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的這個孩子叫溫嘉良,名義上他是你弟弟,但實際上他不是你爹地親生的。】

溫月瞬間來了勁,正準備問溫嘉良這個不是親生是抱錯,還是原身渣爹被戴綠帽,面前熊孩子就上手了,過來推她一把說:“這裡又不是你家,你走啊!”

作為大人,溫月不應該跟小孩子計較,但熊孩子不是普通孩子,她一把拍開溫嘉良的手說:“誰告訴你這不是我家?這棟房子是我爹地和媽咪一起蓋的,你跟你媽咪才是後來的,懂嗎?”

“你騙人!”

手臂被拍痛,溫嘉良哇地苦出身,推搡轉為攻擊,邊打邊嚷嚷說:“這棟房子是我爹地起的,以後是要給我的,跟你媽咪才沒有關係!”

嚯!

小小年紀連財產都分割好了啊!

不過溫月沒心思細究這是四太灌輸給溫嘉良的想法,還是渣爹有過表態,只從沙發上起身,邊阻攔他的攻擊邊威脅說:“你給我住手!再打我揍你哦!”

“你打我,我就讓人把你趕出去!”熊孩子半點不怵,兩隻手動不了,乾脆用頭來撞溫月。

溫月氣笑,心一橫把人往沙發一推,剝下褲子就是“啪啪”兩巴掌:“我讓你再熊!讓你再橫!”

溫嘉良還沒出生,他媽就被溫榮生迎進了門,出生後一直過的都是眾星捧月的生活,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於是巴掌剛捱到屁股蛋,他就扯著嗓子嚎哭起來:“媽咪!救命啊!有人打我呀!你快點來!”

同時不忘向溫月放狠話:“你給我等著!等我爹地回來,我讓他狠狠打你啊!”

本來打算給熊孩子一個就收手的溫月,聽到這話毫不猶豫,“啪啪”又是兩巴掌下去。直到周寶儀衝進來,從溫月手裡搶過孩子並大喊:“你在什麼!阿良是你弟弟啊!他還這麼小,你怎麼能動手打他?”

周寶儀衝進來後,許管家也趕了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不等溫月開口,周寶儀就翻了個白眼嚷嚷起來:“她打阿良啊!還能是什麼事!”

和周寶儀尖利的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溫月腦海裡的系統提示音:【叮——有瓜!】

但這次溫月沒急著詢問系統什麼瓜,而是冷笑著問:“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打他?還是他說這不是我家,他想把我趕出去就可以讓我滾蛋這些話都是你教的?”

周寶儀噎住,這些話雖然不是她教的,但她知道八成出自她爸媽的口。

她之前沒聽溫嘉良說過,是因為他知道他們都是溫家人,不敢惹。而溫月雖然姓溫,但和溫榮生關係不好,上大學就從家裡搬了出去,結婚後回來得更少。

所以溫嘉良雖然知道有這個姐姐,卻沒把她放在眼裡,甚至在看到她時,心裡不由自主生出對房子的佔有慾,想把她趕走。

雖然心虛,可看著嚎哭不止的兒子,周寶儀又止不住心疼,再開口時已經再次變得理直氣壯起來:“阿良還是個孩子,不懂事說錯話很正常啊,你是成年人,怎麼能動手打他?你爹地都沒打過他!”

溫月冷笑:“他是孩子,那我還是沒滿三百個月的寶寶呢!他跟我動手,我不反揍回去,難道站在這裡讓他打?”

周寶儀被說得一愣,好一會才明白過來“三百個月的寶寶”究竟是怎麼回事,氣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你!你胡攪蠻纏!”

溫月回敬:“不如你兒子。”

周寶儀算是看出來了,溫月結婚後不但沒變溫柔,性格還越來越古怪了,單論嘴皮子,自己還真說不過她。

這麼想著,周寶儀臉色越發難看,抬手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說:“我知道我進溫家時間短,你們都看不起我,不把我放在心上,所以你才敢這麼欺負你弟弟。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你爹地打電話,告訴你這件事!”

