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需要。

不等他反應。

趙清瀾一把扯過斗篷,蓋在他頭上把人裹了起來。“自己小心心些。”

說話間,她人已經站到了他身前,看著鋪天蓋地捲過來的馬蜂,冷下臉。

手上同時,打出手勢凝聚起內力,身體上出現護體真氣,也就是這個時候,以她自身為中心從她身上湧出一陣強大的氣旋,空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此刻,趙清瀾眼裡,冰藍色一閃而過。

手上揮出,內力所過之處,方圓十里之內迅速結冰。那些正在烏壓壓飛的馬蜂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全部變成冰花花簌簌落下。瞬間鋪了一地,好厚的一層。周圍地上,樹上,也都結了一層冰。

不過,還是有漏網之魚,這不趙清瀾手上就被馬蜂給蟄了一下。

微微皺眉。

真是一個不注意就被蟄。

簫渝掀起圍帽。

一臉震驚。

“趙清瀾,你乾的?厲害,不愧是我家姐姐。這波操作666,這招太厲害了,簡直是太好用了。姐那邊還有好些些漏網之魚,快快,再來一下。”

趙清瀾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這招消耗很大,短時間裡是不能用了,需要恢復一個小時。”

眼看著還有好些漏網之魚飛了過來,簫渝把趙清瀾拉到自己身後。“這些漏下的交給我。”

簫渝背對著她,舉起手裡的刀,直接出手,嗖嗖,他出手很快,眼前銀光閃過,那些飛來的少數馬蜂直接被切了,挨個落在地上。

趙清瀾也沒有閒著,她抬起手,內力直接捲起了樹上那些葉子,手輕輕一揮。那些葉子像是飛刀,所過之處,飛在空中的那些馬蜂都被切成了兩半簌簌落在了地上。

這招簫渝也會,只是內力沒有她那般深厚,所以,他要是用這招,視覺效果直接減四三成。

在場眾人齊心協力。

馬蜂家族很快被滅乾淨了。

就是被趙清瀾那一招凍僵落在地上的馬蜂,也是瞬間死亡的。可能有少數一些生命力頑強的,可能不會死。不過大部分以上是會凍死的……

這次遇到馬蜂,在場所有人都被蟄了。

身上,臉上,手上,無一例外。

“都過來,我這裡擦藥……”

白靜作為醫務人員,身上隨身攜帶各種急用藥品,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好救治。

“噝……痛……”

“這馬蜂毒性也太強了,都紅腫了,我這英俊瀟灑的臉,都成豬頭了。”

“我還好,就是脖子被蟄…”

不說隊長他們了就是簫渝臉被蟄了一下,還有手上被蟄了兩下,那叫一個痛。感覺,又想到了小時候,現在這蟄的比那時候還嚴重。他這臉臉,接下來的兩天可能都要腫著過了。

簫渝拉著趙清瀾上下檢查了一下,見她手上被蟄了一下,心疼的不行。

“手上被蟄了。”

不過,和隊友他們比起來,趙清瀾就只是被一隻馬蜂蟄了一下,只能算是小問題。隊長陳輝,還有王允他們,是被很多馬蜂蟄,那才叫慘烈。

拿了藥,簫渝不顧自己,第一時間,就給她取了毒刺,抹了藥。

“呼呼,都腫了。”

比起趙清瀾被蟄,簫渝更希望被蟄的是自己,反正他已經被蟄了,不差這一下。

從他手裡拿過藥,看著他紅腫的臉,嘆息一聲。

“讓你在家等我,不聽。”

趙清瀾拿了藥。

“過來,我給你擦藥。”

被馬蜂蟄了,要把毒刺取出來,然後消毒擦藥。趙清瀾把人按到樹底下坐著,給他拔刺。

“痛嗎?”

簫渝齜牙,一臉的倔強,“不痛,區區馬蜂而已…”

趙清瀾淡淡道:“口是心非。”還區區馬蜂而已。

給他臉上擦了藥。

手上也擦了藥。

簫渝乖乖坐著,抬頭看了認真給他擦藥的趙清瀾忍不住。

“我現在是不是很醜,臉腫的和豬頭一樣。”

趙清瀾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還好,不醜。”

伸手輕摸了摸他的臉。

看著確實挺慘的。

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姐姐,你真好。”

“呵呵…”

接下來,擦了藥以後,大家又繼續往叢林深處走,直到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了起來。

此地方藏在大山叢林之中,周圍參天大樹密密麻麻,只有這處地方建造了實驗基地,很寬敞。不過看著很舊,一看就是已經荒廢很久了。

裡面雜草叢生,有些地方更是長了很高的樹了。

“到了,就是這裡了。”

“跟上,大家小心一些…”

眾人朝著實驗基地入口走去,一路上能看到有毒蟲爬過。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啊……”

地上有樹藤爬過,嗖,嗖,很快纏住了在場眾人的腳,然後收緊。

特別是那個叫白靜的,腰上手上直接被纏住動彈不得。

“什麼東西……”

“這是樹藤,是活的…”

簫渝閃身,又閃身,繞開了那些朝自己纏來的樹藤,直接揮刀砍。樹藤砍斷,竟然還能看到血。

“這是變異植物,這是怎麼養出來的,腥味好重,竟然還會流血。”

地上,空氣中,密密麻麻的全身帶葉子的樹藤。

“火燒…”

“轟隆……”

直接轟炸,一陣煙塵滾滾中,那些樹藤被轟的四分五裂,燒的滋滋冒煙。

眾人把纏上來的樹藤,直接砍斷,可那些樹藤就好像轟不完燒不完一樣。

“小五,你們小心點。”

“知道了隊長。”

“這些藤蔓是哪兒來的,感覺無處不在一樣的。”

“我去看看……”趙清瀾說著,飛身站在實驗基地上方,居高臨下打量這個地方。很快就找到了樹藤來源所在地。那是實驗基地後方,圍欄處,有幾顆長的粗壯又長滿了嬰兒手臂粗藤蔓的樹。這些樹有古怪,看上去生機勃勃,可它們的周圍死氣沉沉的。

樹,是紮根在地上,土裡才能活的。砍是沒用的,那就只能連根拔起了…

飛身落下,站到了樹下,趙清瀾二話不說,伸手放到樹上直接使勁拔樹。身邊藤蔓纏了上來,腰上腿上,手上,越纏越緊。

用上內力,那些纏繞,纏緊她的樹藤直接崩斷,斷口處有鮮血一樣的液體流下很臭。

手上用力,樹下地面鬆動,人一般粗的樹,直接就被她扯了出來。底下根部也被繃斷了。

(本章完)