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節 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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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陳興和阿喬木來到雷火團的營地裡。
剛坐下,鐵諾過來了。先是對兩人的歸來表示問候,然後詢問雷火團其他人的情況。當他得知陳興兩人在一開始就和沈光明、火咀他們分道揚鑣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這讓陳興有些慚愧,感覺對不起老團長。在這種心情的驅使下,他取出其中一件青銅器物——權杖,交給了鐵諾。
僅一瞬間,他就做好了打算。戒指留給自己,短刀給阿喬木。雖然他不知道戒指的用途,但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通常越小的器物越珍貴。而且他已經有黑老怪送他的開膛刀,沒必要再裝備一把匕首。阿喬木本來就是用刀的,應該會喜歡。
還有就是,這裡真正值錢的東西是雷格爾留言中提到的“巫王至寶”。相比那個,這些都是身外物。他需要雷火團的庇護,必須和鐵諾搞好關係。
“你這是……”鐵諾面露疑惑。
“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也無法順利進去。這是屬於你們的一份,請收下吧。”陳興認真地說道。
站在旁邊的阿喬木皺起了眉頭,似乎對他的擅自決定有些不滿。
或許是覺察到阿喬木的想法,鐵諾將權杖還了回去,說道,“這是你們應得的,我們的交易僅限於開門的鑰匙。”
陳興皺起眉頭,看向了阿喬木。後者腰身一扭,出去了。
“收下吧,不然我會歉疚的。”陳興再次將權杖塞到鐵諾的手裡。不管怎麼說,在前黑鷲團團長的事情上,鐵諾不惜與巨猿團翻臉,盡最大能力維護了他。他必須償還這份恩情,否則心裡會不舒服。
鐵諾也是個直爽的人,沒有再推遲,收下了東西。
“陳團長,你可真大方啊。”
鐵諾前腳剛走,阿喬木後腳就進來了,態度有些陰陽怪氣。
“你的。”陳興拿出青銅短刀,用行動安撫了她。
“其它東西呢?”阿喬木似乎還不滿意。
“就這些了。”陳興說道。
阿喬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似乎還有懷疑,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搜我的包。”
他這是以退為進,如果阿喬木真要這麼做,他就會提出解散隊伍,因為已經沒有互相信任的基礎了。至於高塔的鑰匙,他是不會交出來的。
雖然這樣做有點兒霸道,但世界的本質就是弱肉強食。阿喬木有本事,就從他手裡搶過去吧。
但從之前的表現來看,阿喬木需要他,是決不會和他拆夥的。
“好吧,我相信你。”正如他所料般,阿喬木選擇了讓步。
“過來。”陳興朝她勾了勾手指。後者遲疑了一下,挪著腳步靠過來。
“幫我揉揉肩,還有點兒酸。”陳興脫下外套,在對方彷彿受到驚嚇的目光中說道。
阿喬木鬆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抹了些藥膏,十指搭著他的肩膀,輕揉慢捏。不得不說,阿喬木的按摩技巧十分嫻熟,似乎以前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力度恰到好處,輕一分不輕,重一分不重,非常舒服。
“你會刑訊技巧?”
享受著阿喬木的伺候,陳興回想起宮殿中的事情,有些好奇地問道。
過了好幾秒,阿喬木才應了聲“嗯”,似乎興致不高。
“在哪學的?”陳興隨口問道。
肩膀上的力度重了幾分,過了好一會兒,身後響起幽怨的嘆息,“用身體學的……”
一句話,就概括了所有的一切。飽含其中的沉重難以形容,以至於陳興都有些不好意思問下去了。
“我精通上百種折磨人的手段……”她幽幽地說道,“特別是女人,我可以讓她們一整夜一整夜地慘叫,卻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讓這個遊戲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她忘記自己,變得一具只會對疼痛有反應的行屍走肉……”
“即使她們離開,這些經歷也會像烙印一樣伴隨著她們,在無數個夢境中重複上演,直到永遠。”
“所以她們會去折磨別人,以此獲得心理上的補償?”陳興問道。在地球上的時候,為了更好地把握客戶的心態,提高營銷水平,他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其中包括社會心理學和變態心理學。
在變態心理學中,這種現象被稱之為“心理補償”,比如受到欺負的人會去欺負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或者孩童時期受到欺負,長大了就去欺負其他人等等。
還有另外一種心理狀態叫“昇華”,就是曾經遭受欺辱的人在獲得力量後,去保護弱小的人免於劫難,終止類似的悲劇。
顯然,阿喬木屬於前一種。她直言不諱地說道,“是的,我喜歡折磨男人。”
“他們的哀嚎就像綠洲的泉水一樣動聽,像仙人掌花釀的酒一樣甘甜,讓我興奮不已。我喜歡看著他們臉上的痛苦和絕望,失去尊嚴地乞求我的寬恕。我就是他們的神,掌控著他們的一切,生、死、痛苦、歡愉……”
聽著阿喬木近乎夢囈的自白,陳興感到不寒而慄。這個女人的心理,已經極度扭曲,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萬一哪天落到她的手裡,實在無法想象有多可怕。
袁老五的慘狀浮現眼前,整整一條腿被剔成了白骨。寒意襲來,陳興差點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在他意志堅定,否則就露出脆弱的一面了。
他怎麼可能怕阿喬木!
他開始說服自己,這個女人不過自己的胯下之臣,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儘管心裡這麼想著,但他已經徹底放棄上阿喬木的念頭了。這女人是帶血的荊棘,不好惹。
肩膀處的酸脹已經逐漸褪去,他活動了幾下,感覺差不多了,就讓阿喬木去煮水泡茶。
接下來,要等到最後一塊鑰匙的訊息才能計劃下一步的行動。在此之前,就好好恢復,順便試驗一下青銅器物。
用煤油燈煮開水,泡上茶後,阿喬木直接躺到床上擺弄手鐲。
“咦,好像可以了!”
陳興沒喝幾口,就聽見阿喬木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