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錚,我原本以為你只是不知上進,卻未曾想到你竟然連買官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買來的還是金科狀元!”

“要知道,在大炎王朝,以至於歷朝歷代徇私舞弊可都是誅九族的大罪,哪怕你父親是衛國公也不行!”

“眼下東窗事發,陛下明日便會招你入宮對峙,我們和離吧!”

女人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上淚眼婆娑。

看著面前梨花帶雨的蕭子規,吳錚愣了愣。

自己好不容易才混到了國內頂尖文學大家的位置,卻不成想竟然還穿越了!

前身破碎的記憶在此刻開始整合,也讓吳錚清楚蕭子規為何會如此失望。

她本是戶部尚書嫡女,出身名門,更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卻因為當初的一紙婚約,不得不嫁給自己這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起初的蕭子規也不求前身能有什麼出息,只希望下半生能夠平平安安。

可誰成想,前身這個二百五為了討得蕭子規開心,竟然讓自己那個身為當朝衛國公的爹徇私舞弊,為自己買個官噹噹。

這不買不要緊,一買就買來了一個金科狀元,當天便震驚了朝野,上達天聽!

文臣諫言,學士寒心,皇帝震怒,下令吳家父子進宮面聖,重新考核吳錚。

“子規,你別生氣,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他這輩子,最見不得就是女人哭了,更別說還是蕭子規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

前世的美女他見過不少,可如她一般的人卻是前所未有。

“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難道你還能一夜之間變得滿腹經綸,做出一篇千古名作麼?”

“吳錚,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不是我蕭子規薄情寡義,而是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

“多數無益,你我夫妻一場,我勸你最好讓衛國公放棄手中兵權,這樣方可明哲保身。”

話音落下,蕭子規轉身便要離去。

為了自己,為了宰相府,她也要離開衛國公府。

若不是那一紙婚約,這個紈絝子弟又有什麼資格娶自己?

至於自己最後的那句話,估計吳錚也聽不懂,但已經也已經仁至義盡,問心無愧。

“慢著!”

就在這時,一道男人的呵斥聲自身後傳來。

蕭子規緩緩轉身,一雙美眸冷冷的看著吳錚道:“你覺得你還能挽留住我麼?”

她對這個胸無點墨的紈絝,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感情。

“我何時說要挽留過你?”

吳錚的聲音清冷,讓蕭子規不禁微微一愣,總感覺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同。

但這仍舊改變不了蕭子規對吳錚是個紈絝子弟的刻板印象。

“蕭子規,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衛國公府,包括我吳錚都對不起你?”

看著吳錚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蕭子規的心中更加厭惡,也決定不在隱瞞了。

“是又怎樣?”

“我蕭子規年方二八,熟讀詩經,詩詞歌賦無不精通,哪怕是陛下,也會稱呼我為一聲才女。”

“可卻因為當年那一紙婚約,讓我不得不嫁給你這個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聽到這話,吳錚笑了,隨即道:“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配的上你這個大才女?”

蕭子規略微思索,隨即便脫口而出道:“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吳錚笑了笑,隨即道:“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有。”

“什麼話?”

“想要當將軍夫人,那就要從他是個小兵時就和他在一起。”

話音落下,蕭子規頓時愣在了原地,緊接著一雙美眸之中便被濃濃的怒火充斥。

“你覺得,就憑你一個胸無點墨,只會寫自己名字的紈絝子弟以後會有什麼前程可言?”

吳錚不悲不喜,只是平靜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話音落下,蕭子規頓時一愣。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她口中不停地呢喃,一對美眸之中盡是震驚。

脫口而出便是一句足以流傳千古的名句,這真的是吳錚能說出來的麼?

不!

不可能!

在京城,誰人不知吳錚就是一個廢物,他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才華?

他一定是從哪裡看到然後記了下來的。

沒錯,就是這樣,自己的眼光,絕不會出錯!

他吳錚,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好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蕭子規倒是要看看,你吳錚究竟能飛多高!”

“你不會後悔就行。”

吳錚面色平靜,心中卻對蕭子規已然失望到了極致。

這個女人,心高氣傲且眼高於頂。

“我蕭子規,從不會後悔!”

話音落下,蕭子規毅然決然轉身離去。

她走後,吳錚長嘆一口氣,隨即道:“進來吧爹,別偷聽了,我都看到你影子了。”

“咳咳。”

門外響起一陣咳嗽聲,隨即便見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而他,便是吳錚的父親,當朝衛國公,唯一一個至今手握兵權的權臣,吳山海!

此刻的吳山海臉色微紅,卻裝出了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道:“今晚的月亮還真是圓啊。”

“今晚沒有月亮。”

吳錚淡淡的說了一句,吳山海頓時老臉一紅,隨即道:“錚兒,你不後悔?”

“我有何後悔,我們衛國公府從未對不起她蕭子規,我亦是如此。”

吳山海長嘆一口氣,知之莫若父,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兒子對蕭子規究竟有多麼上心。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求自己為他買官,只為博的美人一笑,誰成想竟然會發展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而他甚至也不清楚,自己本想捐個小官,怎麼最後卻演變成了金科狀元,還被聖上得知。

若是說這背後沒有人推動,他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罷了,反正這衛國公府明日也將不在了,咱們父子二人就不聊這些傷心事了。”

“錚兒,那罐百年陳釀你不是惦記很久了麼,今日就來陪為父大醉一場,明日一切聽天由命!”

此刻的衛國公府早已人走茶涼,所有人都怕被連累,而吳山海也沒有為難那些下人,臨走時甚至還給他們分發了銀兩。

對於生死,他早已經看淡。

唯一不甘心的便是因為自己一時的僥倖,連累了吳錚。

“酒就留著明日回來喝吧。”

吳錚一句話說出,吳山海頓時愣在了原地。

“錚兒,明日陛下降罪下來,衛國公府必將被查抄,項上人頭尚且不保,又何談回來?”

“陛下為何降罪?”

“買來金科狀元,便已是死罪,難道還有其它的辦法脫罪不成?”

“很簡單,證明我的才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