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質變，血劍舞

晚上本來就黑，當鋪只有油燈是唯一的光亮。

沙啞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時，沈白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聲音他熟悉無比，昨晚上的時候就聽到過，是那老道士的聲音。

今天早上時，張朝奉和他說過，老道士已經死在了錢家，晚上又怎麼會出現在當鋪？

“真的有鬼這種邪門的東西？”沈白握住了放在桌上的生鏽鐵劍。

他適應能力極強，只是有了這個想法，就已經適應了。

不適應也沒法。

穿越他都試過了，更何況其他的？

門外，傳出那道聲音後，動靜就消失了。

可緊接著，桌上的油燈閃動起來。

一道腳步聲，突然在當鋪內響起。

當鋪是一覽無餘的，除了沈白之外，就再無第二個人。

腳步聲卻在提醒沈白，第二個出現的，或許不是人。

剛這麼想著，油燈忽然閃動了一下。

在沈白右側，響起一道聲音。

“給我桃木劍。”

沈白猛地轉頭看去。

右方的角落處，老道士披頭散髮，正蹲在地上，背對著他。

似乎是感覺到沈白的目光，老道士背對著沈白揚起頭來。

整整一百八十度，就像是脖子被人活生生的扭斷似的，老道士的後腦勺貼著後背，用顛倒的視線盯著沈白。

透過油燈，沈白看到老道士的嘴裡，有一截桃木劍的劍尖，上面還有猩紅的血跡。

“咔！”

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

老道士雙手手肘處的關節翻轉，手掌拄在地上，背部朝下，對著沈白衝了過來，速度極快。

那雙眼睛陰冷無比，嘴裡的劍尖隨著擺動，時不時的伸出來一截。

“給我桃木劍……給我桃木劍……”

來到沈白身前後，老道士的手肘伸出一截尖銳的斷骨，對著沈白的胸口襲來。

“你肘我？”

沈白額頭有密密麻麻的汗水，但心頭卻無比冷靜。

生鏽長劍被沈白揮出。

這一刻，舞劍術被沈白施展到淋漓盡致。

煌煌正氣，驅散邪祟。

鐵鏽長劍抹過，在油燈的照射下，閃動一抹華麗的光芒。

老道士的雙肘分崩離析，背部狠狠地撞在地上。

沈白手中生鏽長劍反手朝下，一劍刺入老道士額頭。

老道士手腳開始掙扎。

半晌之後，掙扎逐漸停下。

一道黑煙在老道士身上浮現，不多時，老道士化為黑煙消失不見。

【斬殺詭異，獲煞氣一縷】

煞氣？

沈白還沒從驚險之中回過神來，就發現眼前的煙霧變為了文字。

“斬殺詭異，就能獲得煞氣？”

沈白再三確認，突然摸清楚了煞氣的來源。

至於什麼是詭異……

這還用看？

就老道士這種死了又出現的，和鬼有幾分相似的東西，百分百是詭異了。

“這倒是給我來了點啟發。”

沈白摸了摸下巴，暗道：“或許，對於煞氣的來源，我有思路了。”

此刻，周圍的一切再度陷入安靜。

危機解除，沈白知道了煞氣是什麼東西，並且還獲得了一縷煞氣。

現在，正是使用的時候。

沈白眼前，煙霧再度浮現。

【舞劍術lv.2（劍術+2，破魔+2）：1000/1000】

【可質變，需煞氣一縷】

有煞氣就用，沈白不是藏著掖著的人。

隨著沈白心念一動，眼前的煞氣消失，舞劍術的文字如同扭曲的蛇，開始重新組裝。

不多時，舞劍術出現了質變。

【血劍舞lv.3（劍術+4，破魔+4，震盪+4）：0/5000】

當舞劍術變為血劍舞之後，沈白的腦海中再度出現大量資訊。

前兩個能力還是老樣子，只是屬性翻了倍，關鍵在於後續出現的震盪能力。

震盪，就是透過舞劍震盪自身氣血，達到增加劍法威力的作用。

沈白提起生鏽長劍，隨意舞動起來。

體內的灼熱氣流在達到三級之後，又一次增加了一絲。

而隨著沈白舞劍，氣流湧動之間，沈白感覺到自身氣血開始震盪。

每一劍的威力，比起之前來說不可同日而語。

“氣流為引，氣血為媒，這劍法厲害。”

沈白舞了一會劍，停了下來。

【血劍舞+1】

“開整！”

有了新的東西，沈白按耐不住心頭的激動。

體內的灼熱氣流能夠清除疲憊，雖然不至於長時間不睡，但短時間還是可以的。

沈白沒有猶豫，繼續開始練習血劍舞。

達到三級之後的血劍舞，每一劍都需要鼓動氣血，熟練度的上漲變慢。

沈白肝到氣流快要用光時，就停下來恢復。

如此往返，直到第二天到來。

……

當陽光照射進來時，沈白長出了一口氣。

眼前，煙霧浮現，逐漸凝聚為文字。

【血劍舞lv.3（劍術+4，破魔+4，震盪+4）：400/5000】

一夜下來，整整四百點，因為熟練度變得稍微緩慢，再加上恢復氣流的原因，進展也還可以。

“該營業了。”

沈白只覺得肚中飢餓。

鼓動氣血本身就消耗巨大，餓是很正常的。

沈白出了門，出去的時候，還將生鏽長劍挎在腰間。

昨夜發生了詭異之事，沈白覺得要沒有一把長劍在身上，他會沒有安全感。

……

早餐店內

在店老闆驚訝的眼神中，沈白吃了三籠包子，才付了錢回去。

“怪不得以前都說窮文富武，我這光是鼓動氣血，吃的都是以前的三倍了。”

回去的路上，沈白心中想著。

好在當鋪的收益還不錯，足以支援他這麼吃下去。

沈白琢磨了一下，就準備回去之後，讓張朝奉在外面看著，自己獨自去後院練習血劍舞。

肝這種東西，一刻也不能放鬆。

不多時，在沈白的思考之下，沈白來到了當鋪門口。

來到門口後，沈白正準備開門時，卻被人叫住。

“你就是沈家當鋪的掌櫃？”

沈白皺眉，轉過頭去。

身後，一箇中年男人穿著緇衣，帶著十幾個捕快，正站在不遠處。

緇衣，在升雲縣代表著捕頭。

沈白不知道為什麼會來找他。

緇衣捕頭走上前來，還不等沈白說話，緩緩開口道：“我是縣衙捕頭鄭元，來向你打聽個事，聽說前不久，有個老道士在你這裡贖了一把桃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