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著年紀不大,周身的氣場卻十分有壓迫性。

秦月被他盯得頭皮發麻,連忙把手中的竹鼠放歸回了洞裡。

捉竹鼠卻被主人抓了個正著,這還怪尷尬的。

就是不知道剛才她提交訂單的那一幕有沒有被人看見,要是系統的秘密暴露了的話,那她可真就危險了。

她訕訕道:“不好意思,原來這竹鼠是有主之人的,我已經給你放回去了,你別生氣。”

師無暇冷冷地看著她,見她沒有胡攪蠻纏,也就把劍收回了鞘中。

“這竹林也是我私人的林子,趕快離開,不然後果自負。”

“好好好,我馬上走!”

秦月也是來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見到有人對她拔劍相向。

她怕惹出什麼亂子,連忙從竹林裡跑了出去。

從師無瑕身邊跑過的時候,她生怕他把她叫住。

畢竟那洞裡的竹鼠可是少了一隻的。

要是被追究起來,那她可找不到只竹鼠還回去。

秦月有了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而師無瑕一直注視著她遠去的背影。

腦子裡想的卻是她剛才蹲在地上狼吞虎嚥地啃著牛肉乾的模樣。

他從小就被養在這土匪村裡,每天不是讀書就是練武,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到外面的人。

想著剛才秦月那驚慌失措的模樣,他心底也多了幾分好奇和探究。

“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出來吃飯了。”

師無瑕就地取材,折了幾根青竹,把它們劈成小段,放在了洞口。

他像往常一樣,把那幾只竹鼠薅出來,準備清點數目的時候,突然發現少了一隻竹鼠。

“小八!你在哪兒?”

他在焦急的竹林附近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那隻竹鼠的蹤跡。

聯想到剛才秦月的舉動,他懷疑是她偷走了他的竹鼠。

此時的秦月已經走出了竹林,她看見蹲在地上的姜氏,詢問道:“娘,不是叫你給我望風嗎怎麼有人進去了也不喊我!”

姜氏有些懵:“啊?我剛剛一直都守在這裡,並沒有看見什麼人進去啊!

月兒,怎麼了,是你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她拉起姜氏還沒有走多遠,那個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站住!”

師無瑕提劍追了出來。

姜氏被嚇了一大跳,但還是本能地擋在了秦月面前。

“這位小公子,不知道我們月兒是哪裡冒犯了你,我們初來乍到,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原諒。”

秦月心裡明白,肯定是為了竹鼠的事情。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瘋狂地和系統溝通,看能不能挽回一下。

“系統,快救人啊!那個竹鼠你能不能先給我還回來,到時候我重新再抓一隻補上。”

[不行哦,訂單一旦提交,宿主提供的物資就送往了別的位面世界。

現在宿主還是好好和這人溝通一下吧,他應該不會大開殺戒的。]

秦月不知道要不要去賭這個應該,但這是她惹出來的事情,她不能讓姜氏被捲進來。

冷靜下來後,她對著師無瑕喊道:“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師無瑕仔細觀察著秦月的微表情,他看穿了她的緊張和糾結。

心裡卻又有些隱隱的期待,不知道她給的交代會是什麼。

“前面的竹屋是我的家,我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還有,只能你一個人進去。”

見他還願意溝通,秦月鬆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

師無瑕把她帶進了竹屋之中。

裡面打掃的下人見他帶了一個女子回來,一個個都十分震驚。

但師無瑕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

誰也沒敢湊上去打聽什麼,只能把他每天做的事情都寫成書信,用信鴿寄給他們遠方的主子。

屋子裡,師無瑕把佩劍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他落座後,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月,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著秦月。

“說!你把我的小八藏哪兒去了?”

“小八?”秦月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是說那幾只竹鼠嗎?天地良心,我就摸了摸它們,還沒有來得及出竹林,就被你給發現了。

我真的沒有偷你的竹鼠,不過作為補償,我可以送你幾樣東西。”

秦月選擇了打死不承認,不過拿了別人的東西是事實。

哪怕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應該補償。

她獻寶一樣地拿出了一枚土豆和一枚牛肉乾。

最後怕佔了別人便宜,又十分肉痛地拿出了一枚飴糖。

她把這些東西拿到了師無瑕面前,“這幾樣東西就當做賠禮了,我們可以兩清了吧。”

師無瑕雖然長在土匪村,但從小還是錦衣玉食的長大的。

他自認為自己什麼好東西都見過,可看見秦月擺出來的那幾樣東西時,他的目光還是被吸引了過去。

飴糖和牛肉乾他能夠辨認出來,那樣子很精緻,不像是普通的百姓能夠拿出來的。

他還了解到今天進村的都是一群北邊逃荒下來的難民。

難民能夠拿出這些好東西來,想來確實不一般。

隨後他拿起了桌上的土豆仔細觀察,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他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秦月見他被吸引了過去,也是稍微鬆了口氣。

她解釋道:“這是土豆,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一枚種子,一枚可以養活很多百姓,給人帶來希望的種子。”

“土豆的種子,確實是第一次見。”

師無瑕把玩著手中的土豆,冷冰冰的眸子裡似乎添了幾分光彩。

只是面上並未明顯地表露出來。

秦月的心又提了起來,不知道他接不接受這個賠禮。

“物以稀為貴嘛,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秦月準備開溜,師無瑕又衝她喊了一句:“站住!”

她真的快要應激了,現在聽見“站住”這兩個字,她就感覺頭皮發麻,好像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住了一樣。

她不情不願地回頭:“你…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