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老首長離去

“他也在這裡？那必須要見見的。”

楊源笑道：“當初一別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

“他也是科技會保安部的，去一趟醫療部那邊。”趙家燕說道。

楊源點頭，當即左手一推，一道空間之門出現。

等趙家燕和蔣依依進入之後，他才隨之過去。

隨手關門。

三人來到科技會在多貝雪山的醫療部，直奔保安部走去。

“話說，這賈團長怎麼也會加入科技會？”楊源一陣好奇。

“機緣巧合吧，就像當初的我一樣，無意間遇到科技會，見識了科技會的超級科技，加上有熟人，於是就加入了。”

趙家燕笑道：“那賈團長也是見我在這裡，便直接加入了，多半有你的原因，畢竟我在第十三支隊伍名聲不顯，他不可能會是因為我。”

這倒也是。

那確實是得見見賈團長了。

說起來，自己這裡還有對方給的回執單了，這個天之奇物是雙方聯絡的重要工具，但自從離開陽光海岸之後，那張回執單就一直沒有反應。

楊源一直以為賈團長等人可能出事了。

很快，三人來到保安部。

才剛進門，就看見中山裝老者在訓斥賈維新。

看到楊源，兩人都是一愣。

“楊源顯示？！”賈維新愣過之後，便是大喜。

“賈團長，好久不見。”

楊源微笑點頭，隨即看下中山裝老人。

當初他見過這老人幾次，但當初，他根本看不透這人。

而現在，他早已今非昔比，一眼就能看出老人的不同。

此刻，老人也在看著楊源，眼中帶著一抹審視。

曾經很多時候都顯得無所不能的他，這一刻卻有些兩眼一抹黑，已經完全看不透楊源了。

“地球時代民間傳說中的神靈，應該就是你這樣子吧？”楊源突然開口。

此言一出，趙家燕和賈維新都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而中山裝老人則笑了笑：“一個已死之人，何談神靈。”

楊源站在門口，雙手抱胸，暗暗運轉新能力《神見》，在中山裝老人和賈維新身上來回掃視。

“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老人一臉期待的問道。

雖然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但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很想從旁觀者眼中知道自己的模樣。

楊源若有所思的道：“都說萬眾一心，可以造神，以前我不信，但我現在信了。”

“什麼意思？”老人疑惑。

楊源笑道：“您老不是賈團長的吧？”

“什麼意思？”這是賈維新的話語，他也問出了老人的問題。

楊源笑道：“我在老人家身上看到了眾生信念，只不過賈團長的信念佔據核心部位，因此我猜測，老人家應該是由無數人的信念聚合，最終由賈團長來喚醒的。”

趙家燕一臉茫然的一下看看這個，一下又看看那個，有些聽不懂。

“無數人的信念聚合？”賈維新皺眉。

中山裝老人則若有所思，看著楊源，等待對方的下文。

因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誕生的，他早就壽終正寢了，如今卻還要為賈維新這小子打拼，想死都死不了，真是夠了。

楊源看了一眼賈維新，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老人家壽終之後，賈團長拿了老人家的最珍貴之物，那件珍貴之物，應該是某種特殊象徵，不僅代表著您的身份地位，更別代表著您的卓著功勳之類的，賈團長無意間將其啟用，於是，您就出現了。”

中山裝老人和賈維新文言，都是一愣。

中山裝老人皺了皺眉，忽然一瞪賈維新：“我的那顆血色肩章是不是在你手上？”

“啊這……”

賈維新愣了愣，遲疑了下，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自己始終隨身攜帶的金紅色五角星。

這是一顆真正用黃金鑄造的五角星，是某個時代的紀念品，紀念中山裝老人為整座城市做出的貢獻。

老人看到這可五角星，眼神有些複雜。

因為這可五角星，不僅僅是榮耀，更是責任和負擔。

原本已經壽終正寢的他，因為想要放下擔子，因此一直不願想起這件物品。

因此——

哪怕某種程度上能夠無所不能的他，也不知道這東西，竟然被賈維新始終隨身攜帶著。

此刻，見賈維新將這金紅色五角星取出，雖然心情複雜，卻硬著頭皮將其接過來。

而也就在他的手碰到五角星的瞬間，異變突生。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中山裝老人突然消失，只剩下一枚黃金肩章緩緩掉落在地。

