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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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恩信打頭昂首挺胸的站在郭豹的面前說道:“不管發生了什麼,至少現在此刻,我還是你的隊長。你說話給我注意些!”
郭豹低頭像是向馬恩信表達歉意一樣,但抬頭時那戲虐的眼神無不告訴眾人,郭豹已經明確接到了王文武的命令,對馬恩信可以毫不留情的使用各種手段。
郭豹說道:“看來我說的,讓馬隊長感覺到不高興了。我好害怕呀!我真的真的很害怕。我想請馬隊長注意。雖然你是隊長,但你和我其實都一樣。
其實我來這裡之前還以為你已經體面了,我還能少跑一段路。你是不是年紀大了,不僅是身手不行了,就連腦子也不行了。
之所以對你這麼客氣,就是看在你還是隊長的份上。但你不要,我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想開染房了。”
馬恩信看到圍住自己的老兄弟們,都把手放在手槍上面。現在不僅動作不能引起他們的誤會,就連語氣都要客氣點。
馬恩信他們有時候為了省事,並沒有完全按王文武的要求去做。
馬恩信整個人的身形都佝僂了下去。老大從身後扶住了馬恩信,說道:“爸,走吧,都交代完了!”
馬恩信看了一眼身後的老妻雖然眼淚已經打溼了眼眶,但還是用力點了點頭。帶著兒子們昂首挺胸的走出去。
馬恩信帶著兒子們剛一走出去,發現來的人不,不僅僅只有院子那幾個,門外還站著好幾個呢!
馬恩信說道:“你們還真是勞師動重,就請我們這幾個人。來這麼多!”
郭豹說道:“沒辦法,誰讓你是隊長呢?這待遇不也得往上提一提嘛!走吧,還幫你叫了黃包車。不像我們只能腿著!”
“有心了!”馬恩信隨便上了一輛。
人上車之後馬恩信家前面走的是一乾二淨。
馬恩信的婆娘小心翼翼的開啟門,看看四周。旁人瞧著這裡明顯是出事了,誰還敢從馬恩信家門口過!
街坊四鄰也是安靜的很,連露頭看熱鬧都沒有。在確定沒人之後,馬恩信的婆娘趕緊帶著東西趕往市政府去。
但剛走出衚衕口,就被幾個小年輕給攔住了去路。瞧著斯斯文文穿著學生裝,手裡還拿著書。像是幾個放學一起逛街的同學。
馬恩信的婆娘下意識護住手裡的東西。衚衕口來來往往的人挺多,不遠處還有一警察。馬恩信的婆娘心裡也不害怕。對幾個小年輕。說道:“怎麼走路的不長眼睛啊?沒瞧的,老孃都過來了,還杵在路中間幹嘛,還不趕快讓讓!要不是老孃有急事,不會這麼容易放過的!”
站在馬恩信婆娘身旁的小年輕,沒再給馬恩信婆娘再繼續說話的機會。對著他脖子就是一拳。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啪嗒一聲。馬恩信的婆娘被打得口鼻歪斜,脖子呈現奇怪的角度。
幾個小年輕手腳利落,抬著馬恩信的婆娘回到馬恩信家。隨便找東西,把門修好,又再一次被人踹開。
馬恩信家的僕人就看到剛剛出門去的女主人,這幾個小年輕給抬了進來。小年輕邊抬還邊喊道:“快來人呀,快來人呀。這人倒在衚衕口了。快把他抬進去!”
自家的男主人剛被人帶走,這下女主人都躺下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幾個僕人趕緊上前搭把手。把馬恩信的婆娘送到主臥去。
兩個走在最後的小年輕,進門的時候還看了看外面有沒有人跟上來看熱鬧。確定沒人後,悄悄的把門關上。從旁邊拿了個掃把,把門給頂上。
然後兩人像是進到自己家一樣,逐個房間,逐個房間的檢視。
僕人在搭把手的時候。就立馬注意到自家的女主人脖子詭異的角度。但好在這家女主人眼睛還在亂動。想來還有一口氣在,得趕緊去找醫生呀!
僕人對幾個小年輕雙手作揖說道:“感謝各位把我家夫人送回來。只是不知道我家夫人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才導致這脖子這樣!”
僕人一邊咧著嘴。還用手比劃著馬恩信婆娘脖子奇特的角度。
其中一小年輕說道:“我也不清楚為何,我與同學一起遊玩。路過此處衚衕口的時候。見這裡圍滿了人,走近一看。只見老夫人一個人躺在地上。見無一人幫忙搭手。所以我等同學自告奮勇將老夫人送到府上。”
僕人說道:“謝謝了,真的是謝謝!”
小年輕又繼續說道:“就老夫人現在的樣子,還是早點去找醫生的好。不知道你們這人手是否足夠,需要我們留下來幫忙嗎!”
馬恩信家平日裡就馬恩信和他的婆娘兩人在家,雖然說家裡有僕人,但因為事情不多,就兩三個人罷了。這會兒全都聚集在主臥裡。
僕人想著男女有別,而且女主人身邊可專門有個小丫鬟在伺候。根本就用不了這麼多人。僕人自認為小年輕是出於好意詢問是否需要留下來幫忙!
僕人婉言拒絕了。這時候,走到最後的小年輕才走進房間裡。到那開口說話的小年輕耳朵邊嘀咕兩句。
小年輕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辭!”
僕人聽到小年輕要離開,嘴巴里說的好話,把幾人剛送出房門口。
在僕人的視線死角處,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然後耳朵就好像聽到了風的聲音。僕人想要掙扎,但卻被固定的死死的,一動都動不了。
僕人感覺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越來越沉,好想睡。這讓僕人感覺到恐懼,掙扎幅度突然變大。但睡意實在是太猛烈了。整個人沒了動靜,像是睡著了一樣。
輕輕的把僕人身體放在一旁,有一小年輕從旁邊的房間裡拿出一床被子,把僕人給包上。
除了留一個人在院子裡,其他人都衝了進去。
馬恩信家門一直到晚上,再也沒開過了。等到半夜三更的時候,衚衕裡來了幾輛馬車。幾個小年輕拖著幾捆被子放在馬車上,接著是馬恩信家值錢的東西。然後就消失在夜色當中。
馬恩信家周邊的街坊四鄰,以為是他家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之後只能在街頭巷尾議論中,聽到各種版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