說完,周寶儀給兒子拉上褲子,扯著他匆匆離開客廳。

周寶儀一走,許管家便一臉擔憂地提醒:“二小姐,四太太她估計會給先生打電話。”

“讓她打唄。”溫月漫不經心說完,指著沙發旁邊茶几上的電話疑惑問,“不過這裡不是有電話?她為什麼還要帶兒子走?”

許管家欲言又止,系統則回答得很直接說:【她要添油加醋,當然不能當著你的面打電話。】

溫月瞭然:【原來如此。】又想起來問周寶儀身上有什麼瓜。

看完溫月痛揍熊孩子這場戲,系統差點忘了剛打卡到的兩個瓜,聞言連忙說:【其實周寶儀的瓜,跟溫嘉良的瓜有關聯。】

溫月是誰啊!

前世她可是用5G網衝浪的人,看過的炸裂新聞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一聽就明白了其中聯絡:【溫嘉良是周寶儀跟其他人生的孩子?】

【沒錯!】

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溫月依然止不住驚訝:【小三是誰?他跟周寶儀怎麼認識,又是怎麼勾搭到一起的?】

一問三連結束,溫月忍不住感慨:【周寶儀膽子挺大啊,敢綠溫榮生!】

要知道這時候的香江富豪少說有一半人,發家過程都是半黑不白的,甚至有些洗白前乾脆黃賭毒全沾。

溫榮生雖然不是社團起家,但肯定也不是什麼心善的人,周寶儀住著他的房子花著他的錢還敢綠他。

就算剛發生過沖突,溫月也想給周寶儀豎起大拇指——牛逼!

【小三叫錢家明,他跟周寶儀是高中同學,周寶儀參加香江小姐選拔的時候就在跟他拍拖……】

【不對啊!】

溫月出聲打斷系統,【來的路上你跟我說周寶儀是參加香江小姐選拔的時候,和溫榮生認識,併成為他女朋友的,這時間線……無縫銜接?】

【不,是劈腿再找。】

溫月眨眨眼睛:【所以,在錢家明綠溫榮生以前,溫榮生就給錢家明戴過綠帽子?】

【是的哦。】

這算是……綠人者恆被綠之?

溫月忍住笑意,在腦海裡說:【你繼續。】

【周寶儀成績不好,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進了一家餐廳上班,但她這個人吃不了苦,也不願意踏實工作,不過她長得漂亮,就想當明星。】

周寶儀長得確實挺漂亮,大眼睛小臉蛋,氣質清純又嬌媚,三十歲的人看起來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但不能說話,一開口九分美貌瞬間降到七分,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內涵。

但混娛樂圈不需要什麼內涵,有這張臉蛋就是老天爺賞飯吃,周寶儀想當明星不稀奇。

系統繼續說:【當時正好有香江小姐選拔,她看到訊息就報了名,然後一路晉級,衝進前十後,她在一場飯局上認識了你爹地。】

後來的故事就很尋常了,香江社會笑貧不笑娼嘛,一邊是香江首富,一邊是沒錢的窮男友,周寶儀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可想而知。

溫月對周寶儀劈腿窮男友的過程不感興趣,催著系統講周寶儀綠溫榮生的過程。

【周寶儀年輕漂亮,很得你爹地寵愛,那段時間裡他對她幾乎有求必應。而周寶儀成績雖然不好,但野心很大,跟著你爹地出入一段時間宴會後,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懂,就想找個學校進修。】

【……我那個便宜爹該不會把他的小女朋友,安排到了情敵學校吧?】溫月問完想起來,

【對了,那什麼家明,他考上大學了嗎?】

【他叫錢家明!】系統強調,又回答說:【他考上了理工學院,你爹地給周寶儀安排的學校也確實是理工學院。】

哦喲~

【然後他們就這麼勾搭上了?】

【沒錯,然後他們就這麼勾搭上了。】

“嘖嘖嘖嘖。”

