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檸規規矩矩活了十六年,從沒幹過出格罪惡的事。這一刻她好恨。

她做什麼了,為什麼要遭受如此羞辱和痛苦?

像是嫌她還不夠恨一般。

身前的人沒有放過她,捏著她的下巴殘忍地說:“你若是忍不下這口氣,本王不介意再來一次。”

顧檸面色微白,失去掙扎的力氣,喘著氣在他懷裡嗤笑一聲道:“我曾記得王爺可是說過讓我離你遠一點的。”

“剛才怎麼不將我趕走?”

猶記得那是她與蕭遠舟定親的第五年,這個魔頭從軍營回來,應是訓練時受了傷,她好心地遞了帕子給他,卻被呵斥一番,讓她滾遠一些。

如今他這般地佔有自己弟弟的未婚妻,難道不感到羞恥嗎?

蕭寒舟:“那是那年那日,本王對你別無想法。”

他竟然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備受刺激的顧檸對上他深沉凜冽的目光,擠出一抹笑:“如今王爺該拿的拿走了。可否放開小女,前頭還在宴請,若是離開太久……”

這一刻蕭寒舟倒是好脾氣地放開她,“誰說本王只要這一次酬金了?這事如此重大,難道不值得多幾次麼?”

顧檸終於惱怒了,她狠狠地抬起腿朝蕭寒舟踹了過去,腳腳踹向人之死穴:“夠了。王爺若是有證據,那就直接將我扔到刑部大牢去吧。何必一而再地羞辱於我。”

蕭寒舟捂著胸口,悶哼一聲,冰冷的看著她。

那兇狠的模樣,顧檸幾乎要以為下一刻這個魔頭就要撲過來將她撕了。

可眼前高大的男人只表情深沉難測地看著她。

正僵持著,前方院門前傳來腳步聲,伴隨的是男女說話聲。

聲音格外熟悉,以至於顧檸不用仔細去辨,就聽出裡頭有未婚夫蕭遠舟的聲音。

顧檸一下被刺激的脊背挺直,倉皇地看向門邊。難道是遠舟在前頭宴客廳沒見著她,來尋她了?

可眼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實在不適合見人。

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顧檸心頭更加著急,手忙腳亂地想要去將衣裳整理好。

這時身前忽然伸過來一隻手打掉她整理的手,顧檸冷不丁吃痛,“你……”

蕭寒舟竟是霸道地直接將她手中的腰帶給抽走了。

本已經快要整理好的衣裳瞬間半開,露出沒有小衣支撐的雪白。

顧檸手忙腳亂地攏著衣裳,“你……你……”

害怕聲音傳到外面,她閉了嘴,眼眶發紅,羞怒交加。

“快將腰帶給我,你這樣,我怎麼將衣裳穿好。”

卑鄙的大魔頭,是想讓她在遠舟面前丟臉,好遂了他的願嗎?

蕭寒舟好似從她臉上的表情看穿了她的想法,冷冷道:“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還是勸你不要去蕭遠舟面前自取其辱了。”

顧檸面上火辣,也不要腰帶了,背過身去整理衣裳。她不過是想保有最後一點顏面,讓自己好看些。

這人也要拆穿,讓她無地自容嗎?

只盼著門前的人莫要推門進來。

可越抗拒什麼越來什麼,門前的人已經扣上門環,叮噹的聲音讓顧檸一個激靈,差點要朝前栽去。

“遠舟哥哥,可以幫我把頭上的珠花扶正嗎?”

嬌嫩不陌生的女聲,透著不言而喻的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