事的位置來了。他們憑什麼不給？」

「可我聽說你這個位置不是賣給別人了嗎？」

「是啊，是買了！可這和我領月奉有什麼關係？我這可是專門找的部長才批下來的，費了老大的勁啊！」

「那你也不要走的這麼早呀！人家才到長江邊，你就準備好退路啊！張大帥手下可是兵強馬壯的。你

就說說中國哪個大帥？比張大帥強。」

王文武點點頭說道：「你還別說，還真沒有！」

「是啊！既然沒有，你怎麼就跑了呢？還是說有我不知道的訊息！」

王文武擺擺手說道：「我哪有什麼的訊息。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都一樣。其實對於我來說。不管是中央的官也好，還是BJ市的官也好，都可以。可中央不同，不管是誰掌權，都想緊緊握著。還不如自己提前找好退路。我只要保證我這一身官皮還在就行。再說了，我不是也升官了嗎？」

「也是，你這再升可就是簡任了。不過你說。孫大帥怎麼敗的這麼快？這才多久呀！就直接讓廣州軍打到長江邊上了。」

「難道孫大帥，跟前年吳大帥和張大帥打的時候一樣湊不出錢來了嗎？我後面都是聽說了，當時部隊可都是欠了幾個月的軍費。吳大帥連開拔費都付不出來了。原本吳大帥打算帶三千萬上戰場的，可最後只籌到了一半。」

「有可能興許是。不過大帥們都是個個富的流油。怎麼會沒錢呢？」

「這仗一打起，人吃馬嚼的。就是幾千萬大洋都打不住。就是大帥們的身價，也是打不了多久就沒了。再說了，大大帥打輸了大不了大表下臺就是了，反正錢都撈夠了。現在天津租界裡的寓公可不少。

前AH督軍倪大帥、前HLJ督軍鮑大帥，在任時就是亦政亦商的人物，下野後都靠著雄厚資金，以天津租界為基地，什麼賺錢投資什麼，安享榮華富貴直到病死。還有前江西督軍陳大帥帶兵打仗頗為蹩腳，經商牟利卻頗為靈通。他下野後在天津買地皮、炒黃金、開當鋪、放貸款，狠狠賺了幾筆。現在有人說，陳大帥擁有的地皮是天津第一，綽號天津督軍。」

邱沐陽點點頭說道：「你還別說，還真是這個理。那老弟你說。我要不要也先佔個座呢？」

「你就說一群南方人打下天下，還會把首都放在BJ嗎？」

「你的意思說？廣州政府會要遷都嗎？」

「那是一定的，你想啊。人家廣州政府的支援著可都是南方人。他們還會把國都遷設在BJ嗎？肯定是遷到南方去呀！就算不遷到南方，那也不會是在BJ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