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玲臉上的表情有點豐富,顧伯琛的提議他沒辦法拒絕,畢竟結婚證都領了,而且雨又下的這麼大,根本回不去。

就算顧伯琛開單排車送她,路上也沒辦法走,很容易中途熄火。

最主要的是鄧玉玲和顧伯琛可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租的這間房子差不多是2000年左右的步梯房,是三樓東戶。

顧伯琛從門口地墊下拿了鑰匙,開啟門,讓鄧玉玲先進。

“小玲,你用主浴室吧,裡面有新買的浴巾毛巾,外面衣櫃裡有我準備的睡衣。”

顧伯琛也凍的哆裡哆嗦,“我去另外一個浴室洗。”

這場大雨忽然來襲,讓人措手不及。

鄧玉玲點點頭,已經顧不上別的了,渾身溼透的衣服就黏在身上,實在很難受。

也顧不上參觀房子的擺設,鄧玉玲直接進了浴室。把自己泡在溫暖的浴缸裡,舒服的感覺頓時襲來。

跑了有一會兒,鄧玉玲打了一個哈欠,前半生她從未享受過這樣的悠閒,不能再跑下去了,不然絕對會睡過去。

從浴缸起身的鄧玉玲站在蓮蓬頭下,沖洗著身上的泡沫,忽然想起顧伯琛對她說的睡衣在衣櫃裡。

她沒去看,更是沒帶進來。

也不知道自己等下洗完,裹著浴巾出去,會不會太冒昧。

糾結了好久,鄧玉玲還是裹著毛巾拉開了門把手。

拉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就愣住了。

顧伯琛手裡拿著睡衣,也向她的方向看過來。

鄧玉玲猜測,顧伯琛應該也是猶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氣準備敲門。

四目相對,兩個人誰都沒先開口說話。

鄧玉玲就這麼裹著浴巾站在門口,烏黑的長卷發披在背部,襯的白皙的身子格外誘惑。

一張成熟的小臉上寫滿了嬌羞,眸光中更是有著幾分無所適從。

顧伯琛先開了口,“那個……睡衣你沒拿。”

聽見他磕巴,鄧玉玲噗嗤一聲笑了,“好,謝謝。”

然後迅速地抓過睡衣,“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鄧玉玲已在門後,心咚咚跳的厲害。

換好睡衣,再次開啟門的時候,鄧玉玲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哇,好香!”

顧伯琛身上繫著圍裙,把兩碗雞蛋麵端上桌,“餓了吧?”

鄧玉玲走了過去,想去接顧伯琛手裡的筷子。

她剛想去拿,結果顧伯琛一個轉身,鄧玉玲筷子沒拿到,直接撞到了顧伯琛的懷裡。

……

第二天一早,路上的雨水都滲下去了。

顧伯琛跟鄧玉玲商量好了,先回鄧玉玲家,看看家裡的情況。

買了早餐,鄧玉玲下了車,

院子敞著門,街上倒是被雨水沖刷的很乾淨,看上去自己家也沒有損壞什麼。

一到家門口就看見鄧母正在掃院子。

“媽,這位是您的新女婿,顧伯琛。”鄧玉玲親切地喊了一聲。

鄧母連忙直起身,卻一下沒立穩,踉蹌了兩下,眼看著就要往後仰。

顧伯琛緊跑了兩步,一把扶住了顧母,“媽!”

“嘖嘖嘖,你看看,你看看,要我說呀,有啥樣的媽就有啥樣的閨女,這老太太打年輕的時候,就騷著呢,聽說除了老頭子之外,還在外面靠了好幾個老頭兒。這才得了病,你看看人家閨女,前邊離了婚,後頭就把男的領家來了……”

“真是誒,要不說人家來錢容易呢,隨便找個男人,往炕上一躺,錢不就來了嗎?”

“一晚上掙的錢,頂咱們幹半個月的活兒,聽說掙不少呢。”

“可不是咋地,這暗門子啊,也遺傳……”

“那她家那個讀大學的外孫女呢?”

“也遺傳唄,做暗門子。”

兩個穿著普通的老太太站在鄧家門口,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著難聽的話。

“你們說髒話,滾回自己家說去,別再我家門口說三道四。”顧伯琛一聽這種指桑罵槐就忍不了了。

“呦呦呦,你算幹嘛地呀?我說你了嗎?指你名點你姓啦?你把屎盆子往自個腦袋上扣?”

“我就說呀,還是你覺得我說的是你,要不你幹嘛還嘴?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滾不滾?”顧伯琛抄起鄧母掃院子的掃帚,假裝撲過去,“不滾,我可打人了昂。”

“你打呀,我一把年紀了,還怕你打?我還怕你不打呢?”其中一個嚼舌根子的老太太往前一挺胸脯,“來呀,你打呀,你打呀!”

“好,你叫我打的。”顧伯琛直接用掃帚把那老太太推倒了。

鄧玉玲跟鄧母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被推倒的老太太索性直接躺到了地上,也不嫌地上還有雨水,指揮另一個老太太,“趕緊的,去我家裡喊人,叫救護車。”

“不用那麼麻煩,我給殯儀館打電話,我殯儀館認識人,可以直接一把火燒了。到時候,一條命陪你兩百萬。”

顧伯琛胸有成竹的說著,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兩個老太太被他的氣勢嚇到了,打了個滾,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兩人互相攙扶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