溫月搖頭晃腦,在腦海裡問:【你說溫榮生給周寶儀安排學校的時候,知道她有個男友在理工嗎?】

【不知道哦,因為系統你還沒有見到你爹地,所以我這邊能查到的和他有關的資訊都是透過電視或者報紙流出來的,以及他身邊人對他的認知,不過……】

過了大概半分鐘,系統才往下說:【根據計算,就算知道錢家明在理工,你爹地應該也不會認為他們會舊情復燃。】

雖然和周寶儀認識時,溫榮生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但男人嘛,不管自身條件如何,都會覺得自己英俊瀟灑女人不迷上自己是她眼瞎。

何況溫榮生還有錢,估計看上週寶儀後,他壓根沒把她那個前男友放在眼裡。

所以說啊,做人不能太自大,這不,溫榮生一自大就喜當爹了。

當然,溫月是不同情這個便宜爹的,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現在更好奇溫榮生知道被綠後的反應,搓著手問:“周寶儀給溫榮生戴綠帽這件事,有證據嗎?”

【有的哦。】

【都有哪些證據?】

【周寶儀帶溫嘉良和錢家明見過面,不同時間地點的照片有五張。周寶儀和錢家明的床照也有五張,另有錢家明和溫嘉良的親子鑑定一份。】

雖然溫月見過世面,但聽到這裡她依然忍不住目瞪口呆:【等等等等!意思是周寶儀生下溫嘉良後,不但一直和錢家明保持聯絡,還經常帶著溫嘉良和錢家明見面,甚至還給他們父子做了親子鑑定?】

【根據資料,是這樣沒錯哦。】

牛逼!

溫月再次感慨,好奇問:【溫嘉良知道錢家明是他親爹嗎?】

【不知道哦,周寶儀帶他去見錢家明的時候說是見朋友。】

想到那小胖墩讓她走人時理直氣壯的模樣,溫月也覺得他應該沒想到這一層,繼續問道:【照片和親子鑑定分別多少吃瓜值?】

【照片還是一千吃瓜值一張,親子鑑定一萬吃瓜值——】

系統話還沒說完,溫月就嚷嚷了起來:【親子鑑定多少?你再說一遍?】

【親子鑑定一萬吃瓜值一份。】

溫月深吸口氣:【我到現在才掙了九百吃瓜值,你上來就跟我說親子鑑定一萬吃瓜值一份,你覺得合適嗎?】

被溫月這麼一說,系統不自覺心虛起來,弱弱辯解說:【這是主系統定價,我也沒辦法……】

它話沒說完,就被溫月冷冷打斷:【便宜點。】

【真便宜不……】

【不然我申請換系統。】

系統連忙喊道:【別!】

溫月不為所動:【不想我換系統,那就便宜點。】

【好吧……】系統聲音低落,又過半分鐘,它吃疑問:【我幫你申請打五折可以嗎?】

!!!張口就五折,你剛才跟我說主系統定價你也沒辦法?

溫月果斷繼續砍價,但她話還沒說出口,周寶儀就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噠”地從二樓下來了。

但她沒下到客廳,而是站在樓梯拐角處,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月,揚聲說道:“二小姐,你爹地讓你接電話啦。”

剛才打電話時,周寶儀把整件事添油加醋地給溫榮生說了一遍,完了又攛掇他在電話裡罵溫月一頓。

溫榮生向來寵她,自然無有不應,讓她來叫溫月接電話。

想到在她面前蠻橫無理的溫月即將被罵得狗血淋頭,周寶儀就有點藏不住內心的得意,眼角眉梢帶出些許。

但令人失望的是,溫月聽後手都沒抬一下,只衝她冷笑一聲:“你讓我接電話我就接,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起身拍拍身上坐得皺起的衣服,溫月偏過頭對一旁站著的許管家說:“如果爹地跟你說想聯絡我,讓他打電話到淺水灣,其他人的狐假虎威我不管。”

說完,溫月不管周寶儀臉色,拿起手包款款離開。

見她翩然離去,周寶儀氣得五官變形,恨恨說一句“你給我等著”,便又“噠噠噠噠”跑上樓,衝進房間拿起電話嚶嚶哭出聲,直到電話那頭問她又怎麼了,才掐著嗓子喊道:“老公——”

一聲老公,百轉千回,恨不得電話那頭的人酥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