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的父親在自己老家和兒子一樣大的孩子,哪個不是孩子都有好幾個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兒子還會找女人,也就是離得遠。就算是綁,也要把他和靜賢綁在一起。

小先生的父親感慨了一陣,又繼續說道:“你之前寄往老家的信,我也收到了。你是不是想在和她在天津安家,這一輩子是打算不見你爹我了嗎?還是要一定要等到我閉上了眼睛的那天才行!”哪怕小先生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也不敢這樣說呀。

嘴上連忙說的好話。小先生的父親哪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更何況靜賢雖然沒有和兒子圓房,但是自己為兒子挑選出來的宗婦。

裡裡外外都是一把好手。也沒深究下去。小先生的父親繼續說道:“好了,你自己心裡怎麼想的,我還能不知道嗎!不過現在我們一家都搬到天津來了,你趕緊把那個女人給帶回家來!”小先生試著說道:“她那裡的情況有些複雜。”小先生的父親說道:“複雜?怎麼難道你找了個窯姐,不成?”小先生的父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自己辛辛苦苦給他找一個黃花大閨女不要,自己說是追求自由的婚姻,結果是找了個窯姐。

小先生的父親雖然挺生氣的,但也好奇這窯姐到底是長得有多漂亮,能把自己兒子迷得如此神魂顛倒的,還要把這窯姐娶進家裡來!

還沒等小先生說話,小先生的父親趕緊問道:“兒子,你能確定那個孩子是你的嗎?別不是那個賤女人和其他人的,結果那野男人跑了,看你老實,找你接盤的來吧!”小先生聽這話,連忙擺手說道:“不是窯姐,她不是窯姐。不過,她是一個小官的姨太太罷了!”聽兒子這話,小先生的父親立馬想到自己老家的那些小官員。

雖然小先生的父親看不起這樣的女人。但誰要自己兒子喜歡呢!現在小先生父親只有最後一個問題,問道:“那兒子,你能確定他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肖先生用肯定的語調回答父親。

“是我的,那個小官員是北平的,六姑娘家裡遭到難,被他家人給賣給了一個城中的惡霸。那惡霸都四五十歲了,比他父親的年紀都大。那個小官員和他父親是好友。原來姑娘是求他,幫他脫離苦海去南方的。可結果被那小官員給拿捏住了,硬讓六姑娘當他的姨太太。那小官員雖然也三十多了,但至少比他惡霸要強不少。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也就同意了。但那惡霸,小官員也搞不定,所以就把六姑娘安排住到了天津這邊來了。我跟六姑娘在一起的時候,那小官員早就回bj了。六姑娘從那時起就是和我一個人在一起。所以還是我很確定的說,她肚子裡孩子一定我的!”小先生的父親聽完,知道那女人和兒子說的話裡面肯定是有假話的。

但那女人肚子裡孩子是跟兒子在一起時候才懷上。是自己家的血脈,這點是無疑的就可以了。

至於兒子口中的那個小官員,小先生的父親是一點也沒放在眼裡。因為在小先生的父親眼裡,這小官員就跟自己在老家時,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亂竄的那些官員沒什麼區別。

哪怕他是bj的。而且從老家過來,小先生的父親也知道。現在是日本人當道。

原本還可能是個官,但現在那可就說不定了。只是不知道兒子口中的這小官員有沒有抱上日本人的大腿。

不過一想到他一bj的官,還能管到天津租界來嗎!小先生的父親就覺得自己在這裡杞人憂天了!

小先生的父親對兒子說道:“好了。只要你能確定哪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咱們家的血脈就行了。至於她那個丈夫,你不是說是bj的嗎,還能管到天津租界裡面來嗎?現在租界里人這麼多,你把人帶回來就是了,他還能找上門不成?還有,你別看。爸爸,這裡僕人是少了很多,但這護衛可比以前多了不少。要不然還走不到這天津來!”小先生也知道自己父親一路上辛苦了,現在路面上亂糟糟的,到處都是土匪。

但不管是日本人還是南方政府都在忙著打仗,這些土匪根本就沒人管。

但讓小先生沒想到的是,已經到天津了,父親還沒把那些人給辭退掉,畢竟養這麼多人可是不便宜。

而且現在自家可是一點家產都沒有了,只能坐吃山空。小先生看了一眼四周,僕人都知道父親要和自己說很多,僕人都站的遠遠的。

既能看到父親需要些什麼,可以很快的跑過來,也不會聽到自己和父親之間的談話。

小先生還是小聲地說道:“父親,現在這裡可是租界呀!你怎麼還養這麼多護衛呀!咱們在這裡除了錢可是什麼都沒有,你就不怕他們來個反客為主嗎?”小先生說的他父親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小先生的父親看著前面被微風吹得搖曳生姿的花朵說道:“你說的我能不清楚嗎?只是剛到天津。各路人士是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怎麼把他們給開了呢?像我們家這樣。家裡祖業全部丟了,躲進租界的人家可有不少。”說完,小先生的父親還向外面指了一下,繼續說道:“看得見那個紅色屋頂的房子沒?”小先生朝著父親指的方向看過去。

確實有個有個漂亮紅色屋頂的房子在哪裡,正好在自家的院子後面。小先生說道:“看到了,怎麼了,父親?難道那裡住的不是常人嗎?”小先生的父親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咱們家還是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嗎?現在你老爸我每天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吃飯到這,然後到這裡來坐一坐。其他的事情,我可是一件都不敢辦!”父親的話讓小先生一頭霧水。

小先生的父親也沒藏著掖著,繼續說道:“那一家的情況和我們家差不多。剛來這裡沒多久,租界看著還算安全,找警察也算管事。就遣散了大半的護衛。你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讓人給盯上了唄!也不知道這一關他們過不過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