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兵的經歷讓張磊無論在任何逆境都盤算著逃出去的方案,這個隊伍本來就有三個打手分佈在這排,而這裡距離大門還有4米。

透過擁擠的人群所花的時間約莫20秒,遇到突發情況,那些打手的反應時間應該在6秒左右,反應完畢到前來堵截所需時間應該是10秒。

那麼16秒之後在距離大門還有1米的時候,他們應該剛從我之前站立的地方返回追過來。

“不對不對”張磊在心中否決了這個方案的可能性。

“打手們又不是瞎子,看到可疑的情況會過來沒錯,但是看見可疑的人逃跑他們必然會改變路線去圍追堵截。那麼改變路線之後的時間反而會更短,也就是說在14秒的時候就應該與打手們相遇,而其他隊伍裡的打手支援到這裡的時間也不會超過15秒!到時候面對6個人,自己又是現在這個廢柴的身體,到時候真是插翅難逃。莫非我張磊一世英名剛穿越過來就要葬送於此麼!!!”

墨鏡後的張磊雙眼滿是不甘心的怒火。身後那個猥瑣的男青年又微微靠了過來,詫異的出聲提醒:“這位小姐?”

看著眼前這個猥瑣的痴漢張磊氣的銀牙緊咬。

“丫丫個呸的,這孫子嘴太特麼欠了!真特麼想糊他一臉五指印!叫他丫嘴欠!對了!五指印!!!”

就在打手們把懷疑的目光轉移到此處時張磊尖著嗓子大聲的喊:“變態!!!”

說完轉身心裡構思著女性最憤怒的表情加以模仿,還舉起身後男子的左手依舊模仿著尖細的女聲咆哮:“呀!你居然敢摸我!變態呀!”說完左手掄圓了扇了過去,一個清晰分明的五指印腫了起來。

那男子之前還有些懵逼被舉起左手的時候正納悶:“我是想摸來著,可我伸的是右手啊!關鍵是我摸到了嗎?沒摸到反應怎麼這麼大,可是摸到了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臉上火辣的疼紅喚醒了懵逼中的痴漢,如火中燒的右臉疼的男子眼睛一紅,舉起手掌就要扇。

圍觀的吃瓜群眾紛紛搖頭,用鄙視的目光看著那男子,吃人家豆腐還要打人,這麼沒品的變態也是少見。

殊不知這一巴掌張磊是含恨出手,一般的女孩兒最多也就紅一紅,五指印不用兩個小時就消下去了,而張磊這一掌用冰敷第二天都能看出印子。

眼見男子肥碩的手掌揮舞過來張磊暗叫聲好,舉起手裡的女士包包往那痴漢身上招呼。

用著巧勁哪最疼往哪招呼,打的痴漢疼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想開口罵,剛吐出一個音節更痛的擊打就把剩餘的髒話打了回去。

圍觀群眾嘻嘻哈哈拍手叫好,精神和肉體都受到羞辱和折磨,再也忍不了的痴漢只能拔腿就跑!張磊揮舞著包包跟上,人群自然而然的給他們讓路。

兩人十分順利的靠近了門口,甚至痴漢已經出現在門外,而那些打手還在猶豫到底該不該攔下。張磊甚至已經一隻腳踏入門外了,異變陡生!

張磊“熬人”曲線的重要組成部分:歐派!兩個混圓翹挺的歐派從張磊的胸前突然滑落,就好比一個女孩兒胸前的器官忽然被切,然後移植到了肚子上。眼前這驚悚的一幕嚇傻了一群吃瓜,看守只大門旁邊一個留著八字鬍個字不到170的猥瑣男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敢相信的伸手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剛剛還在追打的兩個人此刻已消失不見。

“老大,剛剛是什麼情況?”

“那個女人是張石假扮的。”

“啊?不會吧,身高上不對啊。”

“應該不會錯了,在這個節點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張石還能有誰,追吧!”

“內!”

在JX區空港洞的大街小巷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子在前面不發一言的跑著,身後追著一群面向兇惡的打手。大手們氣急敗壞又大喊大叫的情景在免店折扣店密集遊客繁多的空港洞裡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

“網上說這家炸雞店有後門,後門的小路直通樂天瑪特。為了失敗才準備的路線居然真特孃的用上了,呀呀個呸的!”呼吸配合著邁步的節奏,精細的節省著每一千焦的體力。

進門無視大嬸的招呼,直奔公佈在網上的後門,七拐八拐一個僅供貨物進出的小門出現在眼前。踢開腳邊的空貨框,剛伸出手想要推門,門卻自動從外面被拉開。

兩個滿臉兇狠卻又得意洋洋的小混混拉開門走了進來,抱著肩膀堵在門口,其中稍瘦些許的男子衝張磊輕浮的揚了揚眉毛,笑的格外得意:“呀!張石,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

另一個相對矮胖一些的男子笑著拉出塞在耳朵裡的耳機:“知道這是什麼嗎?我們是有組織的正規公司,想跑?哪那麼容易,附近所有有後門的店都放了人。你啊,逃不了了!”

瘦高個跟著開口道:“你還是乖乖.......”話音未落張磊乾淨利落的將兩人打暈。

駐足兩秒計算一下剩餘體力,不禁有些絕望的搖搖頭。從上午到現在長時間繃緊神經的逃跑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即使張磊運用這部隊裡帶出來的方法節省體力也禁不起這樣的消耗,更何況新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張磊只能保持著呼吸的節奏默默的為自己打氣:

“連長說過:即使再絕望,不到最後一刻也決不能放棄!”

.......................

汝愛島棟18號馬路的南側,耗盡了所有體力幾欲暈厥的張磊靠著毅力支撐著自己跑到了最繁華的馬路接頭,也是靠著毅力保持著最後的清醒。雙手扶在膝蓋上顫顫巍巍的歇息著,一陣大風從背後向北吹過,張磊個踉蹌被吹倒在大街上。

一群滿臉兇相的人冷漠的沉著臉從後面圍了上來,為首一個戴眼鏡穿著帥氣西裝的中年男子,臉上的微笑和煦溫暖,伸出乾淨修長的手攔住了一群沉著臉的人。

男子慢慢踱著筆直均勻的步伐,帶著恰恰好的溫度的手掌,輕柔而乾脆的扶起張磊的頭,笑容忽然盛開,潔白整齊的牙閃爍著陽光的輝芒,像是把玩著一件趁手的玩具,滿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張磊的額頭,像是在欣賞一件沒有瑕疵的頭蓋骨。

“張石xi~怎麼樣?還跑麼?”笑靨綻放如花...

馬路的對面一輛保姆車悄然聲息的停在了KBS的門口旁邊,後座上三個穿著閃閃發光像是演出服的女子趴在窗邊關切的偷看這馬路對面的一切。

深咖啡的頭髮的女孩兒小手隔著車窗玻璃指著馬路對面的張磊有些焦急的說道:“歐尼歐尼,馬路對面那個被脅持的那個人好像是張石oppa!”

酒紅色長卷發的女孩兒不以為然的開口:“what!大馬路上脅持?怎麼可能,忙內啊.....”

忙內口中的歐尼一頭金棕色的頭髮在腦後紮成一個俏皮的馬尾,一臉凝重的附和:“對,應該就是張石oppa。”

忙內轉頭看著她的歐尼焦急的喊:“歐尼,oppa做過我們5年的經紀人,現在被壞人劫持我們不能不管啊歐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