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完了!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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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奴!”
“拿下他!”
墨老之前那句‘你是誰’不過是轉移注意力的手段而已,話音剛落,他便向旁邊的巨漢下達了攻擊指令。
剎那間,一個巨大的黑影猛地竄了出來,其速度之快,普通人壓根無法反應。
然而,李傑可不是普通人,只見他遙遙一指,輕輕吐出一個字。
“定!”
下一秒,渾身籠罩在綠袍下的巨漢倏地停下了腳步,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什麼?
看到這一幕,墨老心中巨震,這具‘練屍’可是耗費了他諸多的心血方才祭練而成。
‘練屍’是為數不多凡人可以接觸到的修仙手段,為了逼問出練屍秘法,墨老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
他本以為可以憑藉這一手段,縱橫凡界武林。
畢竟,‘練屍’是獨屬於修仙者的秘法。
“你到底是誰?”
墨老眼睛通紅,一眨不眨的盯著李傑,這一次,他是發自內心的質詢。
此人到底是誰?
竟然如此輕飄飄的破解了練屍秘法!
雖然墨老心中已然隱約有了答案,但他不願相信那種可能。
因為這會摧毀他所有的信念!
只有修仙者才能打敗修仙者!
如果對方真的是‘修仙者’,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即便是手段盡出,也無法取勝。
“我?”
李傑微微一笑,坦然道:“不過是七玄門內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罷了。”
墨老陰沉著臉,如臨大敵的盯著李傑。
這些話,他一個字也不會信!
七玄門內門弟子?
當他是三歲小孩嗎?
眼見墨老默然不語,李傑也懶得繼續與對方虛與委蛇,直言道。
“墨大夫,你應該是想奪取韓立的肉身吧?然後你就能從一個沒有靈根的人,變成一個有靈根的人。”
“以此踏上修仙路!”
此話一出,墨老的心中掀起了一片滔天巨浪,隨後只見他面色大變,眉宇間滿是駭然之色。
‘是了!’
‘他既然是修仙者,自然知道奪舍的事。’
此刻,墨老再無僥倖心理,憑藉這句話,足以證明眼前的陌生男性,絕對是一個修仙者。
“嘖嘖。”
看到墨老神色大變,李傑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說來奇怪,既然你知道奪魂的事,難道你不知道,只有修仙者才能奪魂修仙者嗎?”
什麼?
聽到這句話,墨老的臉色頓時脹成了豬肝色,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被‘餘子童’這傢伙給矇蔽了!
對方仗著修仙者的身份,向他隱瞞了極為重要的事實!
轉瞬間,他就明白了這一事實。
是啊!
如果凡人真的能輕易奪舍修仙者,那‘靈根’問題又何以阻攔了那麼多的天之驕子。
墨老是一個梟雄,而梟雄的性格就是不會相信任何人,他們懷疑一切,哪怕事實放在眼前,他們依然會下意識的懷疑。
關於奪舍的事,墨老事從‘餘子童’那裡得知的。
‘餘子童’事休閒家族子弟,資質很平庸,因為修煉遇到瓶頸,然後選擇前往世俗界歷練。
因和他人爭奪靈草被傷,而後遇到墨大夫,墨大夫向其求藥被拒,從而被墨大夫暗算毀掉肉身。
迫不得已之下,餘子童選擇了將元神依附在墨大夫的身上,不甘就此死亡的餘子童,利用資訊差哄騙墨大夫,稱可以幫墨大夫恢復身體上的傷勢,並指點墨大夫修仙。
餘子童雖然傻乎乎的,但也不是一點心眼也沒有,他說的話九分真一分假。
他隱瞞的那一分假,正是至關重要的秘聞。
自古以來,修仙界一直流傳著奪舍三大鐵則。
第一,修仙者不可對凡人進行奪舍,否則被奪舍的軀體,會因為承受不住奪舍行為從而自行崩潰。
第二,只有法力高的人向法力低的人進行奪舍,才能成功,不會遭受對方反噬,並且法力差距越大,越是安全。
第三,一名修仙者一生,不論法力高低,只能進行一次奪舍,否則元神必然會消亡。
‘餘子童’哄騙墨老暗自培養修仙者,然後傳其秘法,令墨老短暫的擁有法力,可以使用部分修仙者的手段。
但該秘法歹毒異常,凡人一旦使用便再也沒有回頭路。
‘餘子童’最初的打算是讓墨老施展奪舍大法,讓雙方兩敗俱傷,然後他再出手收拾殘局,坐收漁利。
當然,墨老並沒有輕易相信‘餘子童’單方面的言辭。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蒐集關於修仙者的秘聞,七玄門內那本關於修仙者的傳記,他自然是看過的。
透過那本傳記,他明白了凡人的悲哀,同時也知曉了修仙之難。
同時,他也對‘餘子童’的言辭產生了懷疑。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發作,主要是因為沒有找到直接證據,證明‘餘子童’在撒謊。
可今天,另一位修仙者當面向他闡述了‘事實’!
這讓他幡然醒悟!
“餘子童!”
墨老的聲音似乎是從九幽傳來,冰冷的可怕。
聽到這冰冷刺骨的聲音,韓立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墨老的聲音裡充斥著無窮的憤怒,以及難以言喻的憤慨。
此刻,墨老的腦海中一片寂然。
‘餘子童’利用殘存不多的元神,瑟瑟發抖的打量著前方几步遠的李傑。
‘死定了!’
‘死定了!’
餘子童心裡不停地呢喃著,剛剛的一切他全都看在了眼裡。
眼前這人,簡直可怕!
僅僅一個‘定’字,竟讓直接定住了練屍。
相比於墨老這個沒有修煉過的‘土包子’,他的見識要高多了。
他‘身前’好歹是練氣七層的修士,即便是全盛時期的他,也無法如此輕描淡寫的定住一具練屍。
可怕!
此人,莫非是築基老祖?
該死的!
七玄門這種荒原偏僻之地,怎麼會有這樣的大修士?
死定了!
我死定了!
餘子童的心中滿是彷徨,墨老雖然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但不論是心性,亦或者手段,全都是他生平僅見的高人。
先不說那位修為未知的‘大修士’,單單是墨居仁的暴怒,他就無法全身而退。
退一步而言,就算他能應付掉墨居仁,他也逃不過那位‘大修士’的手掌心。
老天爺啊!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