“首長……”

賈維新臉色一變，就要伸手去接黃金肩章。

“翁——”

結果一股恐怖的衝擊波直接將他掀飛，撞到牆壁上。

角落裡的辦公桌後面。

中山裝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座位上。

他站起身，來到黃金肩章跟前，緩緩蹲下身，將黃金肩章撿起來，臉色複雜。

“您沒事吧？”

賈維新滑落在地，見老人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老人沒有理會賈維新，而是看向楊源：“多謝小兄弟為我解惑，這一次，我也算是自由了。”

賈維新：“？？？”

楊源笑道：“自由，是由代價的，你的存在，是需要寄託物的。”

“有時候，生命不過是負擔。”中山裝老人感慨。

“這……到底怎麼回事？”賈維新有些著急，總感覺這兩人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中山裝老人瞪了一眼賈維新，淡淡道：“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老頭子我，要……”

賈維新臉色大變：“首長您要徹底消失了？”

“消失你個大頭鬼！”

中山裝老人直接一巴掌過去：“老子要自由了！！老子以後再也不會被你召喚了，你休想再指使老子！”

“啊？這……”

賈維新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一臉懵逼，首長是自己的異能啊，要是首長走了，自己怎麼辦？

“少廢話，以後自己忙活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老人冷哼一聲，不過臨走時還是有些心軟，一點加微信的眉心。

下一刻，賈維新只感覺渾身一陣發熱，就好像感冒了似的，免疫力大大下降。

這種狀態下，他直接出了一身大汗。

但也僅僅幾秒鐘而已，這種狀態就消失了，轉而一股資訊浮上心頭：

【鋼鐵之軀：體魄系】

瞬間，他只感覺自己的體質在瘋狂提升，從一開始的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一下子飛躍到了似乎能毀天滅地的程度。

其實也就是從剛覺醒，一下子就來到了三十八級，也就是他原本的概念系等級。

新覺醒的能力，繼承了原有的等級。

“這……我覺醒第二個能力了？”

賈維新一臉震驚。

“屁！”

中山裝老人不屑道：“是老子賜予你的，不是你自己覺醒的。不過也差不多吧。我這一世的生命，算是來源於你，現在，我就將他還給你，這種賜予，代價很大，如果有無數的信徒，倒也無傷大雅，但我可不喜歡弄那種東西，現在，我將自己獻祭了，這條命還給你，以後，好自為之吧，遇到事情，學會自己處理，不要事事都依賴我。”

話音落下，他整個人再次消失，只留下黃金肩章懸浮在半空。

“小兄弟，多謝了，希望還有再見之日。”

老人的聲音從黃金肩章內傳出。

然後再所有人的注視下，黃金肩章直接融入空間，消失不見。

“首長……”

賈維新臉色再次一變，有些著急的看向楊源：“楊源先生，這到底怎麼回事？”

楊源感慨道：“那位老人家思念家鄉了，應該是回到地球曾經的地方了，不過他就算到了地方，也要沉睡很久才能重新復甦，換句話說就是，他已經死了，之後需要將黃金肩章埋在地底幾萬年，吸收天地精氣和日月精華，慢慢的如同山神精怪那樣重新復甦，他想要擁有真正的生命，而不是隻存在於概念上的不死者。”

“幾萬年……”

賈維新倒吸冷氣，那豈不是，自己再也見不到老首長了？

不過——

現在的自己，可是異能者，而且算是二次覺醒了，應該能活很長時間。

“別談那些傷心事了，況且老人家並不是真正死亡，甚至，他算是獲得了新生，賈團長該為他高興才是。”

楊源走過去，從虛空戒指裡取出一些酒水，來到辦公桌前，給賈維新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拿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說道：“他的存在，並非你直接創造出來的，而是因為眾生意念，但你要知道，眾生意念，遲早會消散的。”

