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妹控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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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哥半天不說,沈坤急了,“大哥,你說句話啊,咱們怎麼辦?”
沈乾回過神,聲音有些啞,“什麼怎麼辦?”
……妹妹找到她真正的親人,這是好事。
“當然是想辦法讓妹妹留下啊。”沈坤說。
“留下來然後呢?”沈乾反問他,“我們能給念姐兒什麼?”
沈坤腦子一片空白,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他悻悻地動動嘴,一句話也說不出。
沈乾用手撥弄下笸籮裡的草藥,聲音微沉,帶著壓抑,“咱家這偌大的家業是念姐兒掙的,連我和你的師傅都是念姐兒幫著找的。不說以後如何,只看眼下,你不得不承認,我們幫不了她。”
沈坤發現自己無法反駁,肩膀都耷拉下來,目光黯淡。
大哥說的對,他確實什麼也幫不了妹妹。
見二弟被打擊的不輕,沈乾認真道:“這就被打擊到了?”
沈坤耿直地點頭。
對,他確實被打擊到了。
“傻不傻……”沈乾嫌棄斜他一眼,“我們現在護不了妹妹,不代表以後護不了。你現在的任務是踏踏實實練好武功,以後出息了替妹妹撐腰。”
沈坤腦袋依然耷拉著,語氣充滿不自信,“那還來得及嗎?”
“……”沈乾給了他腦後一下,訓斥:“你才多大,念姐兒才多大,有什麼來不及的?”
“也對。”沈坤被安慰到,瞬間支稜起來。
握了握拳頭,重新打起精神。
見他沒事了,沈乾趕人,“沒事趕緊走,別耽誤我處理草藥。”
沈坤識趣的馬上走人。
頭一扭,身影快速消失。
他走後,沈乾卻沒馬上處理草藥,而是有些失神地隨便坐下。
一起長大的妹妹馬上要認別家的祖、歸別家的宗,讓他如何能心裡毫無波瀾?
只是二弟性子衝動,他不能在坤哥兒面前表現出來…
許久後,沈乾壓下心頭的鼓盪,深呼一口氣,繼續處理草藥,頃刻間全身心便投了進去。
多想無益,不如行動起來。
-
柳府。
到家後,柳晟洗去一身風塵,嘴角帶笑的坐下,渾身散發出一股舒心。
“三少爺,那些苦瓜怎麼處理?”歸帆走過來問。
一不小心把瓜名說了。
柳晟臉上的笑容倏忽隱去,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那是苦瓜?”
驕奢淫逸的貴公子吃的是山珍海味,有幾個認識蔬菜?
反正柳三公子不認識。
歸帆腦海響起警鳴,發出嗡嗡嗡嗡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看三少爺一眼,說道:“……是。”
“長的醜,也難吃。”柳晟嫌棄地說。
歸帆:“……”沒讓您評價,只是問您如何處理啊。
心裡吐槽,他又問了一遍,“三少爺,苦瓜該如何處理,眼下天氣熱,怕是不好放。”
柳晟想到苦瓜的獨特口感,只覺得嘴裡泛苦,喝茶都無法緩解。
沉默是他最後的倔強!
見狀,歸帆頭上冒出幾個問號。
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好半晌後,柳晟冷沉著臉,說道:“送到廚房。”
歸帆一臉呆滯,“三少爺的意思是……?”
柳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很清楚。
送到廚房!送到廚房!
送到廚房,還能有什麼別的意思?不就是讓廚房做了,還非得讓他說清楚。
不想吃苦瓜又捨不得把妹妹送的苦瓜給其他人的柳三公子暴躁了。
“你說呢?”柳晟狠狠地蹙緊眉頭,面上的冷意,能凍死人。
主子這副欲殺人的表情,歸帆哪敢多問。
潦草應一聲,被狗攆般扭頭就走。
沒走到門口,又被柳晟叫停了,“等等。”
歸帆頓住,轉身看著主子。
柳晟的聲音幽幽傳來,“那是本公子妹妹、國公府大小姐送的瓜,吩咐廚房,別浪費。”
妹妹送的東西,哪怕是苦瓜也是極為重要的寶貝。
歸帆瞧一眼分量無比大的苦瓜,成了苦瓜臉。
思忖片刻,小聲提議:“三少爺,這麼多苦瓜,哪怕頓頓吃,也要吃上幾日的,是不是讓府裡的大家一起分擔分擔……?”
柳晟那雙森冷的眼睛射向他,嘴角的笑容無比詭異,“呵呵。”
歸帆身體僵住,拍了下嘴巴,“奴才去廚房傳話。”
話音未落,一陣風似的跑了。
柳晟冷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大小姐的東西都敢惦記,狗東西膽子真大!
歸帆跑出院子,狠狠拍著胸口。
娘誒,主子的眼神太可怕了!
三少爺今兒個脾氣好到過分,讓他以為主子轉性了,誰知…
是他想太多了。
劉白經過,看見歸帆臉上的驚惶,停下腳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歸帆抹了把額頭的汗,搖搖頭,“沒事沒事,剛才跑的太快,我站著休息一會兒。”
劉白看他不像有事的樣子,點了點頭,隨即邁步離開。
歸帆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好似一陣風,眨眼就消失在拐角。
“不愧是國公爺的心腹大人,走起路來都不一樣。”歸帆崇拜地喃喃。
這時,院子裡傳出一陣舞劍的聲音,他趕緊回過神,健步如飛地跑去廚房。
-
沈唸完成軟甲的最後一道工序,帶著東西來到蕭府。
“蕭謹之,我來找你啦。”
人還沒到,輕快雀躍的軟音先傳了進去。
書房裡,蕭執放下手裡的信,添了一杯涼茶。
茶倒好,少女踏入房門。
“來了,先喝口涼茶潤潤嗓子。”蕭執溫聲道。
沈念隨手放下帶來的小包,端起茶杯喝起來。
涼茶裡添了薄荷,清涼舒爽。
蕭執眼風瞥向女孩帶來的小包,目露期待。
不知是不是給他的謝禮?!
沈念一屁股坐下,冒出一句話,“蕭謹之,我今天才知道一件事。”
蕭執收回視線,配合地問:“什麼事?”
“柳伯伯可能是我爹,我親爹。”沈念臉上帶出些驚訝,顯然她之前從沒往這裡想過。
蕭執目光微頓,“柳伯父回來了?”
“沒有沒有。”沈念放下茶杯,把凳子往邊上的冰塊上挪了挪,“柳三哥回來了,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