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沒有人敢傷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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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一聲,門被緩緩推開。
曾慕希瞬間警惕起來,身體微微緊繃。
王嬸瞧見人醒了,心放下來了。
“醒了?餓了吧,我給你熬了白粥,淺淺喝幾口。”王媽慈愛的看著曾慕希。
肚子也確實不合適宜的咕咕叫起來,她沒有推辭。
一碗熱粥下肚,暖暖的。
來自長輩般親切的關心溫柔的話語,使曾慕希想起來了自己的親人,不覺眼眶微紅,吸了吸鼻子,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
“王嬸,我是曾慕希,叫我小希就可以”
然後又想到什麼,疑惑地問道:“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王嬸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溫和地說:
“昨晚少爺抱著來的,蜷縮在他懷裡,天可憐見。”
“少爺昨晚守了你一晚上,今早才走。”
王媽早已忘記少爺叮囑她不要告訴他來過的事了。
“還有什麼事,得當面問少爺了。”
曾慕希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少爺不禁感激起來,剩下的疑惑只能當面解開了。
比如他是誰?為什麼救她?又那麼趕巧在她遇難的時候及時出現,像光一樣。
嶼總助敲門進入總裁辦公室就看到坐在寬敞的辦公桌前,身著筆挺的定製西裝,身姿挺拔如松的傅席深。
他微微低頭,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
專注地審閱著檔案,修長的手指不時翻動合同紙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他身上,為他的輪廓勾勒出一層金色的光暈。
“傅總,曾小姐已經醒了”嶼總助說完後,林席深微微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地說了句:“知道了,下去吧。”
聲音平淡如水,男人的神色卻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看似依舊鎮定自若,可內心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看似平靜,底下卻暗潮湧動。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合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此刻卻變得模糊起來。
腦海裡卻是那蒼白的臉龐和抱起來毫無重量的小身板。
他試圖集中精力,再次閱讀合同內容,可思緒卻如脫韁的野馬,怎麼也拉不回來。
他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合同,揉了揉太陽穴。
是夜,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的角落裡,給整個空間披上了一層銀紗。
曾慕希靜靜地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雙手緊緊交握,指節微微發白。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緊張,不時地望向門口。
此時的她,如同一隻等待著答案的困獸,不安地在房間裡踱步。
而外面,此刻對她來說充滿了危險。
她知道,姨母一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在四處尋找她。
她彷彿看到姨母那猙獰的面孔,如同餓狼一般,眼睛裡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嘴裡還唸唸有詞,詛咒著她。
她彷彿聽到姨母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揮舞的聲音,“咻咻”作響,彷彿隨時都會落在她的身上。
一想到這裡,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的恐懼如影隨形。
這時,寂靜的夜裡,窗戶處傳來賓利引擎熄火的細微聲響,緊接著,車燈倏地熄滅,黑暗瞬間籠罩了那輛奢華的座駕。
在走廊裡,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曾慕希的心猛地一跳,急忙跑出去。
她身著一襲簡約的白色連衣裙,裙襬隨著她的動作飄動,如同一朵盛開在夜色中的百合花。
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微微卷曲的髮梢增添了幾分俏皮。
眼眸明亮而清澈,如同璀璨的星辰,此刻卻滿含著緊張。
臉頰因奔跑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顯得格外動人。
傅席深聽到動靜,停下了腳步,緩緩回頭。
他身材高大挺拔,身著一套剪裁精緻的黑色西裝,完美地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和修長的雙腿。
面容冷峻而英俊,猶如雕刻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眼眸深邃而幽暗,薄唇緊抿,透露出一種堅毅與果斷。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曾慕希跑得太急,差點栽倒在他懷裡。
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鼻間縈繞著一種獨特的龍涎香。
傅席深伸手將差點栽倒的曾慕筠扶好,他的動作雖有些生硬,卻不失溫柔。
扶穩後,靜靜地看著曾慕希,似乎在等著她先開口。
曾慕希穩住身形,抬眸望向他,眼中滿是感激。
她微微抿了抿唇,輕聲說道:
“傅先生,謝謝你救了我。我無以為報,以後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
傅席深微微皺了皺眉,神色依舊冷峻。
他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無妨,你聽你爺爺講過傅瀚銘嗎?”
曾慕希想到以前爺爺經常會摸著年輕時候獲得的勳章,講當時的不易與他可愛的戰友。
“我想起來了”記憶裡確實有這個名字。
“你爺爺和我爺爺傅瀚銘是有過命交情的戰友,當時時局混亂,兩人從此失去音訊。
後來再有訊息,就是聽說你家破人亡。我爺爺不忍心你一個人在外面,要我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你身邊我已經放了保鏢保護你,以免再發生昨天那種事,就把你帶過來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話語中雖帶著幾分淡漠,可是耳尖的粉紅出賣了他。
這似乎是傅席深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有耐心的說這麼多話,可能他也沒有察覺。
他從不屑於解釋什麼。
“以後就在這裡安心住下,沒有人敢傷你分毫。”傅席深目光堅定地看著曾慕希,他的眼神深邃而沉穩。
曾慕希心裡湧起一股暖意,她從小受慣了姨母對待表妹和她時的不公平,冷嘲熱諷她是一個拖油瓶,姨父的的冷言冷語,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感受到了溫暖。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輕輕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
“麻煩你了。那我明天可能要去收拾一下行李,在這裡暫住幾天,等我找到一個合適的房子,我再搬出去住。”她的聲音輕柔,如同微風拂過花瓣。
傅席深微微頷首,算是同意。
他轉身離開,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說道:
“我是傅席深。今晚早點睡”
看著傅席深離去的背影,她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傅席深,很好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