“眾生意念還會消散？”賈維新皺眉。

楊源笑道：“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他留下的痕跡，就是他存在的證明，而眾生意念，就是記住他的人的那種‘記住’的力量，當記住他的那些人都死光了，或者是那些人都忘記他了，不再想起這麼個人，那他就會徹底消失，如同被世界抹去。”

賈維新再次皺眉：“那假如我還活著，我繼續記住他呢？”

“他畢竟是你喚醒的，你記住他，也能讓他繼續存在，但有什麼意義呢？”

楊源再次給自己倒滿酒，一飲而盡，笑著說道：“加入換做是你，你願意在別人的記憶中活著嗎？只能依靠別人記住你，你才能活著，假如有一天別人不願想起你，你就會莫名奇妙的消失，你願意嗎？”

“當然不願，我更想為我自己而活，我命由我不由天……”

賈維新說著，自己都沉默了。

“那不就是了？”

楊源感慨一聲：“連你都如此，你敬重的那位老人，又如何甘心只活在別人的記憶中呢？他現在看似死了，但其實，他是獲得了新生，因為，他的意識，並未消失。”

“什麼意思？”賈維新心中一動，急忙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啊。”

楊源笑道：“他這幾萬年時間，都會保持著意念存活的情況，剛才他離開的時候對我說的那句話，你也聽見了吧？他會以黃金肩章為本體來存活，已經不能算是生命了，而且也失去了曾經的各種能力，不再是概念神靈，所以，他需要幾萬年的時間來孕育自己的肉身，甚至是，孕育自己的生命，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單純的意念。”

頓了頓，他補充說道：“那位老人家的存在很特殊，他並非生命，所以沒有靈魂，無法用寶物重塑肉身，否則剛才我就幫他重塑肉身了。”

楊源自己現在當然沒有那個能力幫別人重塑肉身，但是用印表機掃描列印一具身體，還是能做到的。

印表機的等級越來越高之後，已經可以將能力轉化為物質了。

現在用造化之力轉化出一具普通肉身，消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原來如此。”

賈維新心中雖然還是非常的遺憾和傷心，但也是大鬆一口氣。

楊源收起酒杯，將給賈維新的那杯留下，笑道：“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聲，不久之後……可能也就兩三天，或許就會天變，賈團長自己小心。”

說完，他便開啟空間之門，帶著趙家燕和蔣依依離開了。

“楊源先生……”

賈維新還想說什麼，結果空間門自動消失了。

“唉！”

他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下。

一股濃濃的酒味傳來，下一刻——

“轟——”

他的體質瘋狂暴漲，氣息急速提升。

轉眼之間就突破到了四十級，成為了地級生物。

“這……”

賈維新大吃一驚，然後看下手裡的酒杯：“楊源先生給我的酒，是什麼寶物？”

其實也不是什麼寶物，就是正常的酒水而已。

但他忘記了一件事情，現在的楊源，已經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楊源正常喝的酒水，對於他來說，也是天材地寶。

原本作為概念系異能者，他也跟楊源一樣，無法靠天材地寶提升的，自身的等級枷鎖比天之鎖都要堅固，任何力量都無法衝開，只能靠自己。

別人是如何提升的他不知道，但他自己，是需要老人出手的次數。

老人出手一次，他就能獲得一點經驗。

而他也無法強迫老人出手，甚至很多時候，老人都是主導者。

而現在，老人主動離去了，相當於他的概念系異能者的身份消失了，那等級桎梏，自然也就消失了。

所以，現在的他，是可以靠著寶物快速提升的。

因為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概念系異能者，才能如此，之前的概念能力，其實有很大的巧合成分。

那種情況下，他限制了老人的自由，而老人，也佔據了他的異能欄位，讓他無法覺醒第二個異能。

現在，老人的離開，讓他的異能蘭空了出來，所以才能容納第二個能力。

當然，這是正常覺醒的情況下，正常人，幾乎都是隻有一種異能。

而在聯盟，是可以學習其他